“造孽啊，”老太太抓了個空，撲在地上哭喊。
老太太抹了抹眼淚，渾濁的眼睛看了眼被幾個大漢鉗制住又壓在身下的婦人，回頭看向另外七八個倖存者，他們皆是轉過頭，或者漠然置之。
明明其中也有四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也有同樣身爲女人的婆娘，可他們只冷眼旁觀，對眼前的苟且之事視而不見。
“造孽啊”老太太禁不住老淚衆橫，嘴巴里不斷嘟囔着這一句，乾癟的臉頰陡然升起一股堅毅的神色。
她顫巍巍站起來，如竹節瘦的手指指向前面正在犯罪行的大漢，“我這一把老骨頭和你們這羣畜牲拼了！”
與其在這裏看着一樁惡事，倒不如衝一把。
反正自己都是老骨頭了，剩下的日子也不多。
可女人還年輕，她肚子裏還揣着一個。
說完，撿起地上的砍刀，用盡全力步態蹣跚地衝到幾個大漢跟前，要砍人和救人。
但。
到底年紀大了。
本就年老體衰的身子，怎麼可能敵得過威猛高大的壯漢，還沒有衝到眼前，老太太就被其中力量系異能的男人，一拳打飛出去。
老太太骨瘦如柴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猛地往門外飛出去，砰的撞在半個門框上，啪嗒一聲翻落下來。
慘叫和落地聲極響。
“看到沒有？敢阻攔，這就是下場，哪個傻子還要過來？”打人的是個剃圓寸的男人，他惡狠狠指着門外倒下的老太太警告道。
脆弱的老人身體內骨頭被打斷，一口血沒忍住嘔出來，渾身疼痛的發抖抽搐，尚且存最後一息。
月光擡腳離開時，便是被門邊躺着的人攥緊了褲腿。
她低下頭，看着那隻沾血的枯瘦手。
“求求你啊，救救孩子吧，救救可憐的女娃子，她還懷有身孕，大人，求求你、求求……”
一句完整的話還沒有說完，老太太終於熬不過去滿身的疼痛，撒下手，停止了最後一聲呼吸。
如果問爲什麼偏偏抓住個連臉都沒有看清楚的人影請求對方救人，就連老太太也不清楚，可就是那剎那一瞥的金光，以及一股陡然升起的信力，促使她這麼做。
望着已經死去的老太太，月光冷漠的眉眼輕佻，只在眼波流轉間，便邁開步子往裏間走。
“呵呵，這少婦人的味道就是好，多了幾絲別的風味。”
在痛苦厲喊的女人身上一起一伏的粗獷男人興奮道。
“等我完事兒，哥幾個也嚐嚐。”
“那是自然，大家都有份。”
“等大哥爽完先。”
說完，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那老太婆死了吧？剛纔真是礙事的很。”
“我出的那一拳，直接叫她飛出去了，鐵定沒救了。”圓寸男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
月光走進來，竄入鼻腔的味道令人幾欲作嘔，目光所及之處，醜陋、血腥、淫亂。
畏縮在角落的中年婦女抖着肥肉，突然出聲提醒幾個沉浸**之事的男人說：“有，有人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