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琪瞧着眼前低下頭一動不動的少女,肆無忌憚的譏笑:“呵,垃圾也敢在我面前裝大牌?”
月光終於擡頭。
視線定定地落在李安琪臉上,在她眼中看到了惡。
不是別的目的,是同上一波一樣來找茬的。
月光神色毫無波瀾,杏眸中漆黑的瞳孔給人一種霧氣縈繞的感覺。
李安琪同隊友們看到她這一張臉,無一例外的起了嫉妒之心。
尤其李安琪,她本來長得粗粗壯壯,因爲多次求愛陸冷被拒,求進黎明小隊也被拒,乾脆自己建立了小隊,天天出去做任務,就爲了向陸冷證明自己也很厲害。
後來嫌麻煩,乾脆把本來就不長的短髮給剃得乾乾淨淨,做任務時間一長,人也就黑了幾個度。
就這樣出去,說她是個男人也不會有人懷疑。
她原本就因爲自己的外貌被嘲諷癩蛤蟆想喫天鵝肉,所以,看見好看的女人便是不太喜愛,更不要提基地傳言月光是靠顏值靠身材抓獲的黎明小隊核心成員的心。
李安琪身後的人上前一步,“大姐,這狐狸精該不會是個啞巴?”
“死賤人,管她是不是啞巴,老孃一樣打,敢肖想陸冷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喫瓜羣衆明白了,這是真真切切來找茬的。
同黎明小隊的隊員見這情景,有幾個悄悄退出去了。
還有幾個女人,她們雖然也是黎明小隊的,但並不想和以暴力稱着的李安琪對上,所以往後靠得遠遠的。
熱鬧誰都會看,也愛湊,但不代表誰都會伸出手幫一把。
黎明小隊的人雖然常被教導對自己人要互幫互助,可月光是第一天來的,他們並不清楚底細,誰都不熟悉,沒人願意爲了她以身犯險。
李安琪大喊一聲。
“姐妹們,把她拖出去,我不信扒了這妖精的衣服,她還能這麼淡定用這種目光看我。”
“敢不識好歹的勾引陸冷,就是不給我面子,故意跟我過不去,要勾引人是吧,這麼飢渴,待會兒在空地給她找幾個野男人。”
人羣譁然,李安琪這法子可真是惡毒。
真要這麼做了,不僅僅是踩黎明小隊的臉,更是讓這女生活不下去。
而在場還有些男性倖存者,雙眼放精光,臉上的期待之色簡直要溢出來了。
月光不說話。
哪怕聽見李安琪的話,也不後退,不害怕,不爲所動。
後面的人看着,以爲是嚇傻了。
被李安琪的氣勢震住了。
月光右手五指輕輕活動了下,空空的……已經沒有拿着酸奶了。
李安琪哐哐哐敲門,李安琪說話大聲不客氣,出口成髒。
甚至李安琪率人上門是故意來找茬的。
月光都不太會動怒。
都能夠淡漠看待,或者把門一關乾脆置之不理。
但她摔人酸奶。
拍飛別人剛插上吸管沒有喝上幾口的酸奶。
酸奶掉地上,玻璃瓶子摔碎了,完全不能喝,就連吸管也沾着酸奶滾出來。
這還是月光剛纔在櫃子裏找到的唯一一瓶酸奶。
能行?
不能!
這簡直罪無可恕!
月光眉眼浮上鬱色,修長的指尖捏了捏手腕。
冷眼看着因爲李安琪一聲令下,漸漸圍上來的男男女女們。
涼薄的三個字從少女嘴裏輕飄飄地冒出來。
衆人齊齊一樂,覺得搞笑。
小姑娘這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對着幾乎是兩個她的李安琪放狠話?
果然。
李安琪聽了,也不爲所懼,黑黝黝的臉上浮現出冷笑,她開口唸了句:“不自量力……”
話音未落。
一道纖細又白的拳頭影子迎面而來。
呵呵,花拳繡腿也敢在她面前班門弄斧?李安琪心裏嗤了一聲。
砰!
“花拳繡腿”的拳頭猛地打中了她,正中面門,一股劇痛襲來。
“啊!”
李安琪被巨大的力量慣得往後一倒,壓在了兩個人身上,而臉上的皮肉疼的顫抖。
“我靠!”
“小姐姐動手了!”
“李安琪竟然被打得倒退了,還有小姐姐的速度怎麼那麼快,我都還沒看清楚,拳頭就已經打上去了。”
一旁隔岸觀火的羣衆們驚呆了。
不是說新來的小姐姐靠美色進入黎明小隊,實則是個什麼異能也沒有的廢物嗎?
那現在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李安琪被隊友扶起來,黝黑的面容猙獰,她怒得扯着嗓子罵:
“他媽的小*婊*砸,老孃撕了你。”
月光動作沒有停頓,捏着拳頭身影如閃電般衝上去。
砰砰!
接連兩拳砸在李安琪臉上。
一拳在鼻子處,打下去幾秒鐘小拇指粗細的鼻血嚯嚯往下流。
一拳在嘴巴處,打下去她的腦袋都偏了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還伴隨着三顆牙吐在地上。
嘴脣血肉模糊,在拳頭和堅硬的牙齒作用力下,早就磕破了一片鮮血淋漓。
喫瓜衆人:??
對不起,打擾一下,剛纔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在門口的小姑娘明明被堵着,怎麼跑到李安琪跟前的?
是我瞎了?還是瞎了?還是眼睛長後腦勺看花眼了?
月光接連三拳,不僅僅把原本是來看她好戲的喫瓜羣衆們弄傻了,就連李安琪帶來的一幫人都懵了,直接呆住。
這些,一丘之貉。
月光含霜的眸子環視一圈,然後迅速掃出腿把圍攻上來的一羣人飛速撂倒。
接着每人身上一腳一腳踹過去。
遠一點的喫瓜羣衆,只能不斷地聽到撲通撲通的聲響。
李安琪下半張臉鮮血模糊,她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人被不斷撂倒爆踹,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因爲嘴巴張得太開而疼痛不已。
她心裏咒罵不已,立馬運轉異能想要凝聚一把刀子出來教訓人,還沒等刀子幻出來,月光已經踩着人墊子再次過來了。
李安琪本能一驚,已經來不及逃跑。
月光一拳打在她腹部,李安琪瞬間折彎了腰,雙手捂住絞痛的肚子,面色慘白。
細長的腳旋踢在她腿彎處,李安琪整個身體一軟,膝蓋一酸筆直地跪在冷硬地板上。
還是左手及時伸出,撐在地上纔不至於臉着地朝下摔個蛤蟆趴。
月光冷着臉,一腳踩在李安琪撐住地的那隻手上,用力碾壓。
剛纔就是這隻手摔了她的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