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恍惚之間。

    陸冷悟了。

    明白什麼對小姑娘來說,是有效話題。

    李安琪被人攙扶着走,滿臉是血的回頭,看見陸冷對月光這般和顏悅色,心裏如同打翻了數個調味瓶,五味成雜,滿不是滋味。

    隨後,只能斂下所有的情緒,怨憤離開,哪怕一隻手疼得沒有知覺了,也不敢再湊到月光跟前去叫囂。

    再說高芝這邊。

    高靈看見大家都逐漸散去,摸了摸自己似乎還隱隱作痛的臉頰,掩飾着對錶姐的厭惡和嫉妒,柔聲道:“表姐,我們也走吧。”

    還留在這裏幹什麼呢,打又打不過,不僅戲沒看成,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又是傷,又是積分,還有賠償的酸奶。

    這一次,好多人都大出血。

    酸奶一瓶兩瓶,可以湊湊還能找到,可每個人出十瓶,剛纔參與事件的十幾人。

    再乘以十,那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誰會真正有那麼多數量的酸奶,這都末世了,生產力也沒了,平時有個一兩瓶就稀罕得不得了。

    月光這是把大家往絕路上逼啊。

    預計酸奶籌集,得急瘋很多人。

    高靈心思縝密,心眼又多,倒是不像高芝這個表姐。

    只不過,她心思再多,在殘酷的末世裏,還是爲生活低頭,爲強權低頭,再噁心和不滿這個表姐對自己呼來喝去任打任罵,也得繼續忍着。

    高芝眼睛冒火的盯着陸冷和月光在一起的畫面,咬牙切齒道:“走。”

    她把手搭起來。

    許久之後。

    發現高靈還沒動靜,皺着眉不滿的瞪她兩眼。

    “看什麼看,快扶我起來。”

    總歸撕破臉皮了,高芝衝着高靈喝到。

    滿臉都是嫌棄之色,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自己受傷成這樣,難不成還靠自己爬起來。

    高靈呆愣幾秒鐘,連忙出手去扶她。

    她剛纔確實沒明白高芝伸手是讓自己去扶她的。

    高芝撐住她的手,借力爬起來,渾身依然疼痛不已,尤其是臉,火辣辣的感覺彷彿還未消散。

    高芝惡狠狠看了兩眼月光,心想,自己一定會報復回來的。

    高芝性格不同於李安琪,後者被狠狠打一頓後,會害怕,會退縮不敢再輕易招惹。

    但前者,只會把所有過錯歸根結底到一人身上,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並所有發生的雞毛蒜皮不如意的事情,都疊加在一起,堆疊起更多的仇恨值。

    哪怕撞了銅牆鐵壁,也依然不死心,不悔改,繼續執迷不悟的想着下一次如何找回場子,如何報復回來。

    這樣的人,心中往往陰暗無比,面上卻總能聰明的擺出迷惑人的表情來。

    讓旁的人,沒有分辨能力。

    這一次的事件落幕,高芝和高靈不甘心的離開了。

    而周遭剩下的核心成員聽到陸冷所說的賀年專門爲月光設接風宴,也是驚了驚。

    魏朝禹摸不着頭腦,“隊長,真的假的,賀年那邊親口說的?”

    賀年作爲基地首領,平日裏處理雜物,常常忙的天昏地暗,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想到要專門爲個小女生進入基地而慶祝。

    想到某種可能性。

    衆人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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