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基地裏擁有了超高人氣。
這一點直接在食堂就證明了。
黎明小隊幾個人纔剛走進食堂。
立刻有人自來熟的跟月光打招呼,朝她揮手。
“小姐姐,小姐姐,快來這裏,這裏有空位。”
是兩個男生,兩個女生,他們坐在一起。
但現在他們都站起來了,目光灼灼的望着月光,嗯,這麼看來的話,確實是有空位。
月光腳步頓了頓,茫然的看過去,一臉霧色。
她們,是在叫她?
月光的眼睛轉了轉,表情微滯,看着呆呆愣愣的。
魏朝禹摸着下巴打量過去,一邊好奇地看向月光,“月光,她們在叫你呢。”
什麼時候他們認識了?
陸冷轉頭看月光,問她,“認識的?”
月光茫然搖頭,她不認識。
這時,另外一邊又傳來熱情似火的男男女女聲音,他們像是商量好的,突然一下喊人。
“小姐姐,我們這裏也有空位置!快來!”
聲音猶如擰成一股繩,宏偉有力量。
月光他們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
像是突然有人開頭之後,其他人也紛紛冒尖效仿。
“小姐姐,不要客氣,我們這裏也有位置。”
又一堆人揮手。
可勁兒招呼月光。
“這裏這裏。”
“小姐姐,別理他們,我這也有地方坐。”
“小姐姐,看這裏。”
“小姐姐我們超喜歡你的,不要猶豫,來了就坐下。”
這一下,食堂如同成了菜市場,大家都是菜販子,如同賣菜的大叔大媽,紛紛招攬顧客過來自己攤位。
黎明小隊一衆人員:……
沉默許久。
咋的。
你們都有社交牛·逼症啊!?
崇島和傅轍兩人是走在前面的。
陸冷他們都停下來了,他們兩個自然是也跟着一起。
看着一臉冷漠茫然的月光,陸冷扶了扶眉,經過今天一戰,月光自然是成爲了所有人心中當之無愧的英雄。
現在看得出來,基地的人有多熱情了。
他們眼中毫無掩飾的崇拜感,讓黎明小隊的人都自愧不如。
顧清舟不客氣的笑出聲,“月光可以啊,收穫了一大批迷弟迷妹,這位置比我還穩了。”
他低笑,“苟富貴,勿相忘。”
月光:……
不。
記不住的。
該忘則忘。
她富貴了,第一個踹開他。
然後踹開所有人,窩進深山裏,過無拘無束的日子。
陸冷望着小姑娘渾身遮掩不住的野性和冷漠,眯了眯眼。
月光來基地不久,認識的人不多,在基地外,也常一個人獨來獨往,加上失憶,確實沒什麼朋友。
她性格孤僻,話少,如果多點朋友,會不會多一些煙火氣?
陸冷轉身,深邃的眼眸盯着她,認真的詢問:
“月光你要過去和他們一起嗎?還是我們獨自找個位置?”
月光擡眸看他,沒有猶豫,語氣認真而冷漠,“他們吵。”
沒有再看周圍人一眼,瓷白的臉恢復淡漠。
繼續面癱着。
陸冷驚愕片刻,反應過來,她喜靜,參與到人羣中,去社交朋友這事兒,她應該不感興趣。
“那走吧。”
月光聞言,跟着崇島傅轍就走。
沒有半絲想法。
她不完整又殘缺的人生,沒有人教她怎麼交朋友,怎麼對待別人的善意,怎麼處理人際關係。
沒人教她人情世故。
她隨心所欲,向來按心情論事做事。
陸冷稍微落後半步,“魏朝禹,林普普,你們去和他們說會兒話。”
叮囑完兩個本身屬於自來熟,有社交牛·逼症的人,陸冷大步一跨,跟上前面人的步伐。
……
陸冷有了空間的這件事,知曉情況的幾位誰也沒有聲張。
最近幾天,他都在研究琢磨空間。
發現了些許規律和限制。
目前只能拿出籃球體積大小的東西,放物資進去可以放一桶的。
這是第一天,陸冷試驗出來的。
空間裏有個水湖,湖形狀奇奇怪怪的,但那水很清澈,很甘甜,而且,還有別的功效在持續摸索着。
這是第二天的發現。
空間裏的東西,真的可以隨意念動,如果陸冷想要移動某個東西,只要動動腦子就行了。
但bug還是取出和放出的問題。
空間大是好事,空間大用不了,就沒那麼好高興了。
這是第三天的發現。
第四天,陸冷偶然覺察,月光在身邊時,能存放和取放的東西更多。
如同她是個充電寶,把電充滿,大門能開,限制那些,好像不是特別嚴謹了。
第五天。
月光看着陸冷時常凝眉沉思,後聽顧清舟和林普普說話。
知道他是因爲什麼而心不在焉,煩躁起來。
“陸冷。”
月光突然站在走神的陸冷麪前,叫他。
“?”
“想要空間能裝取更多的物資?”
“嗯。”
“牽住。”月光朝陸冷伸出了手。
“?”
陸冷大腦彷彿被一束白光照了一下,一時之間沒轉過彎來,耿直了臉色。
月光慢慢點頭,“牽。”
男人被她的行爲震了一下,他低頭,短髮遮住了犀利的眉眼,看着月光冷白纖細的手,愣了愣。
嘶~
魏朝禹和林普普兩個比較跳躍的,沉不住當下吸了一口氣。
周邊其他人,也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看向兩人,氣氛怎麼看都不對勁。
足足過了二十秒鐘,屋子裏的詭異氣息就起來了。
好幾個人,眼神裏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興奮得想尖叫。
牽手!
天哪,他們沒有聽錯吧。
還是月光主動要求的,林普普和魏朝禹對視一眼,眼睛裏全是戲。
屋子裏鴉雀無聲。
月光看着陸冷遲遲沒有動作,平靜無波的杏眼蕩起漣漪。
她眉眼露出不太耐煩的神色,動作粗魯的一把抓住陸冷的手,一下子就牽住。
顧清舟等人驚詫地瞪大了眼睛。
月光可真是個狂野行動派。
這直接把陸冷給整不會了。
“把這些桌子搬進空間。”
少女清冽的嗓音傳過來。
陸冷回神,看着着掌心裏的溫軟小手,他嘴角勾了勾,原來牽手是這種感覺。
心裏頓時滿足了。
想到月光說的搬桌子,他劇烈蹦躂的心稍微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