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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他。
“陸冷,好久不見。”皮膚白皙的男人靠近打招呼。
“李君臨,好久不見。”
陸冷臉上有些許意外之色,他眉頭微皺,心裏想,他在那個角落待了多久,自己竟然沒有發現。
李君臨微微點頭,他的脣畔一直彎着,只是表情陰冷的很,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陸冷給幾人做介紹。
“這是我的副隊顧清舟、傅轍,這是月光……”
“這是李君臨。”
“你好。”
“你好,久仰大名。”
“你們好,久慕盛名。”
幾人打完招呼。
李君臨再次開口,指了指被魏朝禹懸掛在半空中的人,一個字一個字如同被凍掉:“陸冷,我向你討個人情,把這幾個人給我。”
魏朝禹和林普普對視一眼,李君臨表現出來的情緒,這估計得有大仇啊。
陸冷則不動聲色掃了一眼男人的左手,他方纔指人,用的右手,左手一直握成拳放置於腹前,還帶了一雙黑手套。
左手有個小拇指的位置是空的。
“你來了很久?”
陸冷眸色深邃的問他。
陸冷明顯話裏有話,李君臨微微一笑,然後坦然開口。
“我有個異能,隱身可以藏匿氣息。”
怪不得。
衆人明白了。
同時又知曉了個特殊性異能,隱身。
陸冷點點頭表示瞭解,回答他前面的問題,“這些人,我需要問問他們的意見。”
“當然可以。”
李君臨擺擺手,示意自己不着急。
這時候。
魏朝禹注意到了李君臨身邊的少女。
本來還心情挺好的,表情不錯的臉瞬間晴轉多雲,染上一副怒容。
就連說話,都帶了幾分火藥味。
“宋也?你這傢伙怎麼也在這?”
他的語氣衝的很。
宋也?
林普普幾個人,這麼聽着,覺得耳熟。
就連一邊站着的月光,也微微側身,看了過來。
“魏朝禹,你喊誰?”林普普專門從顧清舟身邊過來,問着他。
魏朝禹生氣的朝某個方向努努嘴,臉上的表情臭的不能再臭。
在林普普想起來之前,他又諷刺的開口:“這不就是上次偷偷摸進我們基地,還意圖刺殺隊長的傢伙。”
“怎麼的,”魏朝禹丟了個衛生眼給李君臨身側站着的黑髮少年,繼續說:“上一次不成功,被隊長打殘,這一次又想要搞什麼鬼主意,還想偷襲?”
魏朝禹這麼一說。
林普普,顧清舟和傅轍他們都想起來了。
看着沉默寡言的黑髮少年,幾人神情複雜。
上次的事情,他們可都沒有忘記。
雖然陸冷沒有受傷,可這樣的人也應該警惕。
最好不要有任何的來往。
陸冷聽着動靜,望向宋也,感覺沒多久不見,這人實力又變強了。
而且,看向自己的目光,依舊是帶着仇恨的。
陸冷不禁在腦子裏思考,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他,以至於這位次次看到他,都一副隱忍壓抑的模樣。
就像李君臨看楊榮他們的神色一般。
“怎麼?阿也和幾位有衝突?”李君臨側目掃了眼宋也,頗爲好奇。
尤其是,這幾位的態度。
明顯是有隔閡的。
甚至,年紀比較小的這位少年,看着宋也,簡直毫不掩飾的厭惡。
從未開口說話的宋也皺了皺眉。
他神色間頗帶着幾分不耐煩,眼神也是不羈的神色。
但一動,在看到黑髮的少女也向自己看過來以後,身體略微緊繃,明顯在剋制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沒有。”他矢口否認。
第一次違背自己的良心說了話,一副桀驁不馴的態度,顯然是不想要在這件事情糾結太多的表現。
所以。
陸冷微微頓了下,迎上李君臨詢問的目光,也笑着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李君臨鬆口氣。
“那行,今天就先來解決我的事情。”
意思也是,我不管你們到底什麼恩怨,但我是真的有事情需要趕緊處理解決的。
不要打擾他。
衆人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只魏朝禹還擰的很,現在陸冷在,宋也也在,堪比修羅場,哪裏都得防範。
要是一不小心,就被偷襲了怎麼辦?
顧清舟瞥見他的動作,意識到他可能在思考的問題和衝動性,走過去拉了拉他。
小聲的提醒:“有事情下次再說,那宋也過來,也不是專門找茬的,阿陸都不介意了,你松點心。”
魏朝禹看看陸冷,發現他表情自然,神色不變,確實不像是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的,而且還有別的事情沒有處理好,便不情不願的點點頭。
一雙眼睛倒是依然死死瞪着黑髮少年,一刻也不鬆懈。
李君臨重新看向陸冷,見對方開始有動作,才移開視線。
不過,李君臨看着楊榮的眼神,陰鷙又可怕,恨不得眼神飛射過去,將對方千刀萬剮的。
陸冷回過頭,重新看向月光他們,“你們怎麼想?”
他示意了下楊榮他們的方向。
看着,這些人要是落在李君臨的手裏,估計是活不了,雖然現在也沒差,但起碼還吊着一口氣。
月光看了一眼楊榮,又打量李君臨,這些人確實相互有點因果關係,逃不掉的。
傅轍和顧清舟倒是聽說過楊榮和李君臨那些事情,那時候也只是聽說,現在嘛,看到本尊以後,也確實驗證了之前的傳聞。
還真是被剁掉了一根手指。
傅轍搖頭,“隨意。”
顧清舟聳聳肩,“看你。”
反正這些人早就是末世基地界的臭蒼蠅,早就臭名昭著了。
要是真出事情,估計很多人得鼓掌祝賀,皆大歡喜呢。
陸冷大概知道幾人的意思,心中有了答案,重新走向黎明小隊其他成員,他們因爲這一次戰鬥,受傷不淺。
真要問,也不僅僅是問傅轍他們。
陸冷向來民主,尊重每個人的意見,這一次的事情,所有人都被牽扯到了。
也轉了一圈回來,陸冷麪色正經嚴肅,對着李君臨說:“這些人給你可以。”
他說話頓了頓。
先看了看棕熊基地那些人的神情,也多是惴惴不安,一個個受着傷,流着血,還探頭探腦,豎着耳朵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