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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倉房中央,懸掛着一輪皎瑕如圓月的夜明珠,經營着徐徐銀紫流光,一點點進入感染者的傷口,和一團團的魔氣做着鬥爭,吞噬精化着魔氣,直到再也沒有一團黑霧。
明亮無瑕的光球之下,月光環着手,就這麼的站在那裏,瓷白的臉上如同籠罩了一層雪光,清冷中夾雜着幾分散漫。
黑霧源源不斷的從感染者體內出來,不停地被光球淨化,月光打量了一會兒,頗爲滿意的點點頭。
現在她守在這裏就可以了。
有效施法。
讓她更輕鬆。
那一邊,陸冷已經和顧清舟他們匯合。
“阿陸。”顧清舟喊着陸冷,問他,“現在月光是進去了是嗎?”
其他幾個也趕緊把目光轉移過來。
他們都清楚,月光進去西倉房意味着什麼。
“嗯。”陸冷微微頷首。
崇島看着陸冷,眉眼之間帶着不確定,還夾雜着震驚,“那我們是要公開嗎?”
他所說的,是關於月光能夠淨化感染者病毒的事情。
而黎明小隊也是一直積極的配合着。
但終究沒什麼結果。
花費出去的人力物力,通通沒辦法再計算。
這個消息要是公佈出去,估計得翻了天,在各大基地之間,引起軒然大波。
末世幾個月,一直以來,那些更加權威的基地,都保護着一批批優秀的生化博士,科學研究者,以及院士。
給他們提供着場地和物資。
但是那些東西猶如石頭投入湖裏,打了個小水漂,冒了小水花,就再也不見蹤跡。
“暫時不公開。”陸冷搖頭,他還沒有這個想法,必須要找個萬全之法,才能夠去公佈。
顧清舟手撫着自己下巴,視線落在遠處,語氣意味深長:“但是如果那些人都痊癒了,這要怎麼去解釋?”
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都知道月光的能力,這是毋庸置疑的,沒有人會懷疑她。
但是十幾個感染者,忽然之間自動痊癒了,這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其他基地絕對會往深處去想。
說不定還安插幾個探子,過來探聽消息。
陸冷淡定,深邃的目光一一掃過崇島,傅轍和顧清舟他們:“想個辦法。”
否則他讓大家集合過來幹嘛?
月光已經義無反顧的衝鋒在前方,他們更是不可能龜縮在後面。
自然要爲她掃除一切障礙。
傅轍提醒大家,“我們先看看去吧,以免被發現了。”
西倉房若是一直沒有動靜,難免會引起衛兵們的注意。
要是打開門發現月光竟然在裏面,那麼那個祕密就藏不住。
大家接受了他的提議,一起往西倉房的位置走。
遠遠的就看見西倉房緊閉的鐵門,上面還拴了一根鐵鏈,纏繞了好幾圈,一把巨大的鎖頭,扣在那裏。
衛兵們已經依照慣例,每個人舉着一把槍,正在四處蒐羅,檢查是否有情況。
一有任何的情況,他們都有權利擊斃。
崇島率先停下腳步,他皺着眉,“月光那邊應該還沒完事,我們暫且先不過去,避免引起注意。”
陸冷跨步在小亭子中,眼睛卻一直瞄着西倉房,那裏沒什麼動靜,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能夠看到隱隱冒出來的光芒。
雖然裏面具體如何他看不到,但一顆心依舊緊緊倚在其中。
“你們有看見流光嗎?”陸冷轉過頭,看其他幾個。
衆人一臉蒙圈,順着他視線的方向看過去,均搖頭。
“沒有。”
“沒看見。”
“哪裏來的流光。”
陸冷指了指西倉房的方向,衆人明白過來,但是他們一直未看見裏面有任何的光芒。
“按照你說的,應該是月光在裏面救人,但是我們都沒有看見。”
顧清舟明白過來:
“阿陸你爲什麼會看見,我們看不見,不得而知,但是現在我們不糾結這事兒了,還是趕緊想辦法。”
陸冷聞言,冷靜了幾分,眼睛微眯,大腦已經在快速運轉着。
……
月光看着房間裏的人,面色一個個變好,感染的傷口也逐漸變成了普通傷口。
確認無一遺漏之後。
她手一擡,將西倉房中央處的光球,收了回來。
裏面還有着不少的魔氣,剛纔人數太多,魔氣數量也多,光球並未一股腦全部淨化乾淨。
光球裏面,銀光包裹着魔氣,死死地纏繞着,不讓它有任何的機會出來。
這些魔氣狡猾的很,剛纔月光就已經看出來了。
只要有任何的可乘之機,那必然會逃脫光球,拼命的往感染者的傷口涌過去。
月光在這裏,定然不會給它機會。
一絲絲黑霧纏繞,拼命掙扎想要逃出來。
月光雙手捏緊,迅速把魔氣,捏碎,隨着她的動作,銀紫色的光芒把黑霧全部吞了個一乾二淨。
月光站直腰身,呼出一口氣,放眼望過去,西倉房中的魔氣,不見一絲,地上有東倒西歪躺着的人。
他們臉色雖然還是不怎麼好,但比之前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起碼有了生氣。
能夠活着,不變成喪屍,已經是萬之中的大幸。
月光目光投向那一扇小窗戶,腳步一點,借力踩在了桌子上,腿一蹬,她人已經來到了小窗戶上。
雙手握住了窗戶尾杆,看見下面走來走去的衛兵,月光沒有忘記給自己隱身。
然後輕飄飄的跳下來,落地。
轉身,使用術法,把窗戶變回原來的模樣,重新焊接回去了,這一下,縱使是有人要調查,她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也沒人能夠懷疑到自己頭上。
月光幽幽然從衛兵身側離開,站在原地的衛兵,忽然察覺一陣清風夾帶着特殊清香而過,不解地撓撓頭。
在月光抓住窗戶圍欄的一瞬間,陸冷已經眼尖看到了她。
只不過在一瞬間,她又隱去了身影,這一次和前面不同,就連陸冷在剎那,也看不見她了。
大概是月光沒有注意到他們在這兒,等着她。
陸冷如是想。
他提醒:“她出來了。”
“什麼?”
“在哪裏?”
聽到他說的魏朝禹和林普普快速從石凳上站起來,對着西倉房的方向東張西望。
然而,一路上,除了衛兵,什麼人也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