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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面試。”隨着小副隊開口,排成長龍的隊伍慢慢往前移動,儘管一臉懵逼,他們還是往前走。
魏朝禹旁邊放着一份表格,上面寫着人的基本信息。
月光眸色清清,冷漠地瞥一眼在特定區域的人。
“過。”
第一個人因爲緊張,磕磕巴巴介紹完之後,原本還想着自己到底能不能通過,以及面試者會說點什麼。
結果就聽到了這麼一句。
魏朝禹在表格勾了一下,接着,下一位。
前面的人終於確定,自己這是通過了。
還是不敢置信,但後面的人還是一樣的流程。
月光看一眼,直接說過和不過。
周圍的人算是明白了,這是加不加入黎明小隊,全憑月光一句話的事情。
那這也太隨意了。
尤其進行到最後,月光話都懶得說,孤冷的眸子一掃,點頭或搖頭。
……
一個上午,經過月光這樣的做法,直接招攬了五百人,速度絕對是快的。
她直接看人面相,便可知道,這人到底可不可以用。
這話,一直在基地裏傳了好長一段時間。
就連魏朝禹也覺得神奇和神速……
晚十點,太安基地。
靜謐的夜裏,顧清舟沒有睡去,閒來無事地四處走走,擡頭望向天空。
夜像是一張從天而落的巨網,遮蔽住了整個天空,只有幾顆辰星零星地散佈着。
顧清舟似是回憶起了什麼,眼中有略顯細微的波動,輕嘆了一聲氣。
“這麼晚了這個哥哥怎麼還沒有休息,他是失戀了嗎。”
顧清舟沒注意到的角落,有一羣身着黑衣的人悄悄地潛入了這裏,他們還特地戴了帽子,長長的帽檐恰好遮住面容,隊尾的一個黑衣人被嘆氣的顧清舟吸引到了注意力,小聲嘟囔道。
他的行爲惹怒了走在他前面的人,那人轉過身來用力地砸了一下他的腦瓜。
正在黑衣人冷嘶一口氣,要說話的時候前面的黑衣人捂住了他的嘴,並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用眼神瞥了瞥顧清舟所在的方向,示意他不要說話。
“閉嘴,三兒,小點聲說話,要是被人抓到,我們都會有麻煩。”
那人提醒時還刻意壓低了嗓音。
被叫做三兒的黑衣人明白自己犯了錯誤,輕輕點了點頭,迅速跟上。
前面的人這才放心,領着三兒跟着隊伍半蹲着小心翼翼地繼續向前探。
二人剛剛停止交談,領頭的忽然停住身,伸出一隻手示意衆人停下。
衆人馬上跟着驚覺,以爲發生了變故,但隨後順着領頭的隊員所指的方向望去,見一片昏暗之中,出現了一點兒微微的亮光。於是大家都心領神會,已經到了要去的地方,從各自揹着的包裏拿出將要用到的工具。
三兒看見大家的動作有些疑惑,禁不住拍了拍前面人的後背聞道。
“四叔兒,怎麼停下了。”末尾的三兒顯然不像前面的隊員們看上去那樣訓練有素,他甚至不知道這次大家結成羣要來做些什麼。
“我們到太安基地的花園了。”四叔兒回過身疼愛地摸了摸三兒的腦瓜,聲音小的只有兩個人能聽到。
“挖可以治癒感染者的藥材,給你娘治病。”四叔看見三兒不聽話地摘下帽子,又彈了一下三兒的腦瓜,卻忽然又有點心疼,小心輕柔地三兒的帽子蓋上,又仔細地摸摸三兒的臉,看出了神,小聲地嘖嘖,“跟你爸爸真像啊。”
三兒乖巧地蹭蹭四叔,眼裏是這個時代最難有的天真。
這支隊伍裏不都是一夥人,四叔和三兒這一叔一侄就是半路加進來的。
爲首的領着十個左右的人,是別的基地過來的,過來偷閃雷花和熒光蘑菇的。
後面跟着幾個是在這裏嗅到了金錢的味道,想借着這次機會跟着發一個大財。
動機有些不同,但都身手不凡,有些本事。
只是跟在隊伍最後面的兩人在這支顯得有些突兀,笨手笨腳的,他們來是爲了採集藥材爲親人治癒病毒。
大家動機不同,但此行都有一個目的—可以治癒喪屍病毒的熒光蘑菇和閃雷花。
他們聽說了太安基地出了這些藥材,大爲震驚,外面傳的神乎其神,他們又不得不信。
給陸冷傳信,也還沒有迴音。
只能劍走偏鋒了。
“可是我們把別人的東西偷走了,別人會不會不開心啊。”三兒又一次問道。
“傻孩子,在這個世界,我們自己都顧不好,哪有心思顧別人呢?”四叔的語氣有一些無奈。
隊伍還在繼續推進,爲首的已經接近到了花園的入口。
大家已經能夠清晰地看到花園裏面四處閃爍着微弱的光。
微光所在的地方,就有大家都想要的熒光蘑菇了。
“弋,看看周圍有沒有能注意到我們的人。”爲首的向後面的人發出指令,語氣冰冷,幾乎沒有任何的感情。
被叫做弋的黑衣人輕輕地嗯了一聲,單手跪觸大地,像是在豎起耳朵仔細聽着什麼,似乎是在施展一種能探測周圍的異能術。
許久,他站起身,向領頭的點了點頭,示意沒有風險。
“已經到了花園,大家都是想要東西,一會兒就各憑本事了。”領頭的淡淡地說,隨後摘下了帽子。
他的臉很英氣,看上去很古板,不苟言笑,有些冷峻。
他帶領的隊員也跟着依次摘下帽子,再次確定自己手上的工具沒有問題,只等着領頭的命令,蓄勢待發,神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幾個想着藉此發財的人也跟着把頭露了出來,有些急不可耐,眼裏顯得有些貪婪、興奮。
“進。”領頭的發出命令,屬於他的隊員一齊跟着潛進了花園,隨後其他人也跟了上。
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沒有相互打擾,很有效率地開始,在花園裏越來越深入。
“有點問題。”弋沒有着急動手,而是不斷警覺地環顧四周,他在這裏嗅到了危險的氣味,直覺告訴他還有危險沒有排除。
“怎麼了?”看見弋的反應,領頭顯然也察覺到了,眉頭皺了起來,隨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