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婉蓉只感覺胸口憋悶的這口氣更加的堵的慌,脫口而出。“你這人怎麼能這樣,你說順眼就順眼,說不順眼就不順眼,若是以後,你突然看我不順眼了,我卻身不由己,不能自已了,你負責麼?”
蘇婉蓉大聲嚷嚷着。
話音落,屋子裏一片安靜。
蘇婉蓉對上司徒澤墨的目光,頓時心慌意亂,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胡說八道了些什麼啊?
“我負責。”
司徒澤墨一雙黑瞳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清輝透着堅定,三個字擲地有聲。
蘇婉蓉卻愣住了。
夜色漸深,房間裏的燈都滅了。
蘇婉蓉自己都不清楚最後是怎麼洗漱上牀睡覺的,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亂成了一團麻,解不開理還亂。
等他跟往常一樣將她攬入懷裏,她忽然回過神,牴觸的按住了他的手。
“你能不能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在這之前,你和我還和平時一樣,別”
“別什麼?”
“就是”蘇婉蓉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忽然就聽到頭頂傳來的笑聲。
“你笑什麼?”蘇婉蓉惱羞成怒,憤憤的擡起頭來,“你這人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我給你時間讓你考慮,但是我需要知道,你要考慮多長時間?”
“一年?”
蘇婉蓉猶豫片刻,說出一個時間,良久不見司徒澤墨迴應,脖子小心翼翼的縮了縮,“那半年?”
“”
“三個月總行了吧?不能更短了,你太突然了,我現在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總得給一些緩衝時間吧,三個月已經不算長了。”
“哎,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蘇婉蓉艱難的仰起頭,卻發現司徒澤墨已經睡着了,就在自己的耳畔,傳來均勻地呼吸聲,帶着他身上獨有的薄荷的清香。
什麼啊?
蘇婉蓉無奈的皺起眉頭,明明是在認真的商量事情,他怎麼就半點沒放在心上,跟逗她玩似的。竟然還睡着了。
她聊的這些問題,難道會催眠不成?
蘇婉蓉心裏鬱悶的很。
一室的靜謐,讓生悶氣的蘇婉蓉也漸漸沉入了夢鄉。
不同於司徒家的和諧,此刻的周家小築。
燈光昏黃,二樓嬰兒房一片溫馨,傭人剛剛將小少爺哄睡了,打了個哈欠,正準備睡下,忽然聽到門外哐噹一聲巨響,明顯是瓷器摔碎之聲。
剛睡着的嬰兒被驚醒,大聲地啼哭。
傭人連忙重新將孩子抱起來,一邊哄一邊朝外面望去,不住的搖頭嘆息。
此刻,樓下的客廳裏,一片狼藉。
傭人不敢收拾,只等雲蔓蔓砸的沒力氣,纔敢上去勸說。
“太太,少爺是被外面的女人迷了眼,等他自個兒清醒過來,自然會明白,只有太太纔是真心爲他好的,太太可千萬別再動氣,等少爺回來,好好說,不要在吵架了。”
“等他清醒?”雲蔓蔓鼻腔裏冷嗤一聲,狠狠的橫了一眼傭人,“他是狗改不了喫屎,都把賤女人安置到我眼皮子底下來了,他還把這個家放在眼裏?”
“天下的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啊?太太您何苦跟自己置氣?聽聽,小少爺又哭了,也知道心疼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