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語凝越想越篤定,已經開始心頭火起!
她是知道的,在最艱難的那些年,風簫寒沒少做這種以身犯險的事,乃至於她進宮後,那次出巡遇險,同樣也是風簫寒用了極端的方式,爲了一勞永逸,儘快得到結果,不顧自身安危的“豪賭”。
若說是從前,謝語凝哪怕不贊同風簫寒這種將自己置於危險的辦法,但也沒立場說什麼。
畢竟那個時候的情況確實危險,風簫寒若是沒有這個魄力,不敢“去賭”,很可能會喪失很多先機,只能被王懿拿捏,連性命都未必能保證。
那些年,風簫寒的每一次冒險,都奠定了後來的勝局,沒有那些不懼一切的拼命和闖勁,也就沒有風簫寒大權在握的今天。
當初是迫不得已,拼着一口氣不得不那麼做,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啊。
風簫寒已經處理了王懿一黨,連帶着邊境小國也收拾了,就算還有其他隱患尚未解決,也不該做出讓自己身犯險境的事!
畢竟,現在沒有了四處危機的壓迫,那些隱患和威脅雖也要儘早處理,卻並沒有急迫至此,就算放緩一點,也不會產生太大的麻煩。
丹心蠱這種東西本就厲害,謝語凝不懷疑師父的本事,但他研製的藥尚未經過大範圍試驗,效果並不明晰,更重要的是,沁玉的蠱和丹心蠱不太一樣,萬一師父的藥不起作用,風簫寒這樣做,豈不是上趕着把自己推入死路嗎?
謝語凝無法認同風簫寒的做法,對此甚至非常生氣。
她惡狠狠地瞪了躺在牀上一無所知的風簫寒一眼,暗暗咬牙。
她的猜測最好不是真的,否則,等這人醒來,她非得和他好好算算總賬!
謝錦皓看着謝語凝變幻的臉色,猶豫着要不要開口說點什麼。
其實吧,風簫寒的計劃他並不清楚,這次風簫寒中蠱他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但……以他對風簫寒的瞭解,他也覺得風簫寒不太可能那麼容易就被人算計。
所以這件事吧,仔細想想更像是一齣戲,中蠱是真的,能解蠱也是真的,但那些下蠱的人並不知道這蠱蟲可解。
因此,在解蠱之後,風簫寒就可以繼續裝作被蠱蟲控制失去了自主意識,從而更加輕易的達成某個目的。
站在謝錦皓的角度上來看,他覺得風簫寒此舉非常有魄力,是個能成大事的,但……
他看着謝語凝憤怒得幾乎要噴火的目光,不由低頭摸了摸鼻子。
站在謝語凝的角度,估計就不是欣賞,而是憤怒了。
這段時間謝語凝急切的模樣謝錦皓全看在眼裏,在當前還算有利的局勢下,風簫寒的做法,似乎也確確實實沒那麼有必要。
嘖,以他對謝語凝的瞭解,這件事怕是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