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謝語凝有給風簫寒擦身，但到底還是不舒服，風簫寒現在只覺得渾身上下都難受得慌，一擡手似乎都能聞到某種不太友好的味道，也虧得剛纔抱了謝語凝那麼一會兒謝語凝都沒有嫌棄他。
“可是，”謝語凝卻不太贊同，“現在你的狀況還不明確，還是等我三哥看過之後再……”
“阿凝，”風簫寒笑着打斷她，“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沐浴一下而已，不會有大礙的，我保證。再說，要見你三哥，後頭也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我總不能以這樣一副樣子去見人吧？”
說着，風簫寒還頗有些嫌棄地擡了擡自己的胳膊。
謝語凝：“……”
她無語了好一會兒，拗不過風簫寒，只能點了頭：“那好吧，我讓人準備。”
熱水一直都是備着的，謝語凝吩咐下去沒一會兒，就有太監將浴桶擡了進來，都準備好後，謝語凝留下把風簫寒扶了過去。
就在謝語凝手指撫上衣襟，準備替風簫寒解開衣釦的時候，風簫寒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謝語凝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怔了下：“怎麼了？”
風簫寒笑笑，湊過去親了下謝語凝的額頭：“我自己來吧。”
謝語凝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拍開他的手，繼續解釦子：“你在牀上躺了那麼多天，這會兒剛醒，站都還站不穩呢，怎麼自己來？”
“別說什麼不想讓我看見你邋遢的一面這類的理由，這些天你躺在牀上，可都是我親自伺候的。”
風簫寒：“……”
許久，他才嘆了一聲：“阿凝，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就老實待着。”謝語凝說完，繼續伸出手，解開了風簫寒衣服上的鈕釦。
衣裳褪去，風簫寒跨進浴桶，把身體沉進了熱水裏，謝語凝捲起衣袖，仔細替風簫寒清洗起了身體。
“你這樣，我都不習慣了。”沉默了好一會兒，風簫寒突然這樣說道。
謝語凝頓了頓，很快又重新繼續：“不習慣什麼，我以前，也不會沒有伺候過你沐浴。”.七
“感覺不一樣了。”風簫寒偏頭看着她，沉吟道，“這次醒來，總覺得……你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其實他想知道的，是謝語凝是否真的對他動了心。
原本按照那方士的說法，這個答案是已經必然的，可風簫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也迫切的想要確認，謝語凝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
謝語凝不知道他的潛臺詞，但被這樣問，也莫名其妙有些心虛，目光都下意識開始遊移：“哪、哪裏不一樣了？你是不是昏沉太久，都產生錯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