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取，是想晚些取。”謝語凝道。
“圖什麼呢？”謝錦皓看着他倆，“蠱蟲雖然不會再造成影響，但留在體內還是時不時會有波動，而且時間太長了總歸還是不好的，只有直接除了才能萬無一失。”
“這正是要請教的第二個問題。”風簫寒接口道，“這種蠱蟲朕瞭解得不夠深，想問一下，如果繼續留在體內，假設沁玉今後使用控制之法，我是否會有感知，能不能知道沁玉是想讓我做什麼？”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想要利用蠱蟲一事做文章，就必須表現得和被控制之時別無二致。
如果蠱蟲留在體內風簫寒能有感知，這個計劃才能實行，否則取不取蠱，其實都沒什麼區別。
謝錦皓聽着，也差不多明白了點什麼，他無語道：“皇上是不是該先問一句，如今您已經恢復神智，沁玉公主那邊會不會有感知？”
風簫寒：“……”
謝語凝：“……”
腦子太亂了，一時竟然沒人想起來這一點！
謝錦皓抽了抽嘴角，沒好氣道：“她不知道！”
這句話出來，風簫寒先鬆了口氣，隨即又有點不確定：“當真不知？”
按理說，沁玉這個養蠱人，蠱蟲的任何異動，她多少都能有所察覺。
“丹心蠱和養蠱人直接最直觀的聯繫，是通過中蠱之人的情緒波動來感知的。”謝錦皓道，“換言之，皇上之前突然情緒異常，沁玉能感覺得到，但在蠱蟲鬥敗之後，皇帝的所有情緒都會維持在一個穩定的狀態，只要蠱蟲沒死、並且沒有離開皇上的身體，沁玉那邊就感覺不到異常。”
謝錦皓瞪了她一眼：“若你非要這麼說，丹心蠱本身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
謝語凝偏頭咳了一聲，沒說話。
嗯，謝錦皓說的確實有理，連能控制人性情大變的蠱蟲都能弄出來，那謝錦皓描述的這點蠱蟲奇怪的特性，也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了。
謝錦皓又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丹心蠱和別的幾種有記載的蠱不同，所以在某些特徵上也會有區別。”
“丹心蠱沒有宿主之時，和養蠱人之間最基本的聯繫就是生死的感知，只要蠱蟲活着，養蠱人就察覺不到異樣，哪怕蠱蟲虛弱，在養蠱人收到的感應裏也是微乎其微。”
“不過蠱蟲是否離開宿主這一點還是能知道的，有宿主的蠱蟲和單獨養着的蠱蟲是不一樣的，就好比皇上體內這一隻，如果繼續這樣不取也不管，沁玉那邊收到的信息就是蠱蟲依舊在皇上體內，沒有異常，最多就是發現蠱蟲不如以往活躍，但也可以解釋爲是這一次的強行控制受了些損傷。”
“可一旦蠱蟲被取出，離體的瞬間，沁玉就能知道蠱蟲已經失去了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