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牌上顯示着“1”。

    蘇長幸理所當然排名第一,也算是這場死亡競技名副其實的王者。

    “黑金法師······”

    他可不認爲自己會是這場遊戲最強的存在。

    那個人應該纔是。

    她居然避開了角鬥場的偵查,造成了真正的假死亡。

    之前,她暗地裏接觸到了蘇長幸,兩人做成一筆交易,蘇長幸幫助她假死亡,她會向角鬥場展開報復。

    蘇長幸也是被迫答應,這個女人甚是可怕,表面上是七階位,實際上至少是六階位。

    他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樣的報復,但應該不是壞事,敵人的敵人便可能是朋友。

    他需要做的便是等待時機,就算“黑金法師”失敗了,那麼影響也不大,他已經是這場遊戲的第一名,還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

    前十的人陣亡一半,反而讓剩下的角鬥士更加瘋狂,這就意味着他們機會來了。

    原本他們根本沒有機會進入前十,現在前一百名的人都有機會,似乎只要一點點運氣,就可以獲得自由,以及大量的財富。

    希望的力量是無窮的!

    他們剛剛進入城市,便看到十多個角鬥士在街道上亂鬥,陣陣大風在他們之間掛過。

    “拜拜咯~”

    瑾嘴角掛着微笑,將手上的“手雷”掄出去。

    白光在他們周圍四射開來,劇烈的爆炸聲,整條街道被推平,挨着的建築也被摧毀。

    衣物在風中猛烈地顫抖,蘇長幸看着眼前的爆炸陷入沉默:“······”

    他覺得這爆炸的原理和自爆機器人差不多,甚至就是瑾模仿出來了。

    這究竟是怎樣奇怪的能力。

    能量守恆呢?

    自爆機器人能有那麼大的威力,完全是因爲用三顆七階位的非凡晶體制造的,但瑾的“手雷”呢?

    或者說原理上其實完全不同,只是表現出來的效果差不多······

    白光黯淡下去,殘存的火焰中,遺留着數十具炭黑的屍體,沒有人活下來。

    蘇長幸想了想說道:“感覺用力過猛了,有沒有小一號,剛好可以殺死他們的‘手雷’。”

    瑾歪着頭,露出思考的神色,左手在腰間一劃:“那就只有這個了。”

    “砰~”

    一聲爆炸傳來。

    磚石地板被炸裂變得黑乎乎的。

    “······這個威力好像又太小了一些。”

    蘇長幸挑了挑眉頭,這顆“手雷”的威力可能就比一般的手雷威力大些,但是要對付非凡者還遠遠不夠。

    好吧。

    他也放棄了:“威力大點,就大點······雖然看着有些浪費。”

    他對於力量的利用恰恰相反,非常精緻,追求剛好擊殺敵人。

    這也是從末日世界就養成的習慣,面對延綿不斷的喪屍必須要保持足夠的續航。

    隨後。

    他帶着瑾往城市的最高樓走去,足足有六百多米高,以他的狙擊射程,完全可以覆蓋大半個城市。

    真正的狩獵從現在纔開始!

    “噠噠噠~”

    瑾走哼着小調,走在前方,兩槍幹掉爬在牆上,像是巨大甲蟲的怪物。

    他們走入大樓中,一股涼意襲來,中央空調還在運轉,沒有人關掉,地面顯得格外乾淨,倒影着不算明亮的夜光,以及兩人的身影。

    “還有人在裏面?”

    蘇長幸感受到上方有人在活動,有幸存者躲在這裏。

    按道理來說,這個地方在整個城市中最爲顯眼,應該不是躲藏的好地方,但他們卻偏偏活了下來。

    電梯上方的指示是黑的,被人爲地停掉了。

    蘇長幸兩人沿着樓梯往上走去,腳步聲在樓道間迴盪,外面是玻璃幕牆,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街道上的場景,昏暗且空曠。

    “白天有軍隊從那邊路過,我們就該跟着離開,現在可如何是好。”

    “呵呵,你既然想去那爲什麼不走呢?還不是怕死。”

    “老哥,分點喫的吧,我現在餓得不行。”

    “那不行,我們一家人都不夠喫,想喫東西就自己下去找。”

    “下面死了那麼多人現在誰敢下去?”

    “不敢下去,就餓着!”

    偌大的空間內傳來談話聲。

    這裏的人還不少,有四五十個,衣着各異,看來全部都是上來避難的。

    “有人進來了。”

    站在窗邊的一個人瞧見下面有人影走進大樓,立刻喊道。

    屋內的其他男人隨機提起手中的武器,但都是一些棍棒之類的。

    唯一有威力的武器還是一個保安手上的電棍,可他卻畏畏縮縮地靠在角落,謹慎地盯着周圍的人。

    一個皮膚偏黑,身上有勁的中年男人嫌棄道:

    “你不是保安嗎?你這個樣子像是個保安嗎?請你們來都是喫白飯的?”

    保安看了看他,卻沒有生氣,聲音顫抖地說道:

    “要去你們去,如果真的是那些瘋子,我們全都得死在這裏,我是保安,卻不是送死的。”

    他之間見到了那些瘋子殺人的場景,還幸運地逃掉了,但正是因爲如此,他陷入了極端的恐懼中。

    “他說的對,如果真的是那些瘋子,我們必死無疑。”一個靠坐在牆邊的年輕人平靜地說道。

    他平靜地讓人害怕。

    中年人眉頭跳了跳,這個年輕人一直都不怎麼說話,也不喫東西,顯得古怪,說道:

    “我們這裏這麼多人,如果只有一個的話,拼死一搏怎麼都有機會吧。”

    年輕人從厚厚的長衣中掏出一把短刀,冷笑道:

    “機會?就你們這些人連我都打不過,全是些廢物罷了,無知讓你顯得可笑。”

    看到對方居然掏出刀具,中年人臉皮抽了抽,隨即冷靜下來,客氣地笑道:

    “哈哈,兄弟,剛纔開玩笑的,你別介意,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家情緒都不好,有點矛盾也正常。”

    年輕人看了看他,沒有說話,轉身向門側面的角落走去,想着等會那瘋子過來,讓屋裏的這些人吸引注意力,他趁機逃走。

    屋內再次沉寂下來。

    他們經過剛纔的提示,都陷入了緊張的狀態。

    實際上,包括中年人沒有人不相信這個話,不然整個城市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不然軍隊也不會帶着人羣逃離。

    他們都是陷入絕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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