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幸看着許凱的樣子,對於他的心性還是認可的,一個極富正能量的人可以感染到身邊的人,對於團隊來說有着正向的作用。
“努力可不夠,對於非凡者來說,天賦或者機遇更加重要。”蘇長幸微微一笑說道。
他想到了初才明,那個在末日世界中就已經成爲八階位非凡者的晨曦天啓者,他是真正的天才,蘇長幸有末日商店,他可沒有。
只可惜他死了,死了的天才也就不是天才。
夜幕降臨,漆黑籠罩大地,遠處的叢林中閃爍着星星點點的金光。
他們將附近的怪物清理的七七八八,正準備返程。
周安小跑過來,走到蘇長幸面前,說道:“安溪鎮被人襲擊,疑似巫師,人數不多,他們來了之後又走了。”
蘇長幸聽後,微皺眉頭問道:“損失大嗎?”
周安神色凝重道:“死的人倒是不多,只是那幾個巫師的實力都很強,安溪鎮的守備力量根本攔不住。”
蘇長幸臉色放鬆些,說道:“嗯,我們先回去看看情況,那些巫師一直都沒有動靜,現在卻突然又有了動靜,有些奇怪。”
接着,他和周安以更快的速度向安溪鎮跑去,沿着高速公路,穿行在黑霧之間,不久就下起了小雨。
在沒有人類管理的高速公路上,一切都會趨向於混亂,又從混亂趨向於秩序,一路上能夠看到各種生物遺留的屍體,以及殘破的瀝青地面。
“前面有人!”
周安看到不遠處有幾個身着白色長袍的人影出現,衣着和那些巫師相似,只是袍子是白色的。
在這樣混亂且骯髒的世界,那樣的白色是如此不真實。
蘇長幸示意周安站在他的身後,從腰間拔出帶着消音的靜默之槍,凝視着對方,做出戰鬥的姿態。
他一時間也分辨不出對方究竟是什麼人,巫師還是非凡者?
這種氣息讓他想到了那位白小姐。
“兩個土著,看起來比之前的那些更加強大,只是也就那樣。”
“可以問問他們知不知道小姐的蹤跡······最好還是不要起衝突。”
那幾個身着白色長袍的人也隨之停下,停在還算安全的距離。
其中一個身形婀娜的女性,走上前來,擡起頭,寬大的帽子下露出一張精緻的,如同一張洋娃娃的臉蛋。
對,就像是一隻洋娃娃那樣的完美,根本不像是人類,人類不應該這麼精緻,給人彆扭不適的感覺。
“這位小哥,你有看到我們小姐的蹤跡嗎?”
她發出如同夜鶯般好聽的聲音,像是在歌唱,眼眸間閃爍着微光。
小姐?
蘇長幸估摸着這些人找的應該就是那個白小姐了。
他們是一路的,應該也是巫師,但和東林城的那些巫師有所區別,氣息完全不同,沒有那種渾濁感。
“你們小姐?我怎麼知道你們小姐是誰?”
蘇長幸打量着她,慢悠悠地說道。感受到這幾個都是極爲強大的巫師,至少在7階位以上。
能被這些人稱作小姐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地位在巫師世界極高。
她的語氣中帶着威脅之意,似乎根本不把蘇長幸二人看在眼裏。
聽到這個話,周安不樂意了,雙手插在胸前,說道:
“告訴你們又如何?不告訴你們又如何?今天你們遇到我和我大哥,算你們倒黴。”
遇到巫師殺掉便是,這是最簡單的處理方式,也不需要那般拐彎抹角的麻煩。
話未說完,一道青光便從他的身後射出,向女性巫師射去,在半空中拉出一條長線。
那個女性巫師眼睛微微睜大,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單手一揮,青銅長劍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向另外一邊彈去。
可飛劍並不是子彈,被周安控制,剛剛飛了出去,下一刻又折返回來,斬向女性巫師的背後。
下一刻。
大量的藤蔓從女性巫師的袖子之中蔓延而出,形成一面盾牆,擋在側面。
青銅長劍斬斷數根藤蔓,但還是被牢牢的纏死在裏面,失去了動力,不斷地顫動,像是悲鳴。
“我不想殺人,但你們也不要逼我。”女性巫師伸出白淨的手撫摸劍刃,優雅地說道。
蘇長幸本以爲對方只有七階位的實力,但看對方遊刃有餘地拿下週安的青銅長劍,恐怕實力還不止於此。
周安也不是衝動的人,相反他很小心謹慎,雖然表現得很憤怒,但還是低聲對蘇長青說道:
“這幾個巫師恐怕強得離譜,要不我們溜。”
蘇長幸舔着舔嘴脣,淡淡道:“你的劍不要了?”
“當然是命重要!”
周安一臉肯定地說道。
他一直都覺得小命最重要,只要能活着的話,就有機會變強,所以劍不劍的也沒有那麼重要。
蘇長幸瞟了一眼周安,輕笑道:“話雖說如此,但還是要把你的武器拿回來,那可是你的立身之本,沒有那把劍,你恐怕很難進階。”
“你退到後面去,我來解決她。”
周安聽後,往後退去,露出好奇之色,即使他進階八階位,但依然覺得蘇長幸的實力深不可測。
“怎麼?這位俊小哥,你也要跟我動手,傷到你我可是會很心疼的。”女性巫師說着話,露出嫵媚之色。
在她的感官中,蘇長幸顯得很普通,比周安還要普通,但直接告訴她沒有這麼簡單。
有時候過於的普通反而會讓人感到奇怪。
蘇長幸表現出來的鎮定和那種普通完全不匹配,所以她確認蘇長幸用某種手段隱藏了自己的能量波動。
這種手段在他們白巫師之間很常見,但那些暗巫師卻做不到,這和他們力量運作的原理不同有關。
頓時,蘇長幸便覺得喉嚨有些乾澀,一旁的周安更是眼神飄忽不定,呼吸變得起伏不定。
這個女性巫師的能力有些意思。
蘇長幸敏銳的察覺到那種微弱的精神引導,算不上精神攻擊,但可以對人施加暗示。
一些精神力較弱的人恐怕會被她牽着鼻子走。
“你們說的那個小姐,我好像知道一些,告訴你們其實也無妨,但前提是先說說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