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幸看着屈憑的樣子,微微笑了笑,平靜地說道:“接下來,把其他的人全部殺死,應該就能結束遊戲了吧。”

    藉由瘟病殺人,比槍械殺人來說更加無感,就像只看到了數字的跳動,這樣的數字跳動對於人的本身是沒有太大的衝擊力。

    屈憑猶豫了一下,說道:“現在的紅光圈還是很大,想要找到其他的人並不容易,如果想要結束的話,恐怕還是要等到下一個階段。”

    很多參賽者不說實力很強但,至少掌握着高超的隱藏手段,想要將其找出來,還真的不容易。

    蘇長幸也明白這一點,點點頭說道:“是這樣,但我們不需要那麼麻煩。”

    剩下的參賽者都已被他的鼠疫所感染,他能夠通過鼠疫來感知到這些玩家的位置,所以也不存在找得到或者說是找不到。

    除非有人能清除掉自己身上的鼠疫,然後躲起來。

    只是由蘇長幸身上散佈出來的鼠疫和一般的瘟病完全不同,類似bug的存在,可能就算是更高階的非凡者感染上了,也難以驅除。

    聖女想了想說道:“其實我們就待在這裏,等到遊戲結束就行了,反正你的積分那麼多,其他人也分不到什麼好處。”

    蘇長幸單手在胸前坐禪,露出與佛子一模一樣的神態,平靜且中氣十足的說道:“阿彌陀佛,這對其他人也不公平。”

    聖女看見蘇長幸的樣子則是被嚇了一跳,神態和說話的方式和佛子一模一樣:“哈,你怎麼了?”

    蘇長幸頓時恢復原來的神態,放下手,笑了笑說道:“既然殺就殺到底。”

    以微笑的語氣說出滿含殺意的話,繞是聖女也感到心裏拔涼拔涼的。

    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了,他也不在乎多殺一個兩個。

    殺一個人和兩個人有很大的區別,但殺一千個和殺一千零一個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

    他做這麼多,也是爲了掩蓋鼠疫的事情,這種事情一旦暴露出去,恐怕他會被外面那些玩家羣起而攻之,成爲人人喊打的對象。

    畢竟人們都無法容忍一個能夠隨意踐踏、破壞規則的人,除非這個人擁有絕對強悍的實力。

    顯然,他並不具有那種絕對強悍的實力,但卻擁有破壞規則的能力,來自於鼠疫的bug。

    聖女也沒有再多說話,蘇長幸的行爲在他看來沒有太多的準則可言,更多的是隨心而爲。

    接着,蘇長幸將營地中死去玩家的物品一一收檢,丟入口袋銀河之中。

    好東西不少,各種攻擊,保命,輔助的神祕物品,其中最有用的物品便是那佛子的佛珠,散香佛珠。

    【散香佛珠:甲冠,下位,溫養佛性,可幅增與佛性有關的能力,可激發出一道佛光形成保護的屏障,具體威能大小與佛性有關。】

    這東西看上去對蘇長幸沒有太大的用處,但就在剛纔佛子死的時候,他竊取了佛子的一個能力“心中古佛”,以及部分的佛性。….進階到六階位之後,他的竊取位又多十二個,臨時竊取位多了四個。

    所以在剛纔這些人死的時候,他挑挑揀揀的竊取了不少的能力。

    從卡爾斯的身上竊取到了寒霜風暴,其中蘊含着寒冰領域能夠與他的其他兩個領域疊加使用。

    蘇長幸將佛珠粗魯的套在腰間,帶着二人沿着雪山頂上往前走去,在身後留下一排排腳印,被風雪逐漸掩蓋,然後消失。

    一個躲在雪堆中,穿着白色外套,與雪地完全融爲一體的男人望着天空,注意到那道紅色的光柱正在向他移動過來,不偏不倚的,剛好向他的這個位置移動,像是知道他在這裏一樣。

    他的心跳頓時加速,然後又緩慢下去,一動不動,只是爲了防止自己暴露。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頭頂着紅色光柱的第一名究竟是誰,但從排行榜可以得知,就在不久前,第一名的積分突然暴漲了不少,顯然是同時殺了很多人。

    與此同時。

    排行榜前面的一些人消失了,他們應該就是死在這個第一名的手上,似乎是圍攻,但還是被殺死了。

    這是絕對恐怖的事情。

    他寧願在這雪地中趴着一動不動,直到死去,也不願意去面對那第一人。

    那道紅光走到他面前的不遠處,便停了下來。

    他看到了三個人影,其中有個人的目光從他的臉上掃過,沒有什麼表情,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他再想動,就動不了了,身體處於麻痹的狀態,腦袋也逐漸昏厥,漸漸的沉入黑暗。

    “走這邊吧。”

    蘇長幸轉頭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知道那人很快就會在鼠疫的侵蝕下死去。

    屈憑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問道:“又死了一個人?”

    蘇長幸看到他一眼,說道:“不是三個,左邊的岩石縫隙中和右邊的雪地還有兩個人。”

    到了這個階段,很多參賽者也都躲着的,也有看到紅色光柱順着殺過來的人。

    那人穿着白色的裹身布衣,頭臉也都是蒙着的,頭上頂着青色的光柱,也是排行榜上名列前茅的存在。

    他還沒有找到蘇長幸,便在半途被咕嚕嚕找到了,實力不弱,但還是弱上咕嚕嚕一籌被摁在地上爆錘。

    接着,他好不容易逃掉,但又被咕嚕嚕追上一棒槌敲在腦袋上,全身的骨頭徹底散開倒在地上,最後被咕嚕嚕一棒錘,一棒錘的敲死。

    將剩下的人員清理掉大半,只剩下不足百人的時候,遊戲便自動進入最後一個階段,紅光屏障的圈再次縮小,縮小到半徑只有數百米的範圍。

    這紅光圈太小了,以至於蘇長幸能夠讓這個範圍中,寄宿在他們身上的鼠疫爆發。

    紅光屏障的邊緣,倒下了密密麻麻的屍體,他們剛剛跟着紅光屏障跑到圈內,便因爲身體麻痹而倒在了地上,在潰爛中掙扎着死去。….蘇長幸只是站在紅光圈的正中心,靜靜地看着他們,不悲不喜,這偌大的地方彷彿煉獄。

    聖女看到這樣的情景,則是保持笑嘻嘻的表情,沒有半分的觸動,這樣的情景她見過不少,甚至還看到過一整個世界的人,一大批一大批的毀滅。

    人類終究是一種適應性很強的動物,可能第一次很難接受,但看多了,見多了,也便適應了。

    屈憑的面部表情顯得麻木,這就是這個遊戲所註定的結果,大部分人都會死去,只是現在這些人死在了一堆,視覺上看起來很具有衝擊力。

    如果不是因爲蘇長幸,他也會成爲這些人中的一員。

    咕嚕嚕則是一臉興奮的站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咆孝,他肩膀上被惡魔咬出了缺口,現在已然完好無損,“咕嚕嚕!殺!”

    他被蘇長幸恐怖且強大的手段折服。

    在他的觀念中,弱者就應該臣服於強者,不然只能死路一條,相互廝殺,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聖女用手揉了揉一邊嗡嗡叫的耳朵,忍不住說道:“你可以不要叫得那麼大聲,不就是死了一些人嗎?那麼興奮幹什麼。”

    咕嚕嚕向聖女這邊看來,以更大的聲音咆孝:“咕嚕嚕!”

    音浪捲起地上的積雪將聖女整個人掩埋。

    “你真以爲老孃怕你嗎!”聖女從積雪中爬出來,黑着臉,咬牙切齒的地大喊。

    “咕嚕嚕!”

    咕嚕嚕又是一陣咆孝,將更多的積雪掀起,將聖女再次掩埋。

    他看到聖女一臉狼狽的從雪地中爬出來,似乎被戳到了笑點,張大嘴巴露出大黃牙,大笑:“哈哈哈哈!”

    聖女捏着拳頭,咬着牙,隨後呼了一口氣,放鬆下來向蘇長幸嚷嚷道:“你不管管他嗎?”

    蘇長幸坐在地上,望着霧濛濛的天空,一臉懶洋洋地說道:“跟我沒關係哈,不服氣你就去把他揍一頓,當然,只要你打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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