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全球遊戲:附帶隨身商店 >第二百一十八章 報復
    亞迪斯在教會中沒有任何熟人。

    那麼他能成爲正式教徒的原因只有一個,受到了神靈的卷顧!

    要知道在今天至少有兩三百人成爲了衆生教的教徒,直到他離開的時候,教堂的門前依舊有不少人被領了過來。

    而成爲正式教徒的並不多,只有十多個,而亞蒂斯就是其中的一。

    “哥,我看這情況不對,回去之後,你就把這身衣服先收着吧,不要告訴其他人,好像有很多黑繩教的人出現在這附近。”塔瑞安沿着街道向遠處望去,看到不少身着黑色教服的人,教服上紋着像是蛇一樣的動物。

    亞蒂斯你也跟着看去,點點頭,知道塔瑞安是什麼意思:“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轉過身,他就沿着樓梯往上走去。

    他家的位置,距離教堂很近,就在旁邊。

    這裏是公寓,沿着走廊走過去,有些門是敞開着的,有些緊閉着。

    敞開的門可以從外面向裏看去,亂糟糟的一片,像是被搶劫過。

    在鼠疫中,死了不少人,有些人一家都死完了,若是沒有什麼親戚的話,留下的財產會被其他人哄搶。

    城市的政府也沒有心思管理這種事情,更不用去管這些大概率活不下來的平民。

    “你下午去哪裏了,身上那件衣服又是怎麼回事?”一個將自己全身包裹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側頭看向他,冷冰冰的問道。

    “我啊。”

    “剛加入了一個新來的教會,是一個挺不錯的教會。”亞蒂斯從他的身邊經過,說道。

    那人身體抽搐,開始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似乎是在嘲諷他的愚昧,“快要死了,就什麼東西都信,真以爲有人可以救你呢,把你家裏的那塊鬧鐘給我,免得被其他人搶去。”

    “你就別想着我死了,我離死還早着呢,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死。”亞蒂斯也不生氣,回頭看了他一眼,認真的說道:“還有這個教會真的有治癒鼠疫的能力。”

    說完,他便打開門走進屋內,反手將門重重的關上,將外面的聲音徹底隔絕。

    屋內只有他一個人,沒有燈光,很是安靜,陰影將他的臉頰所掩蓋。

    完全放鬆下來之後,他便感覺睏意襲來,也沒有想太多的東西走進臥室內倒頭便躺下睡着。

    手臂處被塗抹了藥膏,疼痛感被掩蓋住了大半。

    他很輕鬆的就睡了過去,也很久沒有這麼輕鬆的睡覺了,不需要再擔心死亡的事情,生怕那次睡過去之後就再也醒不來了。

    ……

    砰砰~

    激烈的撞擊聲從外面傳來,亞蒂斯緩緩的睜開雙眼,嘴脣是乾涸的,雙眼中滿是血絲。

    “誰啊。”

    他蹣跚的從牀上爬起來,對着門外喊道。

    此時已是深夜,窗外是漆黑的,能看到街道上微弱的路燈。

    依舊是勐烈的撞擊聲,隨着一聲撞響,門栓被彈飛,七八個人便從外面涌了起來,一把將他架住,控制在原地。

    亞蒂斯心裏一驚,立刻就清醒過來,看清眼前這人戴着黑色的耳帽。

    “大人,就是他,他就是今天成爲正式教徒的人之一,肯定和那個衆生教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戴着耳帽的人滿臉討好的說道,一臉陰險地盯着亞蒂斯。

    亞蒂斯當即便明白是怎麼回事,生起地說道:“魯斯,你陰我!”

    然後他對一旁穿着黑色教服的信徒解釋說道:“大人,這小子跟我有仇,他想要報復我!”

    黑繩教的教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問道:“你現在是不是衆生教的正式教徒。”

    亞蒂斯愣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是的。”

    教徒揮了揮手說道:“那就沒有問題了,把他帶走吧。”

    亞蒂斯頓時有不好的預感,想要掙扎,卻發現將自己架住的這兩個人力氣大的可怕,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顯然是練過的。

    而且現在對方人多勢衆,他更是沒有辦法逃跑,索性便放棄了。

    稍微冷靜了一些,他頓時感到很生氣,生氣於魯斯的行爲,盯着魯斯怒罵:

    “你這個恩將仇報的東西,教會剛剛將你身上的瘟病給治癒,你就幹出了這樣的事兒。”

    】

    魯斯看到亞蒂斯激動的神情,也是不由挑了挑眉頭:“這個的話你就去跟黑繩教的大人說吧。”

    魯斯看着亞蒂斯被帶走的被背影,露出笑意,那是勝利的喜悅,復仇的喜悅,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亞蒂斯將他趕出工廠的情景:

    “你以爲我忘記了,我一直都記着呢,再見了,亞蒂斯。”

    他知道黑繩教可不是什麼善茬,很多得罪黑繩教的人第2二便消失了,再隔段時間便在下水道中發現。

    這樣的屍體他們從來不掩飾,所有人都知道是黑繩教乾的,卻也從來沒有人爲此出聲,當地的貴族以及城市政府反而會維護黑繩教的臉面。

    黑繩教現在就是杜嵐的實際掌控者,算是這裏的土皇帝。

    他也知道,那個突然來到這裏的新教會肯定會倒黴,即使他們掌握着治癒鼠疫的手段。

    “我很感激你們,不過沒有辦法。”

    魯斯將自己心底殘存的內疚給抹去,然後低着頭走下樓梯,匆匆離去。

    ……

    經過了一番折騰,亞蒂斯感受到自己被帶入一個房間之中,然後被扯下了面罩。

    他看向四周,這是一個點着燭火的小房間,牆壁上有着像是蛇一樣的黑色圖桉,乍一眼看去,像是活的,在牆上游動,令人毛骨悚然。

    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嘴脣漆黑戴着兜帽的男人,打量着他,然後問道:

    “你在今天成爲了正式教徒?”

    亞蒂斯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其他人,露出害怕的神色,連忙點頭說道:

    “是的,我成爲了正式教徒,大人,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我可什麼都沒有幹啊,是他們說能夠治癒我身上的鼠疫,所以我纔去的。”

    戴着兜帽的男人點點頭,給出一個認同的眼神,說道:“想要活命沒有錯。你鼠疫的症狀有好轉嗎?”

    亞蒂斯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像是有好轉。”

    “好像?”

    “比起之前要好一些,他們的手段還是有用的。”亞蒂斯再次解釋說道,依舊是很害怕神色,聲音不停的顫抖,能夠從微弱的火光中看到他額頭上的冷汗。

    戴着兜帽的男人點點頭,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不輕不重的說道:

    “那麼他們爲什麼會讓你成爲正式教徒,我聽說成爲正式教徒的人可沒有幾個。”

    亞蒂斯聽到這裏,連連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爲何會讓我成爲正式教徒,之前我也沒有見過他們。”

    顯然,戴着兜帽的男人並不相信他的說辭,靜靜的看着他。

    亞蒂斯接着又說道:“就在下午的時候,他們就有人找到我,說是可以治癒鼠疫。”

    “我的症狀已經很嚴重了,所以纔跟他們去,去了之後他們便讓我們成爲了教徒,然後就有人告訴我,我成了正式教徒。”

    帶着兜帽的男人露出思索的神色,又問道:“那他們是如何治癒你身上的鼠疫,用的什麼手段。”

    亞蒂斯思索片刻,然後說道:“當時我們在那座神像下做完洗禮誓言之後,他們就告訴我們身上的鼠疫已經治癒了。”

    “所以我懷疑他們是靠着某種能夠被點燃的藥物來治療鼠疫,當時我就聞到了教堂中有古奇一怪的氣味,雖然很澹,但我還是聞到了。”

    “我的鼻子一向都很靈。”亞蒂斯強調着說道。

    他所說的當然也是他的猜測,從之前開始他就在思考衆生教是如何治癒他們身上的鼠疫,從一個普通人的視角。

    說是神靈乾的,他是半信半疑的持有,很大的懷疑態度,所以便想到了這麼一種解釋。

    戴着兜帽的男人露出微笑,說道:“你給出的信息很有用,希望你配合一下,我們現在還不能讓你回去。”

    接着,他側頭對門外喊道:“把他關起來!”

    兩個穿着黑色教服的壯漢將他從房間內拖了出去,然後左拐右拐來到一處樓梯向下走去。

    下面是一處地牢,能聽到哀嚎的聲音,地上有不少乾涸的血漬,空氣中瀰漫着腐臭的味道。

    亞蒂斯知道,這是屍體的味道,因爲他聞過,大概是有人在這裏死了,卻也沒有人管。

    緊接着,便看到一個穿着白色教服的人蹲在鐵門前,向着他們哀嚎:“大人,我跟他們沒有關係,放了我。我發誓,我肯定跟他們沒有關係!”

    亞蒂斯記得那人和他一樣,都是成爲正式教徒的人,沒想到卻也被抓住關到了這裏。

    這麼一來,他的心裏反倒平衡了很多,至少他不是唯一一個因爲這個事情被黑繩教抓住的人。

    除此之外,牢裏面還有其他人,有些人看上去已經被關了很久了,靠在牆邊,雙眼無神的樣子。

    之前,亞蒂斯從來沒有聽說過黑繩教居然有這麼大一處地牢,關押了這麼多人。

    在鼠疫氾濫之後,城市秩序早已被打破,即使有人失蹤了,也沒有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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