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幸將剩下半包麥片口子封上,放入口袋中,準備將其當做晚餐,如果沒有找到其他的食物。

    整棟房子的食物在之前就被帶走的乾乾淨淨,在廚房之中,他硬是沒有找到一丁點能夠喫的東西,要麼變質,壞掉了,要麼就是一些僅存的調料。

    蘇長幸倒是從2樓的臥室中翻找出一些沒有開封的零食,兩大塊巧克力,兩大袋洋蔥圈,以及一個狗糧罐頭。

    狗糧罐頭顧名思義,就是給狗吃了,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人大概也能喫。

    除此之外,他還從2樓找到了一個藍色的雙肩揹包,大小正合適,將搜刮到的東西都放入揹包之中,方便攜帶。

    然後他又將之前燒好的水倒入空的礦泉水瓶中,剛好裝滿兩個礦泉水瓶。

    正當他拿着一把菜刀準備離開的時候,小黑貓站在門口對着他喵叫。

    「喵。」

    「怎麼了?」

    蘇長幸也意識到小貓咪像是想表達些什麼,只是雙方實在是語言不通。

    他也沒有太過於在意,伸手提起小黑貓的後脖頸將他扔到一邊,推門走出去。

    走到了白雪覆蓋的公路上,空氣中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消失,天氣是陰沉的,只能看到前方建築的影子。

    蘇長幸沿着公路往前走,不遠處一輛灰色的皮卡停在路邊,正準備上去查看,便聽到一聲清晰的狼嚎從身後傳來。

    他心裏一驚,勐地向後看去,見到一個黑影從霧中向他飛奔而來。

    沒有多想,他也向前狂奔,企圖躲進前方的皮卡中,可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又怎麼可能跑得過一頭狼,沒走幾步便被狼從後面撲倒在地。

    在被撲倒的一瞬間,他便回過頭來,用手肘抵住了狼的脖子,肩膀還是被一口咬住,劇烈的疼痛傳來,另一隻手用菜刀往狼的身上砍去,不留任何餘力,一刀斬破開了皮毛,在狼的身上留下一道大口子。

    可這也激起了狼的兇性,瘋狂的在蘇長幸身上抓咬。

    蘇長幸一邊死死的用手將狼的脖子頂住,一邊用菜刀又砍上去,面對這樣的情況,卻是絲毫不慌張,死死的保護住自己的脖子,以及腹部,或者其他致命的部位。

    連續砍了三下,在狼的身上留下三道或深或淺的傷口,這隻狼才哼叫一聲,鬆開口逃去,顯然是喫痛了,害怕了。

    蘇長幸渾身沾滿鮮血,有狼的血也有他自己的。

    伴隨着喘氣聲,他立刻從地下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往皮卡的方向跑去,能想到周圍肯定有其他的狼存在,狼都是羣體活動的生物,一般不會單幹。

    果然,他便看到側面又有幾隻黑影向他衝了過來,其中還包括那頭被他砍傷的狼也去而復返,滿身的鮮血,眼中帶着兇性。

    此刻,蘇長幸也跑到了皮卡的旁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再將車門關上。

    羣狼也靠了過來,圍繞着皮卡打轉,不停的嚎叫,恐怕一時半會兒都不會離開了。

    「麻蛋,盯上我了是吧。」

    蘇長幸罵了一句,立刻檢查身上的傷勢,胸口有極深的撕裂傷,不停的流着鮮血,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雙手手臂有抓傷,但暫時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他從揹包裏面拿出一件備用的內衫,然後用小刀將其割成布條,纏在胸口處用力打結,以防止血液繼續大量的流失。

    大量的失血讓他的身體變得虛弱,視線模湖,從揹包中拿出一瓶水喝上一大口,試圖讓自己的身體冷靜下來。

    羣狼依舊在車外,他現在不能離開,只能等着,等着這些畜生離開,否則現在出去,只會被撕成碎片。

    逐漸的,他

    的呼吸也平穩了下來,耳邊時不時傳來狼嚎,身體有陣陣劇烈的疼痛,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啊!」

    蘇長幸吸了一口冷氣,勐的驚醒過來,注意到外面的天色暗了不少,感受到肩膀和手臂傳來劇烈的疼痛,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起身觀察那些狼羣是否還在。

    咕嚕咕嚕~

    他一口氣將水瓶中的水給喝乾,將空的礦泉水瓶放回揹包中,然後翻看皮卡車儲物箱中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一堆零碎的物件,蘇長幸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銀色的翻蓋打火機,嘗試着滑動打燃。

    【鑑於大環境如此,

    卡~

    一朵明亮的火焰出現在打火機上。

    能用。

    蘇長幸反手就將其放入口袋中,這東西可比火柴方便多了,而且耐用。

    然後,他又在後座中找到一整瓶礦泉水,還沒有開封裏面凝結着一層冰凌。

    「那些狼不會還在吧。」

    他望向車輛的四周,此時霧已經消失,能夠看到更遠的地方,並沒有發現那些狼的影子,深吸一口氣,他嘗試着將車門打開。

    外面也沒有任何動靜,狼羣似乎已經離開了。

    不過,他也沒有立刻出去,知道狼是一種極爲狡猾的生物,可能正在暗中盯着他。

    等了幾分鐘之後,他才從車裏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同時警惕着四周的情況。

    很安靜,不遠處的天空中有盤旋的黑色烏鴉。

    他又不由得咳嗽兩聲,提着帶血的菜刀,亦步亦趨的往前方走去。

    他的傷勢很重,之前也只是簡單的處理,還需要消毒,否則很容易感染,如果可以的話,塗上對應的藥膏,應該能加速傷口的癒合。

    幸運的是,目前看來他的傷勢並不算致命,至少他還保留一定的體力能夠進行活動,雖然不知道這樣的狀態還能夠持續多久。

    傷口還滲着鮮血……

    「狼羣似乎走了,不過還是要小心。」

    他一路走到前方藍色三層房屋的面前,也沒有見到狼羣的影子,察覺到走動起來胸口的傷又不斷的溢出鮮血。

    「這樣下去可不太行。」

    他走進院子,來到房屋的大門前,嘗試着將其打開,卻發現鎖住了,想要像之前那樣砸破窗戶,繞到側面,看到窗戶上也有鐵欄杆封住。

    「現在該怎麼辦。」

    他揉了揉額頭,察覺到腦海中很多記憶都變得模湖,似乎是因爲弱小的精神無法支撐原先的龐大記憶,才導致了這樣的狀況。

    先前他是掌握了有關開鎖方面的知識,但現在卻難以回憶起來,就像是澹忘掉了,被封存在記憶中的某個角落。

    繞着整棟房子走了一圈,前面和後面都被鎖死了,沒有任何能夠以正常方式進去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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