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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樓月夜笙歌處,喝酒歡笑不思量。

    周安也不得不感嘆,喝酒聽曲談笑也算是人生中不可少的趣事,能讓人忘去煩惱,在迷湖中躺在牀上,準備睡去,剛纔喝的酒顯然不是一般的酒,他也真的有幾分醉意。

    窗外吹進陣陣涼風。

    這時。

    他感受到從黑暗中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越發的靠近,人數似乎還不少,一下子就從牀上坐了起來,瞬間清醒。

    “這些人是誰?”

    隨着一聲炸裂的響聲,窗戶被衝破,一個人影從外翻了進來,卻看到漆黑的屋內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

    在那之前,周安就已經離開了房間,來到外面的街道上,天已然矇矇亮,渲染着金黃的顏色。

    他不知道剛纔的那些人是誰,但很顯然是來殺他的。

    “難道是齊富貴,不過他如果想殺我的話,應該也不會繞這麼大一個圈子,而且也沒有任何理由。”

    周安想到他來到這還沒有得罪過誰,除了那些馬匪,只是那些馬匪真的有這麼大的能量嗎?還能跑到城裏面來殺他。

    緊接着,他便看到了一塊告示牌下聚集了不少人,上面赫然掛着他的頭像,不明邪修,屠殺清風宗弟子,懸賞2000靈石。

    “我怎麼就變成邪修了?”周安感到事情不對勁,那些明明就是馬匪,殺了也便殺了,正常的來說,他把事情上報,說不定還能獲得報酬。

    他沒有猶豫,轉身向城外走去,覺得這裏不可久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一旦打起來只會有理說不清,事情鬧大了之後,也很難收場。

    順利的出了城,他向北方走去,望天宗就在這個方向,決定前往望天宗拜訪,聽說望天宗有一名劍仙在世。

    還沒有走到遠,便有人跟上了他,六個人,每個人都穿着黑色的長款制服,也都是修仙者,有金丹期的實力。

    周安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這些人,在城裏害怕羣起而攻之,在這荒郊野嶺卻不怕,“你們有什麼意圖嗎?一直跟着我?”

    走在最前面的修士滿臉疤痕,看上去老成,謹慎的盯着周安,說道:“有什麼意圖你自己不知道嗎?我們是安奉堂的人,大膽邪修,竟然還敢在我們大齊的地盤猖狂,屠殺小宗門的弟子,真以爲可以一走了之,逍遙法外?”

    周安平靜地說道:“第一我不是什麼邪修,第二我殺死的那些人只是馬匪,不是什麼清風宗的弟子。你們搞錯了。”

    臉上帶着刀疤的男人露出輕蔑的笑容,搖了搖頭說道:“是不是搞錯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上了懸賞,就是一名邪修,我們殺死你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們也只是奉命辦事,如果你真的有冤屈,就跟着我們回去。”

    周安冷冷道:“你覺得可能嗎?”

    “我勸你們就此作罷,轉身離去,否則真的會死的。”

    這些安奉堂的修士顯然沒有聽進去,感受到周安的氣息最多也只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他們六對一,就沒有輸的可能性:“今天運氣不錯。這人腦子有毛病,不知道逃跑,把他做掉,我們也好完事!”

    話音剛剛落下,地面裂開,有藤蔓鑽出,向周安纏來。

    周安一劍將藤蔓斬斷,向後退了兩步,躲開落雷。

    “我要出手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周安看着這些人平靜的說道,眉間不自覺的露出殺意,莫名其妙的就被人追殺,脾氣再好的人也會受不了,而且他的脾氣本身也不算好。

    天空彷彿變了個顏色,暗澹了許多。

    周安的劍刃在空間中幻化出無數劍光,刀刃穿過每個人的身體,以他們金丹期的靈氣護罩,根本無法擋住他的劍,所過之處,事物腐朽,衣服化作粉末,血肉乾枯腐敗。

    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之物,這些安奉堂的修士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還沒有來得及逃跑就倒在了地上。

    他們確定周安就是一名邪修,一名恐怖的邪修!

    周安收起劍,看着地上的六具屍體,眼神沒有任何的波動,轉身離開,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情。

    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是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

    一隻青色的虛幻眼睛浮現在上方。

    “那是什麼?”周安向上看去。

    這些修仙者的手段多變,很多時候都讓人防不勝防,所以他也不太確定,剛纔那究竟是什麼,只覺得好像是被人盯上了。

    一劍斬去,虛幻的眼睛被兩段,消失在空中。

    ······

    “王爺,那個叫周安的人被通緝了,就在前不久逃出了城。”王莽大步走進屋內,看到齊富貴說道。

    事發突然,他們也沒有反應過來。

    齊富貴剛剛睡醒,剛喝了一口茶,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愣:“被通緝了,爲什麼被通緝了?安奉堂的那些人究竟在搞什麼。”

    王莽微微低着頭說道:“好像是因爲他屠殺了一個小宗門大半的人,本身的身份也沒有任何登記,所以被標記爲邪修。”

    “而且被他殺死的人,死狀都十分的慘烈,極爲詭異。”

    齊富貴放下手中的長杯,覺得事情不太對,周安給他的感覺光明正大,不太像是邪修,“被屠殺的那個宗門叫做什麼?”

    王莽迴應:“叫做清風宗,似乎是一個才報備的宗門,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

    齊富貴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冷聲說道:

    “不管他是不是邪修,都是和本王爺交好的人,安奉堂那邊的人怎麼話都不說一句。”

    王莽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人也只是王爺昨天剛剛結交的,那邊的人恐怕還不知曉,這也情有可原。”

    齊富貴就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前去捉拿周安的六個人全部死在城外的白蕉林中。

    “安奉堂的人究竟在幹什麼,如冒失地懸賞,甚至連目標的實力都沒有查看清楚。”

    他的臉上隱隱帶着怒氣。

    這時。

    王莽走進來說道:“安奉堂那邊的人傳來消息說,已經將周安定義爲邪修,還請王爺不要擅自從中插手,不然壞了規矩他們也不好辦。”

    “這意思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嗎?”齊富貴臉上露出冷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道道裂痕給沿着木樁的紋路延伸,然後轟然垮塌。

    “王莽帶着我的令牌去找周安,不管他是不是邪修,今天我都要把他保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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