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覈到了末尾階段,上去的修士實力確實比之前強很多,大多都有金丹的實力,都是學院的佼佼者。

    這些修士一旦突破到元嬰,就有機會進入到仙府進一步進修,能夠獲得更爲高妙的法門,能夠被更強大的修士指導。

    就在這次一個揹着長劍的黑臉壯漢,大步向周安走了過來,此人是一名劍修,實力竟然有元嬰。

    餘友年在周安的耳邊低聲說道:“他是蔚藍風,在劍修榜上雖然排不到名次,但本身的修爲已有元嬰,可不要得罪他。”

    這樣的人物在學院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前去仙府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蔚藍風的步子很重,彷彿地板都在顫動,來到周安的面前,眼神冰冷的說道:“我剛聽說有人要違背規矩。”

    周安則是一愣:“什麼意思?”

    蔚藍風說道:“學院自然有學院的規矩,我現在是學院的最強者,自然要最後一個上去。”

    “我念你纔來學院不久,不懂規矩,所以這一次就原諒你了。”

    這話說的很直白,蔚藍風也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風度,大概沒有欺凌弱小的嫌疑。

    他覺得當一個學院第一人沒有那麼容易,不能做的太過,也不能沒有做到,既要有風度,也不能顯得太軟弱。

    “如果我說不呢?”

    周安盯着他,面色平淡,完全沒有被蔚藍風的氣勢影響,周遭其他幾個人遭受不了這樣的氣勢,紛紛的向後退去,空出一片地方。

    蔚藍風是學院的第一人,沒有人願意得罪他,而且這件事情其他人都覺得是周安不佔理,有規矩,有尊卑,有上下,任何一個社會都是這樣。

    蔚藍風皺了皺眉頭,完全沒有料到會得到這樣的迴應,察覺到不對勁,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小子的腦子有問題,冷冷的說道:“難道你還不服氣?”

    周安嘴角勾起笑意,極度狂妄的說道:“你還不值得讓我出手,得讓你們院長來。”

    這小子的腦子果然有問題。

    蔚藍風確定這人就是個神經病,也不知道學院是如何招來的,不再多話,伸出手,一掌向周安打來,手掌間帶着五道劍光,準備給周安一個教訓看看。

    周安不避不閃,反而伸出右手接去,更是先一步的抓住了蔚藍風的手腕,五道將要射出的劍光戛然而止,消散在空中。

    “你……”蔚藍風露出驚訝的神色,見到周安輕易的就接下了他的招數,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心裏面閃過一絲不安,面對周安就像是面對院長一樣,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蔚藍風抽出手向後退了一步,深深的看了周安一眼,只是放下一句狠話:“這件事考覈完再找你說,好自爲之。”

    說完,蔚藍風就轉身離開,左手腕傳來一陣陣疼痛,像是被刀子割過一般。

    他確認周安絕對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能和他過招,至少也有元嬰的實力,既然有相對應的實力,他也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再和周安繼續糾纏。

    看到蔚藍風離開,餘友年靠過來的低聲說道:“你看吧,我就跟你說了,這下惹麻煩了吧。”

    周安則是毫不在意的說道:“是麻煩嗎?我看未必。”

    餘友年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只覺得周安的脾氣比想象的還要倔,不愧是劍修,很符合劍修在他腦子裏的刻板印象,每一個劍修都是固執的,脾氣或多或少的都有大問題!

    “他剛纔居然沒有對你動手,還倒是稀奇了,難道他今天的心情比較好。”餘友年猜測道。

    經過這件事,其他人也對周安刮目相看,能和學院的第一人叫板,不管怎麼說都不是一般人了。

    考覈依舊在繼續,剩下的人也越來越少,直到蔚藍風也上去,大步走到了顧思的面前,直接的雙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成拳,大聲的說道:

    “弟子能在年前突破元嬰,全靠老師的教導,請受弟子一拜。”

    顧思看到蔚藍風對着他一拜,面色還算平靜,眼神明顯有波動,是欣慰,作爲老師的欣慰。

    蔚藍風的劍道雖然還粗糙,但修爲已是元嬰,再加上年紀比較小,日後若專心的打磨劍道,成就必定不在他之下,突破化神指日可待。

    顧思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有這般成就,也就不需要考覈了,用盡你的全力和我比試一番吧,這算是爲師贈予你的最後一件禮物。”

    這說是比試,其實是一種教導,爲蔚藍風指明前路的方向。

    其他的學生都露出了羨慕之色,能和院長比試那是天大的榮幸。

    話音落下,蔚藍風露出認真的神色,身後的長劍飛出,化作一柄巨劍,以大勢向顧思壓去。

    他的劍道和黃啓銘有幾分的相似,都是走的厚重的路子,不過比起黃啓銘也顯得太過於稚嫩,處處都是漏洞。

    “蔚師兄能有這般實力,恐怕登上劍榜也不是難事。”旁邊的一個女性修士感嘆着說道。

    周安則是毫不留情的打擊道:“基本上不可能,他的劍道太死板了,劍十九恐怕能打十個他。”

    那個女性修士顯然不相信周安的話,白了他一眼,說道:“說的你比蔚師兄厲害一樣,有本事你上去。”

    餘有年聽到周安的話,也是眼皮子直跳,連連說道:“周兄,我知道你厲害,但咱們還是低調些。”

    周安也沒有再說話,而是看向臺上,緊緊的盯着顧思,如果能看清他的一些根底,等會兒也會輕鬆一些。

    顧思太久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出手了,以至於齊富貴那裏也沒有太詳細的資料,只知道他的劍意叫做“冬來”,每每施展之間便有大雪落下。

    顧思並沒有出劍,而是伸出兩指,以靈氣幻化出一柄細小的長劍應對,輕巧的便彈飛砸來的大劍。

    “你現在需要忘記一些我之前教你的東西,對於劍道你要有自己的感悟,而不是單純的模仿他人的道,那不是你的。”

    顧思又一劍下去,兩指貫穿了大劍,但劍身卻沒有其他破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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