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幸好奇於神靈如何青睞於人類。
緯魯用手筆畫着,平淡的說道:“就像是人類男女之間的那樣,我服侍於她,她的美麗溢於言表,這絕對是我此生來最大的運氣。”
“……”蘇長幸啞然,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回事,聽緯魯的意思,魔法女神就是正常人類的樣子是一個女人。
“那是什麼滋味?”他問道。
緯魯回憶着,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很美妙,就像是靈魂在相互的纏繞。”
蘇長幸看緯魯的神情不像是在作假,卻對其真實性保留着懷疑,並不認爲神靈會和人類一樣,更別說和人類交歡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蘇長幸沉默了片刻:“你確定你所接觸到的是魔法女神?一位掌控世間所有魔力的神靈,並且以人類的樣子行走在世間。”
緯魯見到蘇長幸在懷疑他,作爲男人的好勝心一下子就起來了,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絕對是魔法女神,我們一起度過了很多個日夜,纏綿了很久。”
蘇長幸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結,轉而問道:“然後呢?你爲什麼會帶着這東西來到幽靈船上。”
緯魯低聲說道:“我和魔法女神纏綿了一百個日夜,也是在那段時間中,我對魔法有了更深切的理解,成爲了星界法師,能夠感受到星辰的路線,在亞空間中穿梭。”
“雖然這樣的方式有小小的風險,不過還是相當的快捷方便,畢竟除了神靈之外,沒有誰能夠輕易的在世界之間穿梭。”
“玩家們也不過是憑藉着末日遊戲,才能夠去往各個世界,不過他們的行動路線總是固定的,無法突破末日遊戲的束縛。”
蘇長幸沒好氣地插話道:“我想你沒必要說這麼多廢話,這些沒有關係的話。”
緯魯表面上看上去平靜,實際上緊張的要命,和麪對魔法女神不同,面對蘇長幸他感到十足的壓抑以及恐懼,就彷彿在黑暗中無法立足。
“我的話是有點多了,人性最大的弱點便是貪婪,我也不會是例外,對於魔法的貪婪。”
“我想索取更多,因爲我看到了隱藏在亞空間中的魔法井,那裏蘊藏着魔法最大的奧妙,宛若夜空中最閃耀的星辰,吸引着我。”
緯魯臉上露出奇妙的表情,那卻是貪婪的神色,人性的貪婪是如出一轍的,有着相同的味道,在穢夢中表現爲粘稠,如同黏在兩根手指之間的口香糖。
“你幹了什麼?”蘇長幸已經在穢夢中看到了緯魯所說的事情還是問道。
穢夢與真實總是有區別的,需要相互的印證,並不是預測未來,而是去捏造未來,然後去污染現實,讓現實向穢夢中的真實靠近。
這便是穢夢真實,一種恐怖無比的能力,凡人根本無法抵擋,甚至難以察覺。
緯魯臉色微變,嘆了一口氣:“我盜取了魔力井中的魔力,也導致了魔力井的不穩定,引發了難以想象的爆炸,數個世界被爆炸所吞噬。”
蘇長幸盯着緯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什麼滅世惡魔在他的面前可能也弱爆了,“你間接的毀滅了這些世界。”
緯魯低下頭,嘆了口氣說道:
“是這樣的,我親手毀滅了這些世界,並且無法補救,後來魔法女神還是穩定住了爆炸,並且逐漸修補了魔法井。”
“在這個過程中,魔法女神遭到了三教的圍殺,引發了魔法井的再一次爆炸,我帶着魔法井其中的一個核心碎片逃走了。”
“噩斷之書,其中書寫着神靈級別的魔法,並且能夠以某種方式施展出來,當然我不會,只是這東西和我的身體似乎融爲的一體。”
“你這不就是人肉炸彈嗎?”
緯魯愣了一下,露出詫異的表情:“你怎麼知道的?”
“也對,在神靈的面前又怎麼能夠隱藏。”
他嘆了一口氣,完全放鬆下來,隱藏祕密通常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特別是在一些未知的存在面前,就像是嘴裏含着一個鐵球說話,又要保證口齒清晰。
蘇長幸笑了笑說道:“既然你是要去找三教守護神的麻煩那待在我的船上,又是爲了什麼。”
緯魯露出尷尬的神色:“三教守護神又豈是那麼容易找到的,而且我現在正在被三教的人追殺,倉皇之中從亞空間中逃跑,正好遇上了空間風暴,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這真的是個巧合嗎?
“緯魯,你害怕死亡嗎?”蘇長幸詢問道。
緯魯深刻的思考過這個問題,所以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當然害怕,不過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彌補我的過錯,我會認真完成我的使命,直到最後。”
他是受到神靈眷顧的人,所以即使面對蘇長幸的真身,也坦然。
蘇長幸說道:“既然如此的話,我知道三教守護神在什麼地方,你願意去嗎?”
緯魯點點頭:“當然,還請大人告訴我。”
蘇長幸話音一轉,說道:“不過不着急,等我們從無間之地出去再說。”
緯魯再次回到了幽靈船上,臉色有幾分慘白,低頭看了一眼胸口,噩斷之書完全隱藏下去。
“你沒事吧,你剛纔是被帶到了那個世界去?”羅浩東說道,沒有意識到他剛纔差一點就被淹沒在爆炸之中。
“另一個世界?”緯魯點點頭說道:“算是吧,你去過?”
在幽靈船上,他和這個奇怪的惡魔還算熟悉,惡魔的身體中是人類的靈魂,給人一種又可怕又慫的感覺。
羅浩東點點頭:“我現在算是負傷休假吧,之前在那邊打工來着。”
“打工?”
“就是幫助那個世界的國家對抗魔族,一些外來的怪物,相當的可怕,有一些連我都不是對手,差點就被殺死了。”羅浩東臉上露出假裝害怕的神情
船行的速度開始加快,向無間之地的深處行駛而去,蘇長幸嘗試着以穢夢探尋異端的位置,卻是一片空白,無間之地本身就是一片虛無。
瑾踢了輝月一腳,“臭魚,你不就是這裏的東西嗎?難道也不知道那些異端在什麼位置?”
輝月此刻就是活脫脫的受氣包,敢怒不敢言:“我也不知道啊,我之前一直在沉睡之中,也不知道外界有什麼變化,至於你們說的什麼異端,根本沒有聽說過。”
時間會改變一切,甚至是規則,不同時間段下的世間,規則也是完全不同的。
瑾有些嫌棄的說道:“那你有什麼用,把你再丟下就好了。”
輝月連忙說道:“別啊,再把我丟下去肯定就是死路一條了,黑暗可不會包容我第二次。”
“等等,我好像感覺到附近有什麼東西。”
蘇長幸側看來,“在哪個方向?”
他什麼都沒有察覺到,最多辨認大概的方向,不至於在這裏迷路。
輝月盯着左邊的一個方向:“就在那邊,好像是一雙眼睛正在窺視我們。”
蘇長幸點點頭,操控幽靈船往輝月所說的方向前進,一個晦暗的人影在他們的面前一閃而過,像是躲進的一扇門裏。
“那是異端?”瑾也看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