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回到清水居,母親見我有些魂不守舍,看着我道,“你這孩子,遇到什麼事了?怎麼魂不守舍的?”
我搖頭,見客廳裏放了一束花,不由看着母親道,“媽,誰送來的花?”
“陳特助送來的,也沒說什麼,說是你喜歡,就送來了,我也迷糊呢。”母親看着客廳裏的花開口道。
顧知州送來的?
沒事幹嘛給我送花?
我敷衍了母親幾句,便回了房間,給顧知州發了信息,【幹嘛給我送花?】
發完信息我就去了浴室,顧知寅的事我心裏像是壓了一杆秤,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手機一直在響,是顧知州打來的電話。
接通電話,他那邊傳來低沉磁性的聲音,“睡了嗎?”
我搖頭,反應過來隔着電話聽不到,我開口道,“還沒,剛到家。”
他嗯了一聲道,“不喜歡花?”
我有些沒精神道,“喜歡的,就是奇怪怎麼突然給我送花,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
那邊傳來他低低的笑聲,“就那麼不放心我?”
“能放心麼?”我開口,“顧總矜貴優雅,任誰看了都迷糊,很難讓人放心啊。”
他淺笑,“那以後在我身上做點標記,宣誓一下你的主權,如何?”
我淺淺哼了一聲,開口道,“袁阮辛也叫了我們去鳳凰山莊給袁教授過生日。”
他在那邊微微頓了一下,開口道,“你打算去?”
我點頭,“本來也沒什麼事,剛好是週末,好像沒什麼藉口拒絕。”
“好!”
我總覺得他似乎有什麼事沒和我說,對着電話,我沉默了一會道,“顧知州,你在南岸出事,是不是和顧知寅有關係?”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事,他微微頓了一下,隨後沉聲道,“是你找人去南岸調查的?”
我愣了大概幾秒後,對着電話道,“那個貨車司機出事,你知道這事?”
“嗯。”
聽他這話,我便知道了,他在南岸出事和顧知寅有關係,就連回京城不回顧家,都是因爲顧知寅。
微微抽了口氣,我對着電話道,“南岸的事,能不能和我說說?”我之前不問,是我不確定有些事我能不能知道,可如今關係到他的安全,如果真的是顧知寅,也許所有的事情都要重新捋了。
電話那頭微微沉默了一會後,顧知州開口道,“可以,不過這會太晚了,在電話裏不方便,等......。”
“我不困,你在那,我來找你。”打斷他的話,我便直接開口道。
他微微怔了怔道,“等我,半時候到。”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我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是打算過來找我。
見此,我不由出了客廳,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母親和兩個孩子都休息了,客廳裏空蕩蕩的,如此我倒是鬆了口氣。
若是母親還沒睡,我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我一會要出去一趟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我便下了客廳,沒一會顧知州的電話就打來了。
“好!”應完後,我就直接掛了電話,隨後便拿了外套準備出門。
“唐黎。”母親的聲音突然從二樓傳來,我愣了一下,微微僵硬了一下身子,回頭看向站在二樓樓梯口的母親淺笑,“媽,你還沒睡呢?”
她看了看我,目光落在我手中的外套上,疑惑道,“這麼晚了,你準備去那?”
我笑了笑,道,“朋友有點事叫我,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她張了張口還想說話,我沒辦法和她撒謊,索性便敷衍了幾句,拿着外套急匆匆的出門了。
院子外,停了一輛黑色別克,這車我不認識,遲疑間,陳一探出頭,看着我道,“唐小姐,上車!”
我遲疑了幾秒後便準備上車。
陳一見我開副駕駛位置的門,開口道,“唐小姐,你坐後面。”
我????
開了後車門,我纔看見坐在裏面的人,是顧知州,見此,我連忙上了車。
車上。
我不解道,“陳特助怎麼也跟着過來了?”
顧知州將我的外套接過後套在我身上,見我手涼,沒有急着回答我,而是開口道,“手太冰,捂一下。”說着,他便肆無忌憚的將我的手都放進了他的小腹裏。‘
我來不及作出反應,便被一股熱量包圍住,觸碰到他緊緻的小腹,我微微愣了一下,冷不丁的臉就突然紅了。
我想抽回手,但被顧知州按住了,“別動。”
我微微咬了咬脣,隱隱覺得,前面開車的陳一好像在笑。
車子開出清水居後,去了清吧,跟着顧知州下車後見是清吧,我不由有些意外,不明所以道,“這裏會不會太吵了?”
他淺笑,“不礙事。”
清吧裏,陳一安排了一個相對安靜的位置。
見陳一去拿喝的,我看向顧知州道,“南岸的事,陳一也知道?”
他點頭,看着我道,“出事後,我聯繫了他。”
我擰眉,雖然知道他有自己的安排,可知道他第一時間沒有和我報平安,讓我擔心了那麼久,心裏還是有些生氣。
他見我蹙着眉,淺淺笑了笑後,將陳一拿來的飲料遞給我,開口道,“當時情況複雜,沒第一時間告訴你,是我的不對。”
陳一坐也跟着坐了下來,看着我道,“唐小姐,當時情況確實複雜,顧總在南岸出事後,身體受了傷,當時情況很不好,他不想你擔心,所以就沒告訴你。”
“你受傷了?”我看向顧知州,想到當時他和車子一起掉進江裏,能活着已經是不容易了。
想到這些,我一時間連心疼都來不及,哪裏還能去怪他。
陳一剛想開口,顧知州便開口道,“沒那麼嚴重,都是皮外傷,已經好了。”
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擔心,所以選擇一筆帶過,心不由有些軟了,伸手拉着他,微微開口道,“不管怎麼樣,一定要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