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可謂否極泰來,以前巫丹教本是道武雙修,但是在滅了黑蓮魔教之後,鐵丹改革巫丹派,改變武術風格和巫丹派的架部門構,棄了原有枷鎖,下令所有弟子只練武不修道,又繼續佔用道宮,聽聞巫丹變質,朝廷甚不高興但又估計面子,不敢剿滅,也就不了了之。
不知是否鐵丹偷學了黑蓮魔教的妖術,性情大變,不僅廣納學徒,而且殘酷訓練學徒。該派近年人才鼎盛,鐵丹在某次練功走火入魔後不幸身故,新任掌門更是求武至狂,不僅設置三個副手輔助自己,而且經常派弟子外出生事,巫丹派數年連戰連勝,已滅掉幾十個小門派,大派之中也有降服於巫丹。
近些日子,巫丹派不間斷的有四人被殺,死者身上皆留有巫丹獵人的木片,甚多低修的巫丹弟子惶惶不可終日,對踏平江湖甚是不利。
回到中土這一年裏,邢獵四處查探巫丹派的蹤跡,並陸續誅殺多名巫丹弟子。邢獵也曾經遇到過很多其他被滅門的弟子,但是沒有一個有膽的人和邢獵一起討伐巫丹派。
春末夏初,邢獵跟蹤巫丹派一人馬來到了遠在素有天府之國的成都的青冥派,隱藏在青冥派主殿之上,只見身穿黑袍、外佩刃兵、腰懸長劍的數十號巫丹弟子,步行來到了青冥山青冥洞,可謂風雨欲來風滿樓,大戰一觸即發。
這對巫丹衆人爲首的是個高大瘦削、瘦臉煞白、細眼透冷、背背長劍、袍織太極符的四十來歲黑袍中年人。
青冥派長老嵩偵出大門迎接。
“巫丹同道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見諒。”嵩偵瞧着黑袍中年人問道。“閣下是……”
“葉辰。”葉辰輕拱手,臉上無笑。“求見何先生。”
嵩偵聽過葉辰的名號,巫丹派有三位副掌門,三人之中排名第二的就是這位葉辰,排名第一的副掌門據傳已被監禁數年之久,外人無從見過,只傳此人一出、巫丹必破。
嵩偵又觀瞧葉辰身邊二人:
左邊那人,傷疤臉、只有黑黑的鼻孔、鐵甲手套左手戴、一把長劍腰間佩。
右旁那個,矮壯、身穿黑袍、右肩畸形隆起、蒲扇大手掌,無兵刃。
據傳巫丹派是內家功夫的代名詞,擅以柔制剛,但三十多個巫丹弟子,一身剛銳之氣。尤其這個葉副掌門,更是霸氣外露。
“你就是是青冥派總管。”創疤臉說,“在下姜爛,我們冒昧上山,別介意。”
嵩偵拱手道:“恭迎,可是……”
“啊,這個好說。”姜爛把兵器交給其他弟子。葉辰沉默過後也伸手解除了雙劍。
“請。”嵩偵道。
這巫丹三人邁步進入。
見衆青冥弟子氣氛森然,巫丹三人仍神態自若。青冥掌門赫勝正端坐在匾下“川渝第一劍”的牌匾之下。
葉辰微微拱手行禮。
赫勝打量葉辰良久,示意對方坐下。
此時室內有一人甚是緊張,正是最晚入門的入室弟子閆勝,巫丹派劍客此來定是不詳,江湖傳聞巫丹派已經滅了衆多小門派。
待三人坐定,主客雙方各述自家人,這時才知那怪漢名叫習小乒。
這時嵩偵道:“巫丹、青冥兩派皆爲名門大牌,不知葉副掌門是否有其他要務?”
葉辰只是瞧着青冥掌門赫勝。
這時姜爛指着青冥派的牌匾說:“川渝第一劍,呵呵。不知道素有涐眉大劍的涐眉派認不認同?”
嵩偵、閭陰、蔯鴻皆愕然。
涐眉派同在川渝之地,幾乎和青冥派不分伯仲。青冥前掌門當年所寫這“川渝第一劍”,原意其實只是指青冥劍法上略強於涐眉派。後來青冥前掌門鑄金槍送涐眉,以解恩怨。
嵩偵不知巫丹弟子何意,沉默無聲。
“江湖爭鬥,本乃常事。”姜爛又說,“請問赫掌門,貴派可否想過天下第一劍?”
青冥另一長老蔯鴻笑道:“我想看看誰這大口氣!”
姜爛道:“其實天下第一劍,也不難。”
“不難?”嵩偵疑惑。
那青冥小弟子閆勝此刻覺得姜爛甚是不妥。
姜爛道,“叫巫丹派青冥分支,那就自然是天下第一劍了。”
嵩偵、閭陰、蔯鴻,頓時呆若木雞。
巫丹一直想做天下第一,也自封天下第一。這就是公開勸降,這簡直比殺了一個人還要侮辱。
青冥掌門赫勝非常平靜地問:
“我如果拒絕呢?”
他問時巫丹葉辰副掌門。
葉辰道,“巫丹派薬掌門命令衆弟子以武林各派比武,以證天下第一。”
嵩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巫丹派竟是如此瘋狂。
赫勝笑了,血已沸騰。
而門外,所有二百青冥弟子包圍了三十多個巫丹派弟子。
嵩偵的小女兒嵩麗也到了,這種門派生死存亡的時刻,衆人也都沒心思保護她。
嵩麗盯着巫丹衆,神色凝重。
另一邊的小弟子閆勝卻有點興奮:能夠看到前輩對抗外敵,有機會窺見巫丹武技,實在難得的。
嵩偵向巫丹陣弟子叫號道:“比三場,如何?”
姜爛冷冷說,“要比,就讓對方心服口服外加佩服。你們可以一起上羣鬥,我們不在乎。”
嵩偵道,“你以爲是流氓打架嗎?”
“有甚區別?就看誰贏。”
嵩偵不再糾纏,“客人爲先,你們先選人。”
姜爛瞧瞧習小乒。
習小乒立刻抖擻精神出場。
巫丹派衆弟子早就計劃好一切了,搶先手,搞偷襲,打青冥派一個束手無策。
嵩偵見習小乒無兵刃,問:“你要比拳?”
習小乒搖頭道,“你們隨意,我赤手空拳,你們也不是對手!”
青冥派皆譁然。
這巫丹矮漢,竟如此瞧不起青冥劍,太無禮來了!
嵩偵環顧衆弟子,瞧着兒子嵩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