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烏亮、長辮垂後、額圍絲巾、身穿白衣、滿織雲紋、名貴質料、綁腕束腰、足登皮靴。
這大小姐氣沖沖走到跟前。
“人到哪兒了?”
幫衆一見紛紛上前指閆勝:“問他!”
大小姐瞪視閆勝。
“我做的。”閆勝臉紅道。
大小姐側頭皺眉打量閆勝。
“這是青冥派的少俠。”沙南通說。
衆人皆是驚疑。
大小姐面不改色道,“是他放走了那壞人!你認識你那人?”
閆勝道,“我只知他恐會喪命。”
“對!”大小姐怒道,“我就是要做掉他!”
這個可愛女孩竟如此狠。
“爲啥子嘛?”
大小姐道,“你會武?”
閆勝答道,“會。”
大小姐突拔劍出鞘,邁前步劍刺朝閆勝。
七星劍掠過,閆勝只是把頭一側。
大小姐立收馬步,翻腕,長劍向內橫削,動作圓潤。
閆勝這時候才小步後退,對方的劍尖又堪堪削過鼻前。
觀戰的人羣見這少年只小動就可避開,皆是喫驚。
沙南通大喊:“少俠,多忍讓!”
閆勝只想讓少女知難而退,但少女又以更猛力斜刺,同時順勢反撩閆勝。
但這變招,閆勝根本瞧不進眼。
大小姐說:“只閃不打嗎?”
閆勝一聽以龍劍側拍。
力量直擊,大小姐感覺就像被棒敲一樣。
大小姐忍痛想撩開龍劍。
然而根本撩不開,那長劍割破龍劍的布裹劍鞘。
這一割,龍劍露出金光。
衆人見兵刃離鞘,甚惶。
大小姐又握劍擊刺。
這大小姐,自從拿劍開始,從未失敗,自然不信打不贏!
閆勝這時決定出口氣。
看劍來,閆勝橫移窺準,揮龍劍,一記青冥第八勢直劈!
七星長劍難抵青冥龍劍,清脆斷裂。
那斷刃迴旋落下斜刺進土。
大小姐愕然,雙眼出淚。
閆勝也有點後悔。
大小姐不肯哭出來,咬脣抽鼻子,怒擲斷劍。
她喊,“我不信!”
“別比了……”沙南通哀求。
“你別溜!!”大小姐道。
閆勝哭笑不得。
閆勝想離開。
這時一個老婦跑來,“抓到了嗎?”老婦蹣跚。
大小姐一見老婦,關切得很。
“佟靜大小姐,在哪兒?”老婦張望。
那女生是岷幫幫主的女兒。
佟靜垂眉,又狠盯閆勝。
佟晶冷看閆勝。“對不起,他逃了……王婆。”
王婆哇的哭了,拳頭擂胸。
閆勝想問。
一壯漢問:“你爲嘛放走?”
“我見人多欺負人少……我不知道。”
大漢怒罵:“你充好人?那是駡幫幫主徐蔡昆的孩子徐蔡田,壞到沒人性!這徐蔡田害死王婆一家!徐蔡田有天醉酒姦污並殺了王家媳婦,醒酒後想起活活打死她丈夫和小兒,徐蔡田卻不知道王婆逃過一劫。王婆來岷幫求公道,佟晶馬上派人去抓,好不容易抓住他……”
王婆悽呼一聲昏迷了。
佟晶眼冒火盯着閆勝,“武功好有用嗎?我呸!”進了大門。
閆勝就像把心浸在冰裏,看着斷劍。
閆勝看着龍劍,力握劍柄、劍鋒顫抖、怒火上心。
駡幫雖不如岷幫,但院落甚大,門旁守大漢,見閆勝在門前,並沒意外。
閆勝瞧瞧這門口,又看看兩名大漢。他的臉上呈現赤紅。
是因爲隨時準備動手,頭腦血氣翻涌。
左面那個大漢打量了閆勝幾眼,馬上把手中棒子交給同伴,赤着手走前行禮。
“恩公!”
“叫徐蔡田出來。”閆勝很緊張。
“公子已恭候多時,請進。”大漢拱拱手。
難道有什麼陰謀?
閆勝本他決定見機行事。
纔到前院,一干人從大屋出來。
只見徐蔡田已換新衣,閆勝一見他,雙目冒火。
“恩公!”徐蔡田跪下。
他旁邊主徐蔡昆,粗豪橫壯,深深一揖。
“多謝英雄!恩公請進屋喫宴席。”徐蔡昆激動地說。
閆勝打量幫衆就答應了。
那房內雖已排宴席,但房間的窗戶都閉上了。
“粗茶淡飯,請恩公不要介意。”徐蔡田引閆勝入席。
閆勝劍不離手。徐蔡昆並不以爲意。
“恩公,我先乾爲敬!”徐蔡田仰頭幹了。
“我不喝。”閆勝說。
“先喫吧。”徐蔡昆道。
“先不喫。”閆勝道。
他一直在提防下毒。
徐蔡昆焦急道:“我有事去去就來。”然後出房把鐵門極輕微的上鎖。
一瞬間,閆勝自覺不對。只見牆壁全是石砌,甚高,丈高。
又看紙窗。
閆勝被不祥感籠罩,紙窗外突然衆多人影,然後簧動聲破。
一團黑影穿窗而入!
俗話說:“心主眼快”。
閆勝眼見黑影飛來,速判那黑影間的縫隙是生門,他馬上閃往縫隙。
但他畢竟被桌椅所礙,慢了一點,那黑影如流星掠過。
左肩被傷中箭。
再看窗外,都是手握弓弩的壯漢。
閆勝後悔被徐蔡氏父子騙了。
窗外弩手又搭了箭上機簧。
這次閆勝無處可躲。
弩矢更集中,閆勝迅速橫移,箭矢全落空。
弩手又換普獵弓放箭。
這次閆勝已經清楚知道形勢,沒有放過對方換隊的空隙。
閆勝利用借相之火燒術,全身高速躍向窗戶,龍劍直刺弓箭手。
閆勝右手抽龍劍,又刺傷另一人,屋外衆人不禁呼叫。
閆勝順勢撞窗,想穿窗而出。不想反彈後退。
原來窗戶也是鐵的!
此時閆勝突感左邊身子微麻,他一瞧左肩馬上拔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