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

    其中一個強盜頭子,左臂裹着白布,明顯是受傷,被砍出了流血效果,他往嘴裏猛地灌了口酒,罵道:“等抓住那車胄,老子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將他的屍體扔進林子裏喂狗!”

    他在引誘車胄追擊的時候被車胄砍傷了,因此一直懷恨在心,要不是被手下的人救了,他人就沒了。

    “等抓住那車胄,他歸你隨便處置沒問題,不過俺們倆要多分一點戰利品,官軍的刀槍兵刃都是好貨,俺們多要半成。”另一個強盜趁機道。

    其實幾個強盜頭子也不是一條心的,他們之間也有各自的利益糾紛,都想多分點好處。

    “汪老二說的不錯!是這個理。”

    那受傷的強盜頭子氣的嗷嗷大叫:“他奶奶的,你倆看老子受傷了好欺負是吧?老子引誘那車胄出來,出力最多,手下死的也最多,按理說,戰利品我得分大頭!有你們什麼事?”

    “話可不能這麼說,要不是俺們倆拼命將你救下了,你早就被那車胄給殺了,你還得多出點東西感謝我們纔是。”

    這受傷的強盜更氣了:“真是放你孃的狗屁!分明是俺自己手下的小崽子們將我救了…”

    他話都沒說完。

    忽然,一個強盜小嘍囉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叫道:“三位當家的,不好了,那車胄像是發了瘋一樣,拼了命的往山下衝,現在已經快突到了山腳下,小的們有點擋不住了。”

    “真是廢物!”

    “還得我們親自去解決他!”

    “走!”

    三人拿起各自的武器,披掛上馬,領着人往山上殺去,火光之下,遠遠的就看到了車胄悍不畏死的身影。他身中數箭,在小兵堆裏依然勇不可擋。

    “車胄,你給我受死!”

    三人衝過去,截住車胄廝殺。

    車胄如何能敵得過三人夾擊,在周圍士兵的掩護下,車胄只堅持了20來個回合,眼看就要落敗,一命嗚呼了。

    這時候,強盜的後軍忽然亂了起來,緊接着一陣馬匹及狼羣的嘶吼聲傳進了衆人的耳朵裏。

    衆人往山下看時,只見爲首一員大將,帶着數千騎兵,如一支利劍一樣衝上了山,所過之處強盜們皆人仰馬翻不能抵擋。

    再看打着的旗號,卻是宜城縣令。

    官軍們口中個個喊着:“我宜城50萬天軍已至,陝縣賊軍已滅,而等速降的話語。”

    唬的三個強盜頭子個個大驚失色,“宜城的援軍那麼快就到了,難道我們派去的那三萬人馬已經被擊潰了,爲何一點消息沒有傳來?”

    原來李慕命張飛率領騎兵先行,一路上急行軍向白山靠攏,目的就是要趕在強盜敗兵之前到達這裏,防止消息走漏,打草驚蛇。至於步兵都還在八百里之外,一時半會根本趕不過來。

    不同與強盜的反應,山上的官軍卻個個振奮無比,本來以爲自己必死的車胄再次打起了精神,賣力大吼:“兄弟們,援軍已至,快隨我殺!擊潰敵軍!”

    “不好,那支騎兵快衝上來了,不能讓他靠近,速度解決車胄!殺了車胄,官軍自亂。”

    “我去截住那來將!”

    一名強盜頭子自告奮勇前去截殺張飛。張飛越戰越勇,早已經殺的興起,周圍的敵兵根本沒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忽然又見一個大鬍子賊首衝着自己就過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火把的光線原因,那面色竟然還和自己有點像,心頭更是怒氣,大喝一聲,一槍刺在那人的脖子上,一名武力80+的賊首竟然就這樣被秒殺了。

    周圍的不少強盜更是直接陷入了【恐懼】,一直以來他們老大勇武無敵的形象都是刻在他們骨子裏的,可現在竟然被人一槍秒殺了,這反差來的太過與忽然。

    【恐懼:狀態類異常,不能攻擊,防禦力降低30%,移動速度降低20%。】

    隸屬於剛纔那名強盜首領的手下,大部分選擇了直接逃竄。

    沒有逃竄的其他人強盜此刻也完全不敢接近張飛。張飛一路衝殺,見一個捅一個。一時間,如入無人之境,直直的殺向其他兩名強盜首領。

    “這黑廝…好生厲害。”

    “我們一起上,奮力衝下山去吧!”

    兩人徹底慌了,也沒時間去想消息的真假了,立刻棄了車胄,來戰張飛。

    可他們兩人想的太美了,就算他們加起來又哪裏會是張飛的對手,戰不三合,其中一人又被張飛一矛捅死。

    後面的車胄也衝了過來,兩面夾擊,強盜大敗。

    最後一強盜頭領早已經嚇破了膽。

    趁着同伴被刺死的空檔,揮起大刀往馬屁股上猛的一拍,他坐下白馬喫痛,一頭朝山下衝下,途中踩死強盜嘍囉不計其數。

    張飛後面的玩家有不少想要對他進行截殺,卻都被他一刀砍死。這強盜頭子衝到山下,手都一直在打顫,心中大呼:“幸得厲害的就那一人,在來一個像樣一點的,我命也休矣。”

    張飛救出了車胄,解了白山之圍,也不追趕。長途跋涉又經過這場大戰,張飛自己不累。可手下的騎兵和身下的坐騎,此時也都是累的夠嗆了。

    兩隊人合兵一處。李慕看向車胄,因爲是友軍所以能看到他的血量,車胄的血量已經堪堪只剩個血皮的,大概剩不到1000的樣子,要是他們再晚來一會,車胄就要徹底交代在這裏了。

    “來人可是楊縣令?多謝縣令相救,這大恩車胄記下了!”車胄看張飛跟着李慕,像是在彙報戰鬥損失情況。所以在昏暗的環境下,以爲來人是縣令,走的近了才發現根本不是。

    李慕道:“楊縣令還在後面,我等率領騎兵先到此地來解救將軍!”

    車胄下馬拜謝:“不知壯士姓名?胄要牢記心底,以求日後報答。”

    李慕和他寒暄道:“在下李慕,字子正!剛纔救你的是我弟張翼德!車胄將軍也不必太過掛懷,我們也只是公事公辦!順手而爲。”

    張飛卻不屑道:“此無能之輩!竟害得幾十萬大軍落入如此險境,兄長又何必和他說那麼多。”

    “翼德,不可無禮。”

    張飛向來比較喜歡士大夫,對與無能的將領比較輕視。此時快人快語,把車胄說的十分尷尬。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李慕連忙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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