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萌萌跟何蔚藍站在辦公室的門口，一個低着頭看地面，一個撇頭看門框不看李牧。
“進來。”李牧坐在辦公椅上說道。
兩人針鋒相對肩並肩走進辦公室，站在辦公桌前，還是不肯看李牧，似乎有意隱瞞什麼。
“都擡頭，見不得人嗎？”李牧當然知道她們爲什麼低頭，女人打架，都喜歡撓臉，超級戰士也不例外，喜歡對臉招呼，她們現在的臉肯定不能看。
“是！”在李牧的命令下瑞萌萌跟何蔚藍才把臉露出來。
瑞萌萌嘴角紅了，左眼發紫，何蔚藍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以超級戰士的恢復速度都沒有在十幾分鍾內消腫。
可想而知她們倆打起來的時候下手有多狠。
“嘭！”李牧重重拍在桌子上，桌子不堪重負裂開兩半。
“你們兩個想造反嗎？在巨峽號上打架！你們還是戰友，團結知道嗎？”李牧的怒吼辦公室外的人都能聽見。
“隊長開罵了。”葛小倫他們蹲在門外，把耳朵貼在門上。
“噓！小聲點，別被發現了。”葛小倫捂住趙信的嘴，生怕被李牧發現，“隊長正氣頭上呢，小心點，不然連我們一起罵。”
“對對對。”趙信趕緊閉上嘴，把眼睛湊到門縫上，想從門縫裏往裏看，結果是被封死的，什麼都看不到。
“你說隊長應該不會懲罰萌萌跟蔚藍吧？畢竟是女戰士不是。”劉闖小聲問道，他見不得別人替他受罰。
“那可說不定，我們隊長不近女色，簡直是那柳什麼。”趙信悄悄說道，自從上次李牧表示沒談對象的意圖之後，他就覺得李牧不近女色是真牛。
雄兵連美女那麼多，李牧居然一個都不心動，連點意思都沒有，這點讓趙信最爲欽佩。
“柳下惠，坐懷不亂，沒文化真可怕。”琪琳的俏臉貼着辦公室的門，對趙信沒文化的樣子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她兩個好朋友都在辦公室，琪琳纔不願意跟這羣大男人混一起。
“嘿，我這暴脾氣，琪琳……”趙信不服氣想反駁。
葛小倫的大手直接封住了趙信的嘴，“別說了信爺，隊長教訓她們呢，聽聽說的啥。”
“國家把你們召集到巨峽號上，花資源培養你們，是讓你們成爲報效祖國、保護人民的軍人。”
不說還好，一說李牧就來氣。
“軍人？你們還是軍人呢！”
“當兵當到哪去了？知不知道你們打架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影響？”
“這要是傳到外面去了，人家會說雄兵連內部不團結，打架鬥毆，是土匪，跟個混混沒什麼區別！”
“打的是誰的臉？我雄兵連大隊長的臉！是我沒有把你們管好。”李牧拍了拍自己的臉頰，“piapia”作響。
瑞萌萌跟何蔚藍不好意思地低着頭，李牧說得太嚴重了，讓臉皮薄的她們都愧疚起來，特別是李牧打自己臉發出聲音，讓她們兩覺得無地自容。
覺得對不起雄兵連，對不起國家的栽培。
“呼。”罵也罵了，李牧氣消了大半。
“說說吧，怎麼回事，一字不落的給我說清楚。”
瑞萌萌沒敢擡頭看李牧，弱弱地說道：“何蔚藍說劉闖……”
瑞萌萌越說聲音越小，李牧頭都快湊過去了。
“是！”嚇得瑞萌萌一個激靈，大聲回道。
“何蔚藍說劉闖是個老流氓，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不配成爲一個軍人，我就跟她吵起來了，後面就打起來了。”瑞萌萌聲音很大，門外的雄兵連其他人也聽清楚了。
“闖子，你幹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了？這何蔚藍對你的印象這麼差？”趙信疑惑道，他一直以爲劉闖之前就是個流氓，沒幹什麼太壞的事，現在看來有別的情況啊。
劉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這事他還真說不出口，把人的腿打斷了，以後都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一輩子，說出來戰友們對他的好感肯定沒了。
“哼，他把人家的腿打斷了，爲這事還進過號子。”琪琳冷哼一聲，她對劉闖之前的所作所爲依舊厭惡。
“我去，闖子你夠狠的啊。”趙信驚道，他也是混混，最多算打架鬥毆，劉闖這直接傷害人了，還把人打殘了。
“我也不想解釋啥，我之前是做了很多不地道的事，可我現在改了，我是國家的戰士，是雄兵連的一名戰士，我不會再這麼做了。”劉闖眼睛都發紅了，他不想讓戰友對他的印象一直都是老流氓、人渣。
他答應孫悟空要做一名保家衛國的戰士，也答應李牧做一個好兵。
“放心，我們信你，都是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們還能不信你？”趙信對劉闖還是相信的，最起碼在他們成爲戰友的這段時間裏劉闖表現沒毛病。
“謝謝。”劉闖吸了一下鼻涕，感動道。
“靠，闖子你不會哭了吧，別把鼻涕擦信爺衣服上。”劉闖聲音不對勁，趙信趕忙摸了摸後背，沒有摸到大鼻嘎才放心。
“劉闖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何蔚藍不甘反駁道。
“他打斷了勝安的腿，導致他沒法工作，他的父母誰來養？還不是國家出錢！”
何蔚藍眼淚涌出來，不停擦着淚水，“爲什麼？我想不通爲什麼這樣一個人渣會在這裏成爲國家的戰士。”
何蔚藍這麼堅強的女警察都哭了，李牧頭疼。
“我覺得劉闖他沒毛病！”瑞萌萌力挺劉闖，絲毫不用爲何蔚藍的眼淚退讓。
這事還真不好辦，人的偏見就像一座大山，何蔚藍短時間改變不了對劉闖的看法。
“嘭！”辦公室的門被劉闖強行推開，撞在牆壁上發出巨響。
劉闖身上還趴着趙信跟葛小倫，似乎想阻止他進來。
“幹什麼？反天你們？”李牧佯怒道，他有統御，早知道劉闖他們扒門縫偷聽。
也不揭穿，故意讓劉闖他們偷聽，想他們也得到教訓，不團結的隊伍就像一盤散沙，不用風吹，走兩步就散了。
“隊長，我忍不住了，我有話要說。”
劉闖看向何蔚藍，“我知道我他媽就是個人渣，我之前不是個東西。”
“可我三四十的大男人了我，一事無成，就是一顆老鼠屎，我這種人是不配爲國家效力。”
“可我也是個男人！純爺們！我想成爲軍人，我想報效祖國，我這輩子不會就這麼頹廢下去！”
“我之前做的事我會用以後得作爲來彌補。”
“我劉闖，是個戰士！一個頂天立地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