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充耳不聞，只是緊緊盯着戰局。
已經啓動了保護模式，韋老七不會有生命危險，只需要慢慢修復，但戰況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每一秒都可能有不同的變化。
李牧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看清莫甘娜底細的機會。
藏身於大氣層中的華燁扇動白色的翅膀從黑夜中降下，身體停在若寧的身邊，衝着男天使勾手指道：“回來，都停手！”
“撤退。”華燁勾着嘴角對冷臉的涼冰點頭眨了一眼，幾乎是說話的同時，振翅飛入星空之中，都沒給若寧問理由的機會。
鯤鵬等一衆男天使穩住身形慢慢升空，在空中互相對視。
王已經下令撤退，若寧他們又不想得罪。
於是同時望向若寧，她剛剛在莫甘娜的手上喫癟，臉色很不好。
“今天放你一馬。”若寧掃了站在涼冰一眼，沒有違背華燁的意思，只是不悅的丟下一字。
“撤！”
五名外來的天使高調的降臨，又莫名的離開，似乎只是來找涼冰玩一玩。
一場針對莫甘娜的襲擊就這樣落下帷幕。
見此狀況，暗位面裏的李牧眯起眼睛，把注意放在那已經在萬米高空中的男性中分頭天使上。
華燁的速度極快，已經快飛出統御戰場的檢測範圍。
這場針對莫甘難的襲擊是從他開始的，也是他結束的。
從暗位面和對話來看，是跟莫甘娜和凱莎同時期的人物。
雖然不知道其中的緣由，華燁此行的目的不難猜測，曾經的男天使是來試探惡魔的實力和態度。
結果顯而易見，惡魔似乎不喜歡男性天使。
“情況又複雜了，不知道這突然出現的男性天使會不會影響彥的王位繼承。”
李牧突然想找個時間跟彥聊聊，這麼長時間她是否成功掌控天使文明。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牧在暗位面裏嘆了一聲，直到華燁無人徹底離開監視範圍，他才把目光投回涼冰的身上。
星光點綴的夜幕下。
涼冰面無表情的把薔薇抱在懷裏，不遠處韋老七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身體，突如其來的襲擊，薔薇重傷，韋老七戰死，涼冰不在隱藏自己的身份，把莫甘娜毫無保留的展示在薔薇的面前。
“你……”薔薇強撐着睜開雙眼，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又從口中溢出，眼睛再也睜不開，靠在涼冰的肩膀昏了過去。
涼冰眼中夾雜着從未有過的溫柔，用臉頰貼着薔薇酒紅色的頭髮，“沒事了，薔薇。”
李牧看的眼角直跳，涼冰對薔薇好像有點不對勁。
涼冰抱着薔薇走到韋老七的身邊，她很欣賞的韋老七這種爲了信念而戰戰士。
“我說過，華燁是滅世之災。”這話是對李牧說的。
韋老七身體裏的暗能量很純粹，一直在修復他傷勢，莫甘娜也知道李牧一直在注視這裏。
“不管你信不信，華燁比饕餮威脅更大，華燁不單單是我們惡魔的敵人，也是天使的敵人，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可以合作。”
暗位面裏的李牧沉默不言，他不可能聽涼冰的一面之詞就忘記她犯下的罪惡。
“希望你能做出一個神應該做出的選擇，到那時候我們在長談。”
涼冰飄起來，抱着薔薇飛到半空中打開蟲洞，對着韋老七留下一句。
“阿託，帶上他。”
……
華燁五人很快離開地球。
一艘不同於饕餮的小型飛船懸浮在地球外圍。
華燁翹着二郎腿，一隻手撐着座椅，另一隻手不斷摸着胡茬。
“爲什麼撤退？”若寧冷聲道，她從未對華燁用過敬稱，儘管自己是他的守護天使，她依然看不起天渣。
“沒看見涼冰怒了？”華燁毫不在乎，吊兒郎當的說道。
“我們剛復出就跟涼冰死磕？再說涼冰不是說地球上還有一個主神嗎，剛剛那個低等文明的人似乎成爲了超級戰士，我可不想面對涼冰的同時又要對付一名其他文明的主神。”
若寧略微思索，就明白華燁的意思，因爲虎頭蛇尾的戰鬥產生的怒氣消散大半。
華燁笑呵呵得把鯤鵬拉到身邊坐下，不顧鯤鵬翹着蘭花指的嬌笑，樓住他得肩膀。
“想不到我不在得這些年，已知宇宙發生了不少變化，王級的戰力在這麼個弱小的星球上都能看到，我們終究是落後了。”
“我先去找死神卡爾那倒黴孩子聊聊，看看能不能要點高科技的東西過來，到時候在把先把小女孩彥玩死。”華燁在後兩個字加重語氣，然後忍不住笑出聲。
“哈哈哈哈！最後再把涼冰那個小妖精收入胯下。”
若寧對華燁下流的心思視而不見，坐在華燁的另一邊，輕聲細語道：“親愛的，等殺了天使彥，能把凱莎的武器庫交給我嗎？”
華燁根本不管武器庫是什麼，毫不在乎道：“給你，凱莎死了，等本王重臨天宮時代，那玩意本王也用不上。”
若寧聽到華燁這麼說，心裏對他又多了些輕視，當年凱莎女王殺掉華燁集團所有有腦子的男天使之後，他們就變蠢了。
完全不知道凱莎的武器庫代表着什麼。
等到時候她手握凱莎武器庫，華燁都得看她的。
女天使歸她若寧管，男天使歸華燁管。
天宮時代？
天使不可能再回歸那女性暗無天日的男權時代。
她要着手準備自己的勢力，忽地想起因爲涼冰說的地球主神，她用洞察之眼仔細看了一遍地球發現的熟悉的天使暗信息。
“我在地球上看到了一些女天使，裏面還有我在天城裏收的弟子，說不定她會成爲我們的一員。”她想招攬天使冷，作爲自己在天宮裏的班底。
“嗯！？好！好！好！”華燁聽到女天使眼睛亮，他甚至想讓若寧快點去，這麼多年老是跟若寧玩，都玩膩了，早就想換換新口味。
跟華燁多年，若寧能不知道華燁憋着什麼齷齪的心思，提醒道：“我們剛剛復出，需要女天使的歸順”
女天使還沒嘗過呢，也不知道若寧的弟子長得合不合胃口。
強忍下內心的衝動，華燁還是想先辦正事。
“我去一趟冥河，你帶着鯤鵬他們去一趟，自己看着辦，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