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超級基因被改寫了百分之六，這百分之六的改寫，束縛了他大半的暗能量調動，強行動用過高的暗能量，現在身體並不好受。
還好，倚天和靈溪聽了他的話，沒有貿然追擊。
不然怕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才能拿下這兩隻機甲饕餮。
李牧扭頭看向了被自己提着手腕的天使冷，她此刻全身軟綿綿，俊俏的臉面色慘白，就像是個沒有關節的人偶。
他並沒有指望這些天使能聽自己的命令，只想讓她們在行動前跟自己說一聲。
要求很簡單。
顯然還是行不通。
她們太傲了。
天使冷根本不敢去看李牧，她寧願剛剛死在饕餮手裏，也不想像這樣被人像小雞仔一樣拎着。
“高傲常常隨着魯莽？”李牧問道，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說教，但語氣冰冷。
“你！”天使冷如鯁在喉，冰冷俏臉本就蒼白如雪，此刻卻染上一抹緋紅。
羞憤交加之下，她身體開始顫抖，想要擺脫李牧的鉗制。
“我希望你能吸取教訓。”李牧說着鬆開手，天使們的高傲他體驗過不止一次，就連炙心在面對普通的戰士也總是有股高高在上的驕傲。
這是所有天使戰士的通病。
驟然失去李牧力量，天使冷腳剛剛接觸地面就踉踉蹌蹌後腿數步，似乎隨時都會倒下，連忙召喚出烈焰之劍撐住身體才穩住。
“冷姐！”
“你沒事吧？！”
靈溪和倚天飛來扶起軟倒在地的冷天使，一左一右攙扶起她。
“我沒事。”天使冷強撐道。
“虛空引擎，對超級戰士的基因是致命的，天使冷現在恐怕已經失去了作戰能力。”李牧毫不留情解釋道。
他重新打開了統御戰場的全國掃描。
他不明白，爲什麼那兩個饕餮戰士能躲過偵測，出現在北之星的上空。
要知道，成爲三代神之後，在統御戰場的監測下，就是一隻螞蟻他都能掃描到，爲什麼兩個大機甲缺沒信息。
“冷姐她……”靈溪沒問出口，她知道冷是所以護衛天使裏最爲驕傲的，她怎麼可能接受自己失去超級基因成爲一個廢人。
李牧知道她想問什麼，一邊掃描華夏各地一邊說道：“想要重新恢復，只能重塑她的天使基因，可惜我們華夏的科技水平現在無法做到，況且我們也沒有你們天使的基因備份。”
“那冷姐豈不是……”倚天也沒敢說下去。
“咳咳，這樣還不如死了得了。”冷低垂眼眸，扯着嘴角。
在戰爭地區，失去作戰的能力，成爲戰友的累贅，這是天使冷無法接受的。
“冷姐，沒事的。”靈溪拍着冷的肩膀安慰道，她也不想看到冷從此一蹶不振。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救……”李牧緊鎖眉頭，嘴裏隨口說道，聲音越來越小。
他調出了饕餮出現前十分鐘北之星所有的信息，沒有任何發現，直到把注意力放在饕餮出現在統御戰場的瞬間。
機甲饕餮就好像是空氣中衆多物質在極短的時間裏組成的。
“轟隆！”雷聲轟鳴打斷了李牧的思考。
自從月球被毀滅後，地球的天氣就開始變得反常。明晃晃的天空可以在瞬間陰霾密佈，驟雨隨時會來襲。
自己唯一收集信息的能力被找出弱點，李牧感受到急迫的壓力。
收回在暗位面的意識，聽着耳邊呼嘯的風聲，以及淅淅瀝瀝的雨聲，他心情頗爲沉重，悶聲道：“該走了，我們換個地方。”
一場暴雨彷彿傾盆而下，大雨紛紛揚揚，將大地籠罩在一片模糊的水汽之中。雨滴狠狠地打在地面上，濺起一片雨花飛濺的景象。
靈溪和倚天扶住冷天使，一左一右攙扶着她跟在李牧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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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傾瀉而下，猛烈地擊打着四合院的瓦片。每一滴雨水都像是銀色的子彈，劈啪作響地撞擊在瓦片上，發出清脆而有力的聲音。
因爲缺少電力的原因，此時的正房內光線昏暗。
李牧大馬金刀的坐在四合院正房主位的太師椅上，頭盔上的黑色盔纓耷拉着，雨水順着面甲滴在地面上，他眼神犀利的盯着前方空無一人的大廳。
“原來如此。”
反覆觀看饕餮出現的片段，李牧終於知道饕餮使用什麼手段躲避他的偵測。
虛空引擎修改了它們的暗信息，把它們僞裝成一團空氣，直到動用虛空引擎打斷李牧之前都完美與地球的空氣物質融合。
雙方正面對抗之後，它們的暗信息出現劇烈波動，或許是能量耗費大的原因，在露面之後就沒有維持虛空引擎的修改，很快就被天鍾讀取到。
李牧想通之後，就再也坐不住了。
利用統御戰場的信息差是他在兩軍交戰最強大的手段，現在這個信息會被饕餮修改造假。
這威脅不亞於對他超級基因一次大修改。
饕餮的行蹤不被琢磨，又武裝了虛空引擎，要是再拿上個弒神武。
雄兵連怕是要傷亡慘重！
除了極個別頂尖戰力，其他人都是個死。
“虛空引擎……虛空引擎……”李牧關掉暗位面，緊閉雙眼，腦海裏不斷浮現這四個字。
“虛空對普通戰士真的無解？”
不知怎的，李牧心底居然升起了對虛空力量的一絲渴望，那種修改現實的力量，如果能結合到自己的超級基因，對統御戰場的加強簡直不敢想象，那自己將成爲戰場上絕對的統帥。
那針對虛空的反虛空是什麼樣的？
“反虛空……”
唯一能剋制虛空的反虛空，可惜並沒有聽說過單純的反虛空引擎。
反虛空能力似乎只能在銀河之力的超級基因裏。
“呼~”李牧吐出一口氣，壓下躁動的心，緩緩睜開雙眼，正好看到熊成年和鄭肖飛頂着大雨從院子走進了來。
兩人表情並不好看，熊成年更是拉這個驢臉，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正在氣頭上。
李牧收起思緒，用暗能量蒸發身上殘存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