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也想追,但是陰姬卻跳下樓去看牧師了,就只剩下他一個人,想起李子安剛纔差點要了他性命的那兩劍,他就邁不開腿。
一個人追上去倒是和勇敢,只是回不回得來那就不是他說了算了。
“法克!”商人罵了一句,“那個無恥的傢伙居然下毒!”
巫師最終還是打消了隻身一人去追李子安的念頭,他走了過來,深深的吸了一口還沒有散盡的毒煙。
“咳咳咳!”巫師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有着恐怖傷口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
商人詫異地看着他:“你在幹什麼?”
巫師張嘴哇一聲吐出一口血來,可他沒有回答商人,而是又深深的吸了一口即將消散的毒煙,然後又吐了一口血。
商人皺起了眉頭:“你的腦子被打壞了嗎?”
巫師擡頭,眼神陰冷的看着商人:“那小子的毒好毒!”
商人:“……”
他感覺巫師的腦子真的被李子安打壞了,已經傻了。
巫師又說了一句:“他的毒裏面有麻痹神經的毒素,還有致命的毒素,我吸入毒氣是爲了讓我的身體產生抗體。下一次見面,那小子的毒煙就不起作用了。”
商人聽他這麼一說,忽然想起了巫師在這方面的專業技術,他也有下意識的深呼吸了一口。
巫師說道:“你剛纔已經吸了不少了,再吸有可能被毒死。”
“呸!”商人慌忙吐出來,同時摒住了呼吸,然後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商人,那眼神裏有話。
法克由媽媽!
法克由哥潤得瑪德!
你一次性把話說完你會死嗎?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了陰姬的聲音:“你們兩個還在上面幹什麼?牧師快不行了!”
商人和巫師這才走到天台旁邊,往下看了一眼,先後跳了下去。
三層高的小樓,兩人就像跳下了三道臺階一樣輕鬆。
牧師躺在地上,口鼻來血,半邊臉赫然被打出了一個拳坑,胸膛也凹陷了一塊,雖然隔着僧袍,卻也能看出他的傷勢有多重。
離死也就差那麼一丁點了。
危害最重的是他胸膛上的傷,李子安那一記喫奶級重拳打斷了他兩根肋骨,而斷裂的肋骨扎進了他的肺裏,造成了內出血和氣胸。
“可惡!”巫師憤怒地道:“我們四個人聯手,牧師居然被打成這個樣子,更可恨的是那個小子還跑了!”
陰姬說道:“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我們得把牧師帶回耶路撒冷治療,再晚些時間恐怕就救不回來了。”
“我呼叫直升機過來。”商人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陰姬看着牧師那張被打出了一個拳坑的臉龐,面上雖然很平靜,可是心中卻是一片駭然:“他的拳頭怎麼可能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巫師眼神脈脈的看着陰姬,他想回答陰姬的問題,可是他也不知道種花家的那個小子爲什麼這麼厲害。
事實上,他從來沒有低估過李子安,所以一出手就用盡全力,不留絲毫餘地,可到最後他卻發現還是低估了李子安。
陰姬擡頭看着巫師,聲音莫名變得溫柔了許多:“巫師,我知道你喜歡我。”
陰姬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你知道我的身份,我的身體是可以出售的,只要你給我的東西能讓我心動滿意,我隨時都可以做你的女人。”
這溫柔的聲音,這迷人的笑容,這不都是巫師心心念念,做夢都想得到的嗎?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裏有一點痛楚感,他要的是那種轟轟烈烈感天動地的愛情,可是陰姬這麼一說……
他忽然有一種嫖的感覺。
可這不就是娼女嗎?
如果她不是賣的,怎麼會有這樣一個身份?
陰姬似乎是看穿了巫師的心思,她笑了笑:“可是,還從來沒有人能打動過我。”
巫師又微微愣了一下,突然激動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你從來沒有跟……”
陰姬不等巫師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你也許不會相信,但這就是事實。我的確是可以出售自己身體的女人,但是沒人能給我讓我心動的東西,所以……”
所以一直沒賣出去。
也不知道有沒有保質期,又有沒有過期?
巫師在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笑容:“陰姬,我就知道你是一個高貴純潔的女人,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陰姬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魅惑性十足的笑容,說話的聲音裏也帶着一點神奇的磁性:“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那就是李子安身上的天書和羅盤。”
巫師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這嫖資差不多是用命在嫖。
商人放下的電話,說了一句:“我已經聯繫議長了,那架直升飛機很快就會飛過來,我們準備一下吧。”
陰姬和巫師都沒有跟他說話。
商人聳了一下肩:“議長很不高興,他以爲我們已經抓住那個小子,沒想到被那個小子重傷了牧師,還被他逃了。議長還說,下一次他會親自出手。”
無師說道:“不,我們不應該就這樣認輸,事實上我們也沒有完全失敗,我們還有機會,那個小子肯定會去找馬哈德,他應該還在這座城裏,不如我們去找他吧。”
商人看了巫師一眼,用眼角的餘光看了陰姬一眼,心裏暗暗一聲嘆息。
又一個米青蟲上腦的傻逼。
“我這個計劃怎麼樣?”巫師有點着急,如果搶到李子然身上的天書,還有羅盤,陰姬就是他的女人了,而他就會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陰姬沒有說話。
商人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倆去吧,我送牧師回去治療,然後我再帶着人過來支援你們。”
於是,三個人都不說話。
誰都不是傻逼。
“噗!”牧師突然噴了一口血。
也就這麼點動靜,他想說什麼話,可是說不出來。
一架支奴乾重型直升機往這邊飛過來。
同一時間,李子安在一條小巷中停下了腳步。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那個被轟開的破洞已經有了一點癒合的跡象,但是並不明顯。上一次他用混沌能量穿針引線,快速的修補好了風衣,不過現在他不打算那樣做,他琢磨着讓它自己癒合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