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很湊巧的,又有一堆巫師聚在一起,看起來正在爭吵着什麼。

    安度因定睛一看,又是麥金農家和特拉弗斯家之間在對峙。

    好麼,每年都要來一次是吧。

    不過這次安度因沒有遠遠的觀望,而是湊了過去,他想仔細看看特拉弗斯一家人的樣貌,他不敢離得太近,在距離衆人二十幾米的位置駐足觀察。

    對峙兩邊的成年巫師沒有怎麼關注這個湊近的小巫師,但桑普爾·特拉弗斯和查爾斯注意到了他。

    查爾斯衝着安度因微微點點頭,而特拉弗斯則是面目陰狠的盯着安度因,上學年他收的屈辱還沒忘記呢,只是安度因這傢伙整天神出鬼沒的,就算在公共休息室堵都堵不到他。

    特拉弗斯一家除了桑普爾還有三個人,其中一位女性十分耀眼,留着一頭金色的長髮,旁邊的應該是她的丈夫,桑普爾的父親,留着十分醒目的山羊鬍子,不過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不是很健康的樣子,二人身後還有一位滿臉陰沉的傢伙,嘴上露着陰狠的笑意,冷冷的盯着麥金農一家。

    麥金農一家也是目光直盯着後方的那個男人,嘴上大罵着那人爲殺人兇手,一副隨時要上前開打的架勢。

    安度因大致打量了一番便明白了情況,那對男女應該就是桑普爾的父母,而身後那人應該就是桑普爾的那位叔叔了,之前聽查爾斯說那傢伙是食死徒,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證明,魔法部也沒辦法明目張膽的逮捕他,沒想到居然還敢跑到國外十字車站亂晃。

    而一直盯着安度因的桑普爾,主動湊到他叔叔什麼,在他叔叔耳邊低語着什麼,然後那位面色陰沉的特拉弗斯便將目光移到了安度因身上,不停的打量着什麼。

    看到那個疑似食死徒的傢伙看向自己,安度因也不禁露出冷笑,眯着眼睛仔細打量着那個男人。

    沒一會傲羅便前來維持秩序了,強行把兩邊的人拉開,這種場景他們幾乎每年會經歷一次,雖然麥金農家有他們的同事,但直接在公衆場合開打他們也不好交代。

    安度因沒有湊近接近他們,在一定距離裏觀察一番後便回頭走上列車,現在提前爆發衝突並不明智。

    找了件空車廂坐下,站臺上對峙的人羣也被傲羅們驅散了,沒一會查爾斯也走進了車廂。

    “剛剛你看見了麼,那羣趾高氣揚的傢伙,他們一定是殺害我姑姑的兇手。”查爾斯一坐下來便憤恨的向安度因說道。

    安度因見查爾斯進來,便掏出魔杖給車廂釋放了一個屏蔽咒,然後再對查爾斯說道:“看見了,從他們的神情我也基本可以斷定,他們對自己的惡行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之後查爾斯便激動的說道:“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桑普爾那傢伙也不是什麼好種,到了霍格沃茨我就要讓他好看,你會幫我嗎安度因?”

    安度因看着面帶血絲的查爾斯,冷靜的說道:“我覺得你更該做的是先保護好自己,桑普爾看起也來不像是個安分的傢伙,貿然行動喫虧的只會是你自己。”

    “那你就這麼讓我幹看着那幫傢伙逍遙法外嗎?”查爾斯激動的手舞足蹈,對着安度因大喊道。

    安度因掏出一瓶鎮定劑,遞給查爾斯,緊接着說道:“先喝了這個,你現在的狀態並不好,我舉個例子,比如說等到了霍格沃茨,那個桑普爾跑上來跟你挑釁,說要跟你決鬥,你該怎麼辦。”

    “那我會讓他好好嚐嚐我新學會的惡咒的。”查爾斯狠狠的揮舞着自己的魔咒說道,然後抿了一口安度因遞給他的魔藥。

    安度因無語的看着查爾斯,你可真是個耿直的天才啊。

    “那樣的話你就上當了,他會把你引到一個陰暗的角落,然後叫上一羣人把你收拾一頓,你不會以爲他真會堂堂正正的跟你對決吧。”安度因冷冷的說道。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幹看着,我不服氣!”查爾斯飲下鎮定劑後稍微穩定了下情緒,言辭沒有用那麼激烈了,但還是很生氣的說道。

    “你該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變強,斯萊特林的純血派是十分團結的,在你沒有把握解決那幫高年級學生的情況下,貿然的跳到他們面前亂晃可不是什麼好主意。”安度因對查爾斯勸道。

    “可我才12歲,對了,你應該很強吧安度因,我之前聽我姑姑說過,你曾經幫助他們抵擋過食死徒,你有什麼辦法嗎?”查爾斯之所以這麼信任安度因,主要是他知道安度因雖然是斯萊特林,但安度因的行爲證明他與食死徒不是一路的。

    安度因無奈的看着查爾斯,說道:“這樣吧,你知道海格的小屋嗎,就是過了學校廊橋後,在環狀石堆那往左,走到底的地方。”

    “那邊不是通往禁林的嗎,那是學校的禁地吧?”查爾斯不解的問道。

    “我平時都呆在那,你每天下課後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訓練的,有時候,忍讓不是因爲軟弱,而是爲了出手時能夠有更大的勝算。”安度因爲查爾斯講解道。

    受魔藥的影響,查爾斯情緒逐漸穩定下來,想了想後,認真的點點頭。

    很快,車廂的門再次被拉開了,薇薇安走了進來,彷彿沒什麼能干擾到她的好心情,笑着與車廂裏的兩人打着招呼。

    查爾斯也向薇薇安打了聲招呼,並與安度因告別,然後便走出車廂,去找他格蘭芬多的同伴去了。

    “你們剛剛在聊些什麼,神神祕祕的。”薇薇安一邊放着行李一邊問道。

    “沒什麼,他說他喜歡你,不知道該不該跟你告白。”安度因揶揄的跟薇薇安打趣道。

    聽見安度因的話,薇薇安小臉一下就通紅起來,說道:“你們這些男孩子都在想些什麼呀,是不是有毛病啊。”

    安度因聽着薇薇安語無倫次的話,這傢伙該不會當真了吧,不管了,反正到時候查爾斯問起了我就死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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