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錦園的路上,夜非忍不住問夜北梟:“哥,你對江南曦是認真的?她和蘭舒姐可是情敵啊!”

    夜北梟閉着眼睛說:“那又怎樣?以後你要對她叫嫂子,不能直呼其名!”

    夜非:......人家還沒答應你呢!

    他想起一件事,連忙說道:“棟哥今天打電話給我說,這次那塊表應該是真的,對方要和他見面了。哥,也許很快就能找到六年前那個女人了!”

    夜北梟蹙蹙眉,說:“嗯,找到後再說吧。”他明顯不怎麼上心。

    六年前,他發瘋似的地找那個女人。六年後,遇到了江南曦,他倒不希望那個女人出現了!

    ......

    高偉庭開車回到家,夜蘭舒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

    他輕輕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他剛離開,夜蘭舒就睜開了眼睛。

    她的耳邊一直在迴響着,高偉庭的助理姜洋的話:“太太,高總這些天讓我去調查江雲深了,我已經把資料都給了高總。我離開的時候,聽到他打電話,讓江南曦去包間見他!”

    上次在醫院裏,他說好的,他如果要見江南曦,一定不會單獨見她,一定會帶上她。其實他從心裏,就沒想帶她吧?

    一股氣在她的胸口衝撞着,讓她的臉上無法再保持平靜。

    她就那麼睜着眼睛,看到他從浴室走出來。

    高偉庭身上穿着浴袍,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往牀邊走。

    他看到她大睜着眼睛,愣怔了下,隨即柔和笑道:“吵醒你了?”

    “你怎麼纔回......天啊,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夜蘭舒質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高偉庭鼻青臉腫的,驚得從牀上坐了起來。

    高偉庭忙說:“沒事,都是皮外傷,你不用擔心。”

    夜蘭舒還是從牀上下來,扯下他身上的浴袍,看到他胸前背後,也滿是青紫的痕跡,更加喫驚:“你這是被誰打了?”

    高偉庭是個溫和沉穩的人,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她想象不到他和別人打架是什麼樣子。

    高偉庭並沒有隱瞞,說:“就是白天帶走南曦的那個男人,他應該是南曦的男朋友。”

    他是有意地在誤導夜蘭舒,這樣她也許就不會那麼在意南曦了。他真的不知道,她知道自己最最尊敬的大哥,和江南曦糾纏不清,她會做出怎麼樣的反應。

    果然,夜蘭舒聽了這話,心裏的怒氣消散了許多,但是隨即又心疼地說:“他憑什麼打你啊?你傻啊,就站着讓他打啊?”

    高偉庭看看她,笑道:“哪能呢?我還不至於站着讓別人打!我也是男人,他應該也受傷了。我今天給了江南曦一份資料,是關於江雲深的。可能她男朋友誤會了,覺得我對她還有什麼企圖,就動手了。

    蘭舒,我後面的傷要不要緊,用不用擦藥啊?”

    他親口承認他見江南曦了,還說得這樣稀鬆平常,讓夜蘭舒即便心裏惱火,也發不出來。

    “我去給你拿醫藥箱。”

    她有些無奈地轉身下樓,去樓下找醫藥箱了。

    高偉庭看着夜蘭舒的背影,鬆了口氣,說:“順便給我帶杯牛奶上來,我晚上沒怎麼喫東西。”

    他看了看身上的淤青,微微一笑,他還倒有些感謝宋顯。不然,今天他見江南曦的事,還真不好向夜蘭舒解釋。

    夜蘭舒上樓,把牛奶遞給高偉庭,讓他坐在牀邊,她給他擦藥。

    她的眼眸看着他清瘦的後背,心頭忽然就有些難過。

    她怎麼都養不胖他,也許是他心太累的原因吧?

    她垂下眼眸,掩飾了眼眸裏的酸楚和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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