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梟垂眸看着江南曦漂亮而警惕的小臉,語氣低沉而平緩地說:“我只是做爲鄰居,和你打個招呼而已,並不想做什麼。”

    他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似有未有的淺紋:“還是說,江小姐,希望我做點什麼?”

    他最後及格字,帶了點上揚的尾音,就好像一根輕柔飄逸的羽毛,不經意地拂過心頭。

    江南曦心口一顫,冷哼一聲。這男人說這話,不覺得打臉嗎?哪裏的鄰居,初次見面,就這麼撩意十足?那得產生多少鄰里糾紛啊!

    她嘴角揚起一抹淡笑:“既然是鄰居,就請保持鄰居的距離。不然我會以爲,你對我餘情未了!”

    夜北梟眼眸一深,盯着她那雙明亮的眼睛,許久,還是向旁邊邁出了兩步,拉開了和江南曦的距離。

    他冷哼一聲,目光也從她的臉上,轉向電梯門,似乎在驗證自己的話,他只單純和她做鄰居,他已經對她情斷意絕!

    江南曦長吁一口氣,活動下手指。她才發現,自己手心裏全是汗。

    哪怕是當年生死攸關,哪怕是面對再棘手的手術,她都不曾這樣緊張過。

    夜北梟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惡了,他怎麼就陰魂不散呢!

    電梯到了一樓,夜北梟直接邁着大長腿,走了出去,似乎不帶一絲的留戀。

    他走向一輛黑色的汽車,這輛汽車,比他的那輛勞斯萊斯低調了不知道多少倍。

    江南曦在後面一直看着他上了車,不僅想,難道因爲前兩天的事,夜氏股票大跌,到了要破產的地步?不然,他怎麼會開這麼普通的車?

    想到夜氏蒸發的錢,有一半進了兒子的小口袋,她就莫名有一種罪惡感。

    唉,如果夜氏真的要破產了,怎麼樣也要兒子拉他一把!做人,不能太無情無意!

    江南曦胡思亂想着,猛的聽到身邊傳來一陣刺耳的喇叭聲。

    她被嚇了一跳,本能地往一邊躲去。

    “好鄰居,是要去醫院嗎?我稍你一段!”

    夜北梟單手控制着方向盤,一手搭在降到底的車窗上,對江南曦說。

    呵呵!你悄不聲地離開,會死啊?我們是第一天見面的新鄰居,不熟,你不需要這麼獻殷勤!男人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冷聲道:“不需要,謝了!”

    她不再看他,扭頭快步就走。

    夜北梟被拒絕,也就沒有再多話,升起車窗,一腳油門走了。

    他從後視鏡裏,看着江南曦的身影越來越小,心頭沉悶且癢。但是他強忍着,腦海裏迴盪着損友徐卿生的話:既然強攻硬上行不通,那就放長線釣大魚,溫水煮青蛙!

    既然要釣大魚,煮青蛙,見不到人是不行的。於是夜北梟就搬到了江南曦的對面。

    本來這一層的兩套房子,都在他的名下。後來有朋友找到他,想從他手裏拿套房,他就把一套出手了。也不知道怎麼,那套房子就落在了江南晨的手裏,現在給江南曦居住了。

    夜北梟想,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當然,他搬到這裏來,還有另外的目的。

    那天莫薇薇告訴他,他有一個兒子,但是卻不告訴他,那個孩子在哪裏。

    夜北梟一直在讓人查,竟然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他覺得這不正常,而這不正常,似乎與江南曦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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