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靜花笑的更開心了,“沒錯,你應該慶幸之前答應我幫我偷骨灰盒,看你這麼賣力的份上,甚至連靈體都用上了,我就沒告訴母親這件事。”
是啊,源靜花想要偷骨灰盒,還用的上自己,這時候揭穿他,對她來說反而有害無益。
“我承認,我並不是鳩山龍雀的私生子。”事到如今抵賴也沒用了,當一件事情註定失敗之後,與其不服輸,不如及時止損。
“但進入你們家,確實是偶然,並沒有什麼圖謀和計劃。”
黑沢鏡說的倒是真誠,但源靜花只是不可置否的笑笑,“那和我無關,總之你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好,你的小命,我還是能保住的。”
看着黑沢鏡似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源靜花又玩味道:
“不過以後,你可得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考慮一下,如何給我當狗,取悅我這件事,那將是你以後的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源靜花用食指挑起了他的下巴,把他的頭擡了起來,“還有,就算當狗,你也只能給我一個人搖尾巴,別讓我再發現你跟別的女人在做一些骯髒的事情,否則......”
“我會把你的下面切了。”
源靜花的語氣涼颼颼的,對方是認真的,黑沢鏡對此毫不懷疑。
四目相對,看着面前黑沢鏡如同玩偶般任她手指拿捏的模樣,源靜花心中欣快莫名。
“加一下line吧。”
line,本是聊天軟件的名字,單詞原意爲線、繩。
源靜花覺得這正是套在黑沢鏡脖子上的狗繩,現在這個時機主動跟對方加上,可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兩人用手機互加了一下line,源靜花笑吟吟的把黑沢鏡的備註給改了。
她拿起手機在手機在黑沢鏡面前晃了晃。
黑沢鏡便看到了對方更改的備註名字。
“靜花の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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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玄】:別灰心啊黑沢君,給這樣有權有勢的富婆當狗,簡直是十輩子都求不來的福分啊。
【幻影黑神】:就是就是,這傢伙,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樣的富婆,我們想舔都舔不到啊!
【大螺旋丸】:你就當贅婿文開局,它不香嗎?有系統加持,等三年之期一到......
【精神病沒治了】:黑沢歸來,發現自己住狗窩,一聲令下,十萬華夏在讀書友一起住狗窩......
這世界怎麼了,還能不能好了,現在的書友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啊!
入夜,蟬聲漸止。
離開哈森莊園前,剛步入停車場的黑沢鏡,恰好遇到源伊久美在別墅側方的泳池中剛游完水出來。
源伊久美充滿肉感的白條條的豐腴身體只被簡單的布料包裹,像一團糕點師精心雕琢的乳白果凍。
被黑沢鏡撞見,源伊久美也不尷尬,反而微笑着款款走來,
“睡前適當鍛鍊對身體有好處,游泳還能代替泡澡,之後沖洗一下就行了,很節約時間。”
靠近之後,源伊久美這尊雕像般無暇的白皙身體,就更具有壓迫力了,入目所及的白,似乎隨時都會把黑沢鏡吸進去一樣。
黑沢鏡能通過解剖側寫察覺到,源伊久美在察覺到黑沢鏡之後,步態都微微發生了變化,黑沢鏡能感覺到其中若有若無的壓迫力和女王氣場。
對方是故意的,就是想看他面紅耳赤不自然動作的窘態而後來取笑他。
應該是爲了報復他剛纔在客廳說她女兒不如別人孩子的失禮之言。
源靜花沒把這話當回事,是因爲察覺到黑沢鏡的目的是把鳩山櫻雪拉出來從而轉移話題,而源伊久美自然不這麼想。
因爲她實在是太大了。
黑沢鏡其實現在都不太像面對她了,這倒是跟源伊久美時刻散發出的成熟女人魅力無關。
反而是因爲那個莫名其妙的初始任務。
書友們投票的結果出來了。
源伊久美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得了投票第一。
看着任務面板右上角:28天17小時24分的倒計時。
黑沢鏡必須在倒計時結束之前跟對方構築戀愛關係。
想到這黑沢鏡微微嘆氣,隨即擡起頭,迴應了源伊久美看似閒聊的報復。
“夫人,您的丈夫,最近應該不在家吧?”
源伊久美怔了怔,才道:“你好像很關心我的丈夫。”
“倒也不是,我是關心夫人你。”
“關心我?”
“夫人看起來似乎有點寂寞呢。”
“寂、寂寞?”源伊久美神情驚愕嘴脣似是都在微微發抖。
“是啊,夫人可不能只選則那些看似能健身的運動,一個人游泳,一個人打馬球,都是單人運動,只能健身,無法健心。
“適當參加點雙人運動、多人運動對身心反而更加有益。”
“如果不介意的話,以後我倒是願意陪夫人打打羽毛球、乒乓球、網球之類的雙人運動。”
“沒有人比我更懂玩球。”
黑沢鏡話閉,便對源伊久美點頭告辭示意,隨即轉身上了福岡叔的車,留下了怔在原地臉色微赤,神情似慍似羞的源伊久美。
哈森莊園外回去的路上,黑沢鏡看着山林上蜿蜒的人跡罕至的盤山公路,不自覺的嘀咕出聲。
“黑沢君,剛纔背的可是中文詩?”
“觸景生情,想起一句很應景的詩,便不自覺的背了出來。”面對駕駛位福岡叔的詢問,黑沢鏡笑着回答。
“果然是中文詩嗎?鄙人也算對龍盟文化有所瞭解,可這首詩居然從未聽過,不是唐詩吧。”
隨後,福岡叔竟然又用不太熟攆的中文,唸叨了一遍黑沢鏡剛纔默默唸誦的詩句。
似是在細品:
“秋名山上人煙稀,常有車手賽高低。”
“如今車道依舊在,不見當年老司機。”
“嗯,一手現代詩。”黑沢鏡點頭回應,
“描述的的是一名櫻島的年輕司機被迫在夜深人靜的深山裏開大車的感慨,前兩句寫景,後兩句抒情。”
福岡叔似懂非懂的哦了聲,試着問道,“黑沢君,你想開車?”
“是的,我想開車,開大車!”
福岡叔笑了笑,把車停在了路邊,下了駕駛位,到後座幫黑沢鏡打開車門。
黑沢鏡愣了愣,看了他一眼,明白了福岡叔的意思後,還是笑着移步到了駕駛室。
熟練的掛擋,油門猛然踩下,性能本就不差的商務本田,此時在他腳下像是捕食的獵豹,在盤旋的山路上一騎絕塵。
“你這麼開,這車剎得住嗎?”饒是一生經歷多少大風大浪福岡叔早已把那顆心磨礪的古井不波,此時也被黑沢鏡狂野的飆車速度搞得心驚肉跳。
漂移?!
只差半米就甩到山溝下了!!!
這小子怎麼回事?
不要命了?!
黑沢鏡驀然想起源靜花那張洋洋得意的可惡表情,眸中不自覺的射出冷冽的寒芒。
他的話消散在盛夏的夜風之中。
“想要活命的話,反而怕是剎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