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猜測道:“估計是想測試我們?”
“修羅與天界萬年的仇恨,四海皆知,他們說這個給我聽,是要測試什麼?”
“莫非是想借刀殺人?”想借修羅的手,除去戰神?可是這也說不通啊。
“這倒是也說得通。”
“既來之則安之吧,你看看,誰在這裏。”
這個時候,南星才發現屋子裏面還有其他人的信息。
思緣無奈地笑呵呵地從牀底下鑽了出來,“這牀板很堅持。”
南星還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又看了一下千山,後者解釋道:“今日,在外面我救下了思緣。”
思緣問道:“可有戰神信息?”
南星搖搖頭,她疑問道:“你們是怎麼回事?如何在黑旋風中脫身的?”
“我們在黑旋風中堅持了十幾天,後來,我們沒有用神力抵抗,反而安全了,出來時,戰神也因爲力竭而受傷了。”
“你們竟然能安全逃脫,此次的黑旋風被神祕人加入了一個陣法,非常厲害,基本上沒有人能夠進出。”
南星是親眼看到許多不信邪的人硬闖黑旋風,最後都被它吞噬了。
能安全出黑旋風的,還真的只有戰神他們。
“我們躲過了黑旋風,沒想到倒在了一面鏡子上。”
“你不會是指心魔鏡吧?”
“就是它。”思緣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怎麼了?”
南星皺着眉頭說:“這鏡子相當於是蛟龍王柏起的命劍。”
“什麼?”
思緣急得跳腳了,命劍與宿主是有一份特殊的關聯的,它們之間心心相印,是世界上最默契的。
“那如今看來,蛟龍王不僅已經抓住了戰神,還有可能根據他的心魔,對他的身心進行摧毀。”
情況比她剛開始想象的要嚴重很多。
“我們一定要營救戰神。”
千山插嘴道:“關鍵是我們要怎麼救,就算合我們三人之力,要闖出蛟龍王宮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南星直至痛點,“我們目前還不清楚他們將人囚禁於何處。”
突然,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千山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到門口,“什麼事?”
“蛟龍王請仙使前廳一聚。”
“好的,我換件衣衫。”
門口小兵走了以後,千山與南星便想要去看看他到底是想怎麼樣。
思緣立馬說道:“帶上我,變成什麼都行。”
“蛟龍王神力深厚,任何幻化之法在他面前都不保險。”
南星看到她焦急的樣子,便說道:“要不,扮作我的侍女吧,反正這次侍女帶了很多。”
“也行。”
“要死就一起死吧。”
他們三人便一起前往了前廳。
思緣一直畢恭畢敬地在南星旁邊跟着,她看到前廳已經有了許多人,各種各樣的都有。
在最前面的依舊是修羅與影子鬼蜮。
大概等了一刻的功夫,蛟龍王柏起便出現了,這算是思緣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到他,他面容威嚴,上面額頭上有兩隻漆黑的龍角。
若不是他面容實在是太兇,思緣對他還是有點好印象的。
柏起是個不甘心居於臣下的人,他自然得爲蛟龍族做打算。
反觀天界呢,無論是修羅,還是影子鬼蜮,除了強力鎮壓以外,並沒有任何安撫措施。
甚至可以說,仗着有戰神,已經有些爲所欲爲的感覺了。
凡事過猶不及,思緣已經預想到天界平靜的湖面下,有多大的暗流了。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可惜,所有的惡果,都只能戰神來償還。
她真的太心疼他了。
思緣還在胡思亂想之時,柏起坐在上位,直接說道:“對付戰神,大家有何良策嗎?”
說完,他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修羅這邊。
即使她站在南星背後,可還是依舊感覺到了那股積壓。
千山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依舊在認真玩着他的手指甲。
柏起微微皺眉,這下子直接挑明瞭,“修羅左使,可有什麼辦法?”
“並無。”
四兩撥千斤地擋回去了。
見狀,南星便說道:“蛟龍王,您可真能開玩笑,若是修羅能知道對付戰神的辦法,早就動手了,何苦現在還苦苦忍受天界的折磨。”
此言倒是有理,蛟龍王柏起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一點,“戰神神力深厚,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南星略微歪着身體,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願聞其詳。”
柏起看了一眼四周,再次說道:“衆所周知,戰神有一個心上人,而她,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赤由疑問道:“蛟龍王,莫非你指的是當年太虛之境被趕出師門的那個人?”
他點點頭。
赤由接着說:“此人,我倒是有聽說,可是此人已經消失數萬年,在哪裏可以找到呢?”
蛟龍王又再次若有似無地瞄了一眼,“倒也不必找那個人。”
“此言何意?”赤由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不夠用了,他剛不還說她是戰神最大的弱點嗎。
“戰神已經落在我手裏了。”
此言一出,四周驚起。
衆人議論紛紛,千山與南星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從眼中讀到了有陰謀的味道。
思緣努力剋制着自己,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住上去詢問。
“可是真的?”低下有一個人詢問道。
“看來大家不信吶。”說完,柏起一揮手,空中瞬間出現了戰神的影子,他面色蒼白,眉頭緊皺,嘴角處不時地涌出鮮血,嘴裏一直在不停地說着什麼。
看樣子,他已經入鏡太深了,快要迷失在鏡子裏。
“戰神已生心魔,若繼續這樣下去,不出幾日,他就會煙消雲散。”
說完後,他立馬又回到首座上,大義凌然地說:“我們這些年所受的苦,終於能夠讓天界償還了,大家跟隨我,我必定端了天界,給大家一個公道。”
底下人一片附和着,“殺戰神,滅天界,殺戰神,滅天界。”
他竟然用戰神開刀,爲他們的士兵提氣,思緣真恨不得自己現在立馬瞭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