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仙界給戰神牽線拉媒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戰神崩潰了?
    “想要她安全可以,那你必須忘了她。”

    話音剛落,他好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徒兒並不想忘了她。”

    “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師傅,你非如此不可嗎?”他無力地問道。

    “是,你想要她活着,你就必須忘了她。”

    說完後,他從懷裏取出了一顆珠子,“吃了它。”

    自從上了九重天,思緣見過無數的珠子,可她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顆珠子,“你別喫,太虛是騙你的。”

    可無論她怎麼喊,他們都聽不見。

    戰神接過了那個藥丸,直愣愣地看着它,眼睛裏的希望被一點一點地澆滅,整個人好像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他絕望得看着那顆藥丸,良久,他閉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了一滴淚,“師傅,我答應你,可你一定不能傷害她。”

    太虛點頭道:“那是自然。”

    “好。”

    說完後,他便拿着藥丸想要往嘴裏放。

    “你別喫,別喫。”思緣衝着他嘶吼道,可是,他依然聽不見任何聲音,她又氣又急,眼淚鼻涕直流。

    她真的恨透了這種無能無力的感覺。

    不知爲何,戰神停下了動作,說道:“師傅,讓我看她最後一眼。”

    太虛面上閃過一絲心虛,假裝威嚴地說道:“既然要忘記,就忘記得徹底一點,多看一眼少看一眼並沒有什麼區別。”

    “師傅。”戰神祈求道。

    這太虛,竟然如此誆騙他。

    思緣感覺自己靈魂都快氣吐血了,若是現在有她的那具屍體,她一定會想盡辦法鑽進去。

    她好恨太虛,可她更恨此時此刻的自己。

    突然,她想到了那一把修羅煞。

    她與它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只是自從她被打出那具身體後,她就感覺到自己與它斷了聯繫。

    修羅煞也已經成爲了一把沒有靈魂的兵器,一動不動地躺在太虛的口袋中。

    她現在拼命地想要回想起修羅煞握在手裏的感覺,那是一種渾然天成、猶如血親的感覺,說不出道不明。

    她試着召喚,可它並沒有任何反應。

    思緣無力地想,莫非沒有了軀體,連修羅煞都不認識她了嗎?那麼,她到底是誰呢?是蕭落?是思緣?還是他們以爲的什麼人呢?

    她內心閃過一絲自暴自棄,或許,她誰也不是。

    就因爲誰也不是,她也可以誰都是。

    她相信,這麼多時日一來,她與修羅煞的心有靈犀並不是侷限於某一具身體的,她們之間是有靈魂溝通的。

    修羅煞,你在哪裏,我需要你,我真的真的需要你。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突然,她感覺自己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脈,與修羅煞之間也有了一些微微的聯繫。

    她運起感知術,發現修羅煞已經枯木逢春了,它身上的紋路正在慢慢開始出現,然後藍色不停地一層一層往上暈染。

    最後,它變成了剛開始時那一種至純至淨的藍色。

    “修羅煞,動手吧。”她深深地呼喚道。

    太虛還在用一些看似正確的話誤導着戰神,口袋中的修羅煞卻突然跳了出來,掉到了地上。

    戰神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修羅煞,呆呆地問道:“師傅,她的命劍怎麼會在你手中?”

    兩人面面相覷,彼此都很驚訝。不過兩人之間所驚訝的內容並不同。

    太虛假裝想要撿起修羅煞,眼神微微閃動,思緣知道,這就是他心虛的表現。

    作爲旁觀者的身份,她能夠看得更加清楚。

    “師傅,修羅煞爲何會在您的手中?”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次。

    其實,他已經有預感了,“師傅,您爲何一次又一次地欺騙我?”

    “古雀,我這是爲你好,你已經入她的心魔太深了,你忘記你自己被心魔鏡吞噬了嗎?無欲則剛強,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她從你心裏剔除。”

    “她怎麼樣了?你到底把她怎麼樣了?”他突然怒吼道。

    思緣與太虛兩人都嚇了一跳,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如此不敬。以前,無論他師傅怎麼懲罰他,他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讓人看不出他真實的情緒。

    然而,如今,他的情緒竟然開始失控了,一開始,彷彿是不敢相信了這個事實,然後,他不停地否定自己。

    可一再看到那把修羅煞,他心裏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了。

    他嘴角微微抿着,彷彿正在抑制自己的怒氣一樣,越積越高,最後,好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

    喊完後,他眼睛裏的生機被一點一滴地給抽走了,整個人死寂一般地看着前面,彷彿已經了無生趣一般。

    太虛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崩潰的他,眼睛裏面都是驚訝,他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竟敢如此對待爲師?”

    “她現在到底在哪裏?”他通紅着眼睛質問道。

    太虛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憤怒地說道:“你竟然爲了這個孽障,如此對待爲師,你可知,爲師的心有多痛。”

    他的面容憤怒且扭曲,眼睛裏蘊含着痛苦與委屈,他對於自己這個徒弟,是真的付出了不少心血的。

    “我不明白,你如今爲何成了這副樣子。”他痛心疾首地說。

    戰神眼裏全部都是絕望,“師傅,都已經過了幾萬年了,爲何您還用這些話語來壓我?”

    思緣仔細一想,是啊,這些不都是以愛爲名,行傷害之實的事情嗎?

    若是說太虛對他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情誼,他對於戰神則只有百分之十吧。

    “師傅,其他事情我從未求過你什麼,我只求你放過她,這很難嗎?她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聞言,太虛氣得雙手都在發顫,“五萬年那場大戰,天界將士死傷無數,這都是你親眼所見的事情,你怎麼能違心說這樣的話。”

    “師傅,那些事情是她的錯嗎?是由她引起的嗎?若是師傅對她再好一點,她又豈能……”

    話音未落,戰神就被結結實實地賞了一個耳刮子。

    “住嘴,你,你個孽障。”

    太虛感覺自己頭頂雷聲隆隆,不亞於萬鈞雷霆之型,多年的心血一朝被毀,大概就是這樣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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