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本就負重不堪,靠着林巖山體制內的補貼維持生計,如果林巖山再被裁員,那可真的雪上加霜了。
林晚秋頓時壓力劇增,就連洗澡時,也想着該怎麼拉贊助。
可是她一個新人能怎麼辦呢?林晚瑩還處處打壓自己......
一時間,林晚秋有心無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邊擦拭溼漉漉的頭髮,一邊上樓,卻發現寧毅就等在樓梯口。
“幹什麼?”
林晚秋冷冰冰的問道,雙手情不自禁的將睡衣向中間拉攏了點。
她剛洗過澡,就穿着一件夏天穿的單薄睡衣,長髮溼漉漉的,還不斷冒着迷濛的水汽。
寧毅的眼神卻很澄澈,平靜道:“該治療了。”
聞言,林晚秋心裏的警惕心才消退了一些,左右看了一眼,問道:“思歸呢?”
“我給她拿了個魔方,只要拼出來,我就答應帶她去遊樂園。”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陽臺。
“心病還需心藥醫,你畏懼男人的病,在牢獄裏就已經養成了,是嗎?”
寧毅望着天上的那輪明月,問道。
林晚秋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是因爲我嗎?”
寧毅的語氣忽然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這次,林晚秋卻陷入了沉默。
良久,才揚起臉,平靜的對他笑了笑:“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答案,爲什麼還要問呢?”
“你說心病還需心藥醫,你以爲你是我的心藥嗎?”
“......”
“別鬧了。”
林晚秋自嘲一笑。
夜風微涼,她忍不住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只有你永遠消失在我的生活中,或者我狠狠報復了你,我纔會忘記你,病纔會好。”
“你真得討厭我嗎?”
等林晚秋說完這些話之後,寧毅忽然問了一句。
林晚秋一下愣住了。
寧毅繼續追問:“你對我,就真的只有恨了嗎?”
問這話時,寧毅站了起來,視線直逼林晚秋的眼睛。
炙熱的眼神,讓林晚秋的思緒變得紊亂,目光一下子閃躲茫然。
她對寧毅,真的就只剩下恨了嗎?
她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的,對這個男人,除了恨意之外,一定還有別的什麼情感。
啪嗒......
啪嗒......
這麼一想,林晚秋心裏忽然說不出的委屈,眼淚掉了下來,卻沒有哭出聲。
“我討厭你......但是有時候又不是很討厭。”
她帶着哭腔說道。
五年後再次見到時,她恨不得一刀殺了這個男人,真是太不是人了。
但是,每次在自己遇到困難,被人欺負時,他總會挺身而出----雖然他也經常欺負自己,但是,又不是個壞人。
聽了林晚秋的話,寧毅一顆懸着的心才徹底放下。
“我會查明五年前的真相,還你一個清白的。”
寧毅如同發誓般,鄭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