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寸頭青年舉着破酒瓶,到被輕鬆放倒,整個過程不足一秒。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包廂裏的人,根本沒反應過來。
“咕嚕......”
頓時,包廂裏鴉雀無聲,只有狂吞口水的聲音。
想起寧毅之前的話,所有人想也沒想,站起來對沙發正中心的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說道:“不好意思,閆哥,我臨時有事,就先走了。”
“我也是,閆哥,下次再聚。”
“閆哥再見!”
“......”
不一會兒,包廂內的人全部跑光了。
於是,偌大的包廂裏只剩下了閆博凡一個人,臉頰劇烈抽搐着,死死的盯着寧毅和鳳凰。
這兩人分明是來找他麻煩的。
可是,自己卻不認識他們。
“你們是誰?”
看見寧毅咔嚓一聲,把門給反鎖,閆博凡更加確定對方是來報復的,立刻滿臉警惕的問道。
寧毅隨便拉了把椅子坐下,接着點了根菸,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你不認識我們沒關係,我們認識你就好了。”
“開始吧。”
接着,寧毅掐滅香菸,對鳳凰說道。
噗通!
閆博凡嚇得兩腿一軟,跌倒在地上,不斷往角落縮。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要錢的話我給你們,我有很多的錢!”
剛纔鳳凰的手段他已經見識過了,如此兇狠粗暴的手段,絕不會是普通人。
閆博凡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哪裏得罪過這兩個人。
“我不要錢,我要你的骨髓。”
寧毅忽然開口,語氣冷得就像對一個死人說話。
“骨髓?!”
此話一出,閆博凡當場面色狂變,眼神一下子變得驚恐萬分,轉身就想逃。
可是已經晚了,鳳凰大步來到他跟前,一把拎起了他。
隨後,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根麻繩,鳳凰捆住了他的雙手雙腳,讓他呈‘大’字型躺在大理石桌上。
還順帶給閆博凡的嘴巴封上了膠帶。
寧毅取出一根三寸長的銀針,針頭塗了酒精,泛着點點寒芒。
“嗚嗚嗚!”
閆博凡見狀,叫得更急促了,眼眶彷彿要裂開。
正要落針時,寧毅忽然輕輕一嘆,說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
“新型藥劑是不是你研究出來的,又是不是你,把產權專利高價賣給了星辰藥業的董事長孫耀龍?”
他看着閆博凡,語氣很平靜,就像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但是,閆博凡內心卻是愈加驚恐起來。
“我女兒,本身就有白血病,現在又被人注射了新型藥劑,白血病復發得很嚴重,已經沒多長時間了,你說,我該不該救她?”
“剛好,我找到了一個骨髓和我女兒相匹配的人,你說,我該不該去找那個人?”
說到這裏,寧毅眼中早已佈滿殺意,就連一旁充當助手的鳳凰,都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嗚嗚......”
此時,閆博凡已經明白寧毅爲什麼會找上門了,極度的恐懼之下,他居然用嘴咬掉了封在嘴上的膠帶,神色驚恐。
“不,我是‘奧本實驗室’的人,你不能抽我的骨髓,否則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他聲嘶力竭的大吼,做着最後的掙扎。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寧毅眼神裏沒有任何憐憫,將銀針刺入了閆博凡的體內。
鳳凰遞過來針筒,開始抽吸。
“啊啊啊!”
寧毅沒有給閆博凡打麻醉,抽骨髓的過程簡直疼痛難忍。
他感覺自己身體裏只有什麼東西正在被抽離。
那好像是他的靈魂......
十分鐘後,寧毅和鳳凰離開了包廂。
手中多了一個密封的試管,裏面裝着很微小很微小、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黑色物質。
那是骨髓。
“醫尊,會不會抽太多了?”
鳳凰忍不住出聲問道,臉上有着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