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髮!”
他急忙摸摸頭頂,而這時,白梔和蕭宴已經走了過來。
神情如出一轍的意味深長。
嘶!
這個剎那,楚然忽然覺得這倆人是天生絕配!
“這麼巧啊,楚然。”
白梔勾着脣角。
“呀!白梔,這麼巧!”
楚然決定率先裝迷糊,“我本來想去空手道社的,剛好就遇上了寒哥,不如一起喫個飯吧!”
“啊……對啊對啊!”
陸一寒也點頭,乾笑道,“這麼巧,不如嚐嚐雲開餐廳的飯吧,我可是已經好些年沒喫過了!”
“好些年?”
楚然瞬間抓住了華點。
“是啊,我當年可也是這兒畢業的!”
陸一寒拍拍自己的胸口,然後又衝白梔擠擠眼睛,“二爺當年可是全科第一考入雲開的,只不過嘛——”
白梔就不禁挑挑眉,這倒是沒成想。
“只不過。”
蕭宴竟然自己接着陸一寒的話,笑笑說道,“也是當年唯一一個肄業生。”
“肄業?”
楚然驚奇道,“當初我爹還總是用宴少你給我做榜樣呢!”
要知道,肄業就是指的已經離校,但卻並沒有學到規定畢業的年限,或者是學業沒有達到規定畢業的程度,纔會被稱爲是肄業生!
而當時全科第一考入的宴少,竟然至今肄業!?
楚然這會兒已經震驚到今天的蕭宴格外‘和藹可親’都沒有察覺出來!
“嗯,因爲意外情況,只讀了兩年。”
蕭宴點點頭,神色有些微妙。
而白梔眸光不禁一閃,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在龍神軍事學院。
“走吧走吧,去喫飯啊!二爺請客!”
陸一寒自認爲還是有點助攻任務在身的。
蕭宴當然巴不得,也立馬點頭,“我請客,隨便點。”
於是——
當蕭宴和陸一寒出現在雲開餐廳的時候,整個學校都轟動了,再加上白梔和楚然,八大豪門的年輕一代就直接聚齊了四家!
這種場面可是不常見的!
*
然而另一方面——
儘管,校方已經及時發佈了申明,青凰琴被摔毀一事和白梔根本無關,但這事兒還是在校內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爲了替白梔減輕影響,顧蘭澤直接上傳了一則視頻到學校的論壇。
正是在顧校長的辦公室裏,杜眠曉的爺爺杜明山一眼看出‘白梔絕不可能這麼做’的那段。
而這個視頻,讓論壇也是又再次一大波討論迭起。
但好歹,也讓一部分比較清醒理智的人看清了事實,紛紛贊同了杜明山的觀點。
細想一下就能明白了。
白梔那麼好的身手,如果真的想幹什麼壞事,難道不會躲開監控的攝像頭?
只不過——
歷史大二·二班的學生們卻並不這麼認爲。
首先,是這個班裏的女生。
她們沒有一個不和杜眠曉關係是很差的,當初青凰琴被摔,這些女生們也是第一時間就聲援了杜眠曉,即便校方表示和白梔無關,她們對於白梔和楚然,也再不復先前那種熱情了。
兩邊而誰也不得罪。
偶爾有一兩個和白梔楚然說話的,他們也立馬會被女生們用故意的咳嗽聲提醒。
彷彿,和白梔楚然站在一起,就會感染病毒似的。
這麼一來,白梔和楚然就如同被班裏孤立,排斥在了班級之外。
甚至,今早有人還故意在她們的宿舍門前潑了一大灘的食用油!
“混蛋!老孃不發威,你們真把我當成是HelloKitty了!”
一腳出門,楚然差點摔倒,直接氣的火冒三丈。
然而,宿舍樓走廊裏卻靜悄悄的,彷彿除了她和白梔,根本一個人都沒有。
“多好。”
白梔看着門前那一片油的幾乎蔓延出兩米麪積,冷冷笑了,“今天不用上課,也挺爽的。”
然後,眼角餘光瞥向不遠處的樓梯口。
有一塊頭頂隱隱約約的探出來,彷彿暗暗正在欣賞此刻她們的倒黴樣兒。
嘖……
正好手癢了,希望你最好抗揍!
“我不管!”
楚然也看見了那塊頭頂,隨即袖子一擼,包也一扔,“什麼清者自清,都他媽騙人的,聖人愛他媽誰當誰當!老孃今天就要大開殺戒!”
說着,就將椅子踹出門外,直接一腳踏上衝着油跡的邊緣跳去!
“聖人嗎?”
白梔譏諷的勾起脣角,“我也是不當的。”
下一刻,她身形一動就直接如飛燕淩水般在油麪上掠過,順便,還扯了一把差點又踩在油裏的楚然!
兩人雙雙落地。
而這隻發生在幾秒間,快到藏在樓梯口的人根本都沒反應過來!
是個胖的像堵小牆一樣的眯眯眼女生,張嘴驚訝的樣子,如同智障,“你你……!”
“我們倆,有那麼好看嗎?”
白梔居高臨下,挑眉看着她身旁兩隻已經空空如也的食用油桶,語調卻幽幽詭魅,“浪費食材,可恥哦~”
這個胖女生登時只覺得心裏‘咯噔’一下,立馬掉頭就跑。
“想跑!?”
楚然直接一腳踢飛那兩個塑料桶。
‘叮叮噹噹’!
塑料桶帶着勁道歡快地滾下樓去追隨胖女生的腳步,而胖女生因爲體積龐大,直接左腳絆右腳,大叫了一聲翻滾下去!
穩穩當當的狗喫屎。
“這位同學,你我之間……沒什麼仇吧?”
白梔不緊不慢的走下來,眸光幽冷的彷彿一隻正悠閒在看着老鼠倉惶逃竄的貓王。
“你……你欺負眠曉就是不行!”
胖女生狼狽的爬起來,憤憤的看着她。
得益於身寬體胖,即便是直接這麼滾下來,她倒是也沒受傷。
“哦~”
白梔緩緩走到她面前,突然綻開一個笑容問道,“能告訴我你姓什麼嗎?”
“怎麼,還想利用你家的權勢對我打擊報復嗎!”
胖女生一愣,隨即憤憤道,“告訴你!我可不怕!我孫小雅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本事就——”
“切,原來你不姓杜啊。”
楚然冷笑着打斷她,目光厭惡的彷彿在看一塊臭肉,“我還以爲,杜眠曉是你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