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現代與初唐之間反覆橫跳 >第98章 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太魔幻了。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在朝十萬平米的豪宅,身邊,還多了兩個堪稱絕色的女菩薩。

    關鍵,這特麼還是真的。

    永嘉說明情況後,陳遠跑前跑後,又仔細看了兩遍,這地方,的的確確就是很大,那女菩薩,也是真材實料。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缺點,那就是,閒置的時間有點長了,庭院看上去有點荒,然後室內,需要仔細整理打掃。

    便問:“確定就三百貫?”

    永嘉點頭,拿出地契:“對啊,喏,上面寫得清清楚楚。”

    陳遠接過,仔細研究了一會,發現還真是。

    這佔地面積兩百畝,要荷塘有荷塘,要遊廊有遊廊,稍微整理一下就能入住的宅邸,果真就只要三百貫。

    可問題是,就是拆了拉到現代社會當普通木頭賣,也不止這點錢啊!

    這建築主體,這桌椅板凳,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實木。

    而且裏頭有相當一部分名貴木料。

    這時永嘉笑着說道:“主要位置不是很好,離皇城有點遠了。

    然後,這麼大,門又往外開的宅子,不是什麼人都能住的。”

    長安的房價高,便是宰相,也買不起房,那是盛唐經濟繁茂人口暴增之後的事。

    眼下還是初唐,全國人口才堪堪兩千萬出頭,這長安城一百零八坊,空着的地方一大把。

    這一時期,宅基地本來也大,三口之家,按規定便有一畝。

    當然,主要還是地理位置不好。

    說白了,長安城便是公候再多,也不至於遍佈整個一百零八坊。

    那些王孫貴胄,公子王孫,有個幾坊十幾坊便夠了。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便如同現代很多高檔小區一樣,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真要讓人家來住普通小區,那不是有錢沒錢的問題。

    首先面子上就掛不住。

    而因爲制度方面的原因,普通的老百姓,商人,便是有錢,也不許那麼大,更不許大門臨街。

    所以,便是有資格住的瞧不上,沒資格住的,往往買不起,還不讓買。

    也因此,才能以區區三百貫拿下。

    搞清楚這裏面的邏輯,陳遠也不多問了,笑道:“我覺得挺好的,再怎麼不好,這裏也是長安城。

    而且離得也不是很遠,如你所言,到平康坊不過三四里地,到皇城,也才六裏左右。”

    主要還是方便。

    這年頭,最頂級的交通工具,是馬。

    一匹好馬,全力跑起來,速度也不滿,驪山到長安,一小時足矣。

    可要拉上車,那麼哪怕全速跑起來,這時間也至少加倍。

    若是車上如昨日一般,拉的是罈罈罐罐,不能快跑,那基本上就是四五個小時起步了。

    若非如此,昨日也不至於到下午纔到長安。

    也因此,買棟宅子,有個固定的落腳點,貨物存儲及中轉站,是很有必要的。

    因爲接下來往返長安的人和物料註定都不會少。

    永嘉也不再多說。

    宅子雖然不錯,可該收拾還得收拾,該整理也要整理。

    除此以外,室內各種陳設,及生活用品,該添置要添置,該更換要更換。

    還得買些下人和使喚丫頭回來,畢竟這是陳遠的宅子,不好都用她的人。

    宅子有主了,牌匾,也得找人定做。

    這些事,講道理,是不需要她來操持的,她本身,也沒興趣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

    可這一回,她很認真。

    尤其主宅陳遠居住的主臥,和她預備自己住的東廂房,幾乎每一樣東西,都是親自去挑的。

    有些,感覺外面的不好,不夠檔次,便乾脆命人回公主府搬。

    便因此,這一通忙活下來,明面上花掉的錢便高達上百貫。

    而這一天,長安城着實發生了一些趣事。

    首先,皇城東邊,一牆之隔的永興坊,西北角,一座從規劃設計到施工建造,耗時逾四年,佔地面積超三千畝的恢弘府邸,悄悄掛了牌。

    叫燕國公府!

    與此同時,安興坊,一座尚未完全修建完工的府邸,掛了晉國公的牌子。

    可問題是,眼下的大唐,既沒有燕國公,也沒有晉國公啊!

    這到底什麼意思?

    是有新的國公要封,還是,先準備着?

    不知者滿頭霧水。

    知情者,諱莫如深。

    其次,宿國公府,素有混世魔王之稱的宿國公程咬金,廣發名帖,辦起了詩會。

    按理說,這應該是一場笑話。

    畢竟,那是程咬金,程咬金作詩,開什麼玩笑?

    所以,不但李二明確表示拒絕參加,便連李靖李勣等軍中大佬,亦紛紛缺席。

    但是,出了名篇!

    那詩作一出,瞬間傳遍長安,平康坊徹夜不休,甘露殿,御書房,李二大發雷霆,書案都掀了!

    翌日,前往驪山的官道上。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值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

    馬車不徐不疾的行駛着,車廂裏,永嘉拿着一紙詩作,一遍一遍,毫不掩飾內心的歡喜與喜愛。

    好久,纔看向陳遠,笑吟吟問道:“你作的吧?”

    “不是。”

    “真不是?”永嘉滿臉狐疑,不太相信。

    陳遠聳聳肩:“真不是啊,我承認,這詩是經我之口流傳出去的,但是,我只是搬運。”

    永嘉想了想,道:“搬誰的?”

    “家鄉一位前輩,說了你也不認識。”陳遠笑,半點據爲己有的心思都沒有。

    永嘉便凝眉看着,半響,一聲輕嘆:“爲什麼要這麼老實呢,你完全可以說是你寫的啊!”

    陳遠亦嘆道:“我也想啊,可我,真沒那本事。”

    說完又笑道:“你也別看我好像懂很多,實際上,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永嘉念着,很快也忍不住笑了:“那也很好了啊,你看你咬金兄弟,人家多實在,頭一天聽來的,轉天就敢開詩會,連當今陛下都敢邀請。”

    “重點那麼多人罵還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寫的,死活不承認是剽竊對吧?”

    “對啊,據說就爲這事,當今陛下氣得書案都掀了,好些大家氣得犯病,宿國公府,也被人給堵了,罵聲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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