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遠的說辭,永嘉終究還是被逗笑了,莞爾道:“那你昨晚什麼意思?兩條呢,嫌不夠寬?”
“不知道啊,我就知道,嘉娘子你肯定是不夠!”
論流氓,還是嘉娘子流氓。
但陳遠也不差,果斷把車掉頭開了回去。
永嘉側目,俏臉微紅,啐道:“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放開我,快點!”
“不放!”
“真不放?”永嘉又正過臉來,瞳孔中清晰倒映出陳遠的影子。
同時她也在陳遠的瞳孔中發現了她自己的影子。
陳遠嘴角微翹:“對啊,不放,說不放就不放,這是你自找的。”
“說得好,不放就不放,不放,本娘子求之不得……”
永嘉忽然就笑起來,趁着陳遠不注意一把將其掀翻,而後反壓回去。
小手極不老實。
小嘴極不安分。
某一刻,忽然又不動了。
世界也隨之安靜下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良久,陳遠無語道:“你這行不行啊,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都快?”
永嘉吸溜着鼻子:“因爲是你呀,人家,人家忍不住嘛……”
說罷又笑嘻嘻湊到陳遠耳邊道:“不怕,我有幫手的,鴛兒鴦兒,實在不行,還有愔兒籬兒,我就不信我們加起來都打不過你!”
“……”
這萬惡的舊社會,實在是太讓人討厭了!
完全就是考驗人!
陳遠差點沒收住,道:“那現在怎麼辦?”
“現在啊?”
“現在,當然是起牀啦!”
“然後,我要洗個澡,換身衣服,不然就太……啊!你幹嘛,小賊你,唔,唔……”
好突然。
話沒說完呢,還沒來得及跑路呢,就被捉住了,還被堵住了嘴,連呼吸都不讓。
那雙手也是不安分的,顯然沒少跟鄭愔姜籬練過,很快她就寸寸失守,步步淪陷,不知雲裏霧裏,天上人間。
等到清醒過來,已經身在浴桶中。
看那人還一臉得意,她便忍不住掐了一下:“壞人,就會欺負我!”
陳遠戴着大墨鏡,潔白到就差沒放光的牙齒,完美的詮釋着什麼叫做得意:“這就欺負了?
我跟你講,就你那點能耐,真要欺負你,你這會連掐我的力氣都沒有。”
“噗嗤,那爲什麼你不欺負到底呢,你們那邊沒這麼保守吧?”
永嘉又忍不住笑起來,嬌軟的身軀自然貼上男人的身體,隨着小手撫上男人的側臉,柔和的目光也隨之移了上去。
陳遠低頭看了一眼,又是一陣阿彌陀佛,趕緊移開,嘆道:“我們那邊是沒這麼保守,可你們這邊不是啊!”
就這麼一句話,給永嘉整破防了,好一陣過去,她纔再度揚起小臉,倔強道:“誰說的,我也可以的!”
“我知道。”陳遠挑眉,忽然就笑着將永嘉公主抱抱起來:“好了我的公主殿下,不能再泡了,再泡就真出事了。”
話語間,沒用任何人服侍,抱出來,擦身子,擦頭髮,就差沒把衣服給穿上了。
永嘉本來還驚了一下,以爲身份暴露了,漸漸的也發現,那所謂的公主殿下,不是發現了她的身份,而是單純的寵溺。
便越發享受越發愉悅起來,畢竟拿公主當公主,跟把一個普通女孩子當公主一樣寵,是完全不一樣的。
很甜。
很溫馨。
這是她夢裏的場景,彷彿連空氣中都淌着蜜。
之後陳遠便先出去了。
主要是這人簡單,不需要打理頭髮。
記得第一次見,這人便是短髮,看着很有些不習慣,而今,這人固然還是短髮,她也習慣了,但是,他現在戴假髮。
好幾種不同的樣子,戴着跟真的一樣。
她就不行了。
她這一頭烏黑的長髮,到現代社會還行,什麼單馬尾,什麼雙馬尾,還有側馬尾丸子頭等等等等,都很容易,且隨意。
這裏卻既不容易,也不能隨意,因爲看似簡單的事情,不僅關係到她個人的體面,也關乎男人的顏面。
此外,女爲悅己者容,她也希望每天都以不一樣的美麗姿態出現在他眼前啊!
所以,髮髻髮飾也好,衣衫首飾也罷,於她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一項工程,容不得絲毫的馬虎。
也因此,陳遠剛出,鴛兒鴦兒便走了進來。
起初也沒什麼,姐妹倆都很認真,一絲不苟。
某一刻,忽然就忍俊不禁道:“郎君好狠的心腸,娘子這麼嬌嫩的肌膚也捨得往上種草莓。”
這是永嘉要求的,私底下,沒有公爺,只有郎君。
爲了隱藏身份,也沒有公主殿下,只有娘子。
永嘉倒是不怵這點小陣仗,聞言樂道:“怎麼,羨慕了,要不我安排一下,讓郎君也給你們也都種上?”
“……”
雙胞胎姐妹還是扛不住,紅着臉無聲敗退。
不多久又故態萌發,悄聲問道:“娘子,您跟郎君現在怎麼樣了,鴛兒看娘子今天的氣色特別好呢!”
“嗯嗯,主要是呆了好久,鴛兒跟姐姐在外候着,腿都麻了。”
“是嗎?那你們聽到什麼了?”
“噗嗤,我們聽到,娘子說不要!”姐妹倆忽然又忍不住笑起來。
永嘉滿臉鄙視:“去,什麼不要?那是要,我要,我還要!
等着,回頭娘子就安排,我就不信了,咱們主僕三人還打不過他一個!”
“……”
就這麼說着,不知不覺,永嘉可以出門了。
難受是有點難受的。
天這麼熱,她卻長衣長袖,連脖子都不露。
但又很開心,因爲這份嚴實底下,藏了不少東西,分佈在身體不同的部位。
而這個時候,陳遠很忙。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想必也做不出那等賴賬之事,是以哪怕錢沒到位,昨夜拍賣機會結束,東西他也讓都帶走了。
也因此,今日一早,各路財神便紛紛上門,有的是一車一車的銅錢,有的,則乾脆一箱一箱的珠寶黃金。
點錢這種事用不上他,親自去點,也有失身份。
珠寶,其實也沒問題,因爲這東西在當下值錢,頂多就是價值相比成交價有些許浮動。
可那些親自上門的財神爺,少不得還是要招待一二,坐下來聊一聊,喝上兩杯。
再加上款沒收完他不能走,又有修路花錢等事情要思考安排,所以這一天便在府裏沒動。
轉天一早,動身前往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