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快起來快起來!”

    儘管當下來說,學生向老師行跪拜禮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老師的意義,也遠不是一份職業那麼簡單。

    可對於一個現代人而言,還是過重了,是以陳遠趕緊將李承乾李泰李治三人扶起。

    誇是很有必要的。

    見面禮,好像也應該有。

    是以照例一陣誇讚表揚後,李治得到一網兜漂亮的玻璃彈珠,李泰李承乾各得到一塊漂亮的運動手錶。

    兄弟三人都很高興,對於這位本就仰慕已久的新老師,也愈發佩服。

    平白無故得了三樣好東西,李二也高興,嘴上卻道:“賢弟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

    陳遠笑道:“無妨無妨,不過是些玩物,不值一提,倒是秦兄你,這打算到村裏住?”

    “是啊,怎麼,莫非賢弟不方便?”

    “那倒沒有,秦兄願意帶家眷到村裏住,那是看得起小弟,我就怕村子裏條件簡陋,人又多,衝撞怠慢了秦兄和嫂夫人。”陳遠笑着說道。

    李二哈哈大笑:“這就是賢弟謙虛了,要依愚兄說,這世上誰都有資格說條件簡陋,獨獨賢弟你,是萬萬沒這資格的。

    至於說衝撞,就更不可能了,若非你嫂子有孕在身,愚兄都不想帶這麼多人。”

    說完口風一轉,問道:“賢弟這是要去往長安?”

    “不是啊,我這驗收呢!”

    “驗收?”

    “嗯,路修好了,我得看看,要沒問題,項目就可以結束了,大家也能早點拿到應該拿到的錢。”

    陳遠大致把情況說了一遍,很簡單,就是跟說的一樣,長安到驪山的路修好了,作爲發包方,他帶着永嘉來驗收。

    也正因爲此,他才趁機騎上小摩托,帶着永嘉出來兜風。

    李二明白了:“原來如此,那要不,愚兄陪賢弟一起驗收?”

    “這合適嗎?”陳遠不太確定。

    李二笑呵呵:“合適啊,隊伍裏有馬車,長樂也在,弟妹可以上馬車,愚兄呢,就坐摩托車,跟賢弟一起驗收,趁機也學學經驗。”

    說來說去,其實就是貪新鮮,眼饞,想坐摩托車。

    陳遠笑而不語,問永嘉:“永嘉同學,你怎麼說?”

    “永嘉同學,當然是乖乖把位置讓出來啦!”永嘉笑眯眯。

    對她來說,陳遠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問她,就夠可以了。

    她也一向拎得清,懂得在這些事情上放手。

    也因此,很快永嘉便上了長孫皇后和長樂所在的馬車,李二則如願以償坐上了小摩托。

    看着視線中小摩托轟鳴着跑遠,那速度儼然不輸駿馬,長孫皇后好笑:“還真有趣,若非有孕在身,我都想坐上一坐呢!”

    “有機會的啊,對不對長樂?”永嘉便笑着調侃道。

    長樂輕笑:“對呢,不光小摩托,還有汽車,還有遊艇,還有直升機,都有機會。”

    永嘉愣了一下:“這都知道?”

    “知道啊,我爹都知道,昨日我們讀了一天的書,雖然是歷史課本,可上面也記載了很多東西的。”長樂笑着說道。

    這時長孫皇后道:“永嘉,你老實說,陳遠有沒有跟你說過你二哥家的事?”

    “沒怎麼說。”永嘉呵呵笑,並不怵這個二嫂,儘管曾經很怵。

    長孫皇后瞪眼:“那到底是說了還是沒說?”

    “說了。”永嘉又笑。

    長孫皇后又問:“說什麼了?”

    “說二嫂你可惜啊,還有長樂,也可惜。他還說想見見你們呢,歷史名人,大美女,不過後來又不想見了!”永嘉一本正經說道。

    長孫皇后好奇:“爲什麼?”

    長樂也同樣疑惑:“是啊,不是相見嗎,爲什麼突然又不想見了?”

    歷史名人,又是美女,作爲一個後來者,傾慕想見都很正常。

    不想見纔是真的無法理解。

    永嘉嘴角微翹:“因爲我呀,我問他,萬一見了之後要把長樂許給他,要招他爲婿,他怎麼辦?然後他就說,那還是不見了吧!”

    很凡。

    很得意。

    長樂就被搞得很鬱悶,只恨爲什麼不早生幾年,要早生幾年,她相信肯定不會是這樣。

    長孫皇后卻淡定得很,微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人的想法是會變的,或許將來的某一天,他又不這麼想了呢?”

    “二嫂……”

    薑還是老的辣。

    對上長樂,永嘉固然穩操勝券,可面對這個經過不知多少風浪的二嫂,永嘉只能說,道行還是差了點,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長孫皇后也沒糾結這些,輕撫着長樂的手背,又問:“就沒說別的了,比如,你三個侄子?”

    “說了啊,他說,若是二嫂能多活些年頭,或不至於此!”

    永嘉其實很清楚這位二嫂在意什麼,又真正想問些什麼,只是陳遠關於這些事說的真不多。

    長孫皇后心裏卻很感動,因爲對她來說,有這句話就夠了。

    她也很感激陳遠。

    因爲哪怕丈夫大度,並未因此而遷怒幾個兒子,陳遠還是救了她,救了她一家。

    這時陳遠跟李二也在議論,不過具體情況完全不同。

    “秦兄,嫂夫人這是第幾個了?”摩托車重新出發,沒多遠陳遠便問道。

    李二隱約知道要說些什麼,卻也沒說破,只笑道:“不多,現在懷的是第五個,如何,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

    “不過恕小弟直言,這種事,還是適可而止,連續不斷生孩子,很傷元氣的。”

    “……”

    果不其然,說的就是李二猜到的。

    李二也有些感動,因爲這些話等閒是不會說的,便是再好的關係,往往也說不到這份上。

    能說這些,只因爲一點,那就是當朋友,真心爲他好。

    便笑道:“賢弟說的是,其實愚兄也是這麼想的,愚兄打算等這個生出來,就不生了,接下來的日子,好好撫養孩子,好好享受生活,爭取白頭偕老。”

    說完又一本正經道:“不過愚兄的能力,屬實是有點強,你嫂子你也看到了,是那樣的美麗,這樣說賢弟你能理解麼?”

    “哈哈,理解理解,秦兄放心,秦兄的雨傘,小弟都包了。

    順便說一句,小弟其實也很強,爲此也經常覺得苦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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