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飛連連點頭,“行。我馬上把人撤走。這棟酒樓繼續租賃給餘香。免三年房租。陳二蛋,這樣總可以了吧?”

    陳二蛋啐了一口說:“你想的太美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們酒樓的保安,廚師,還有樊星,多少個受傷的?你要爲他們的醫藥費買單。”

    馬東飛看看自己這邊一地的傷者,爲難地說:“我的人,受傷更多,更嚴重。”

    陳二蛋說:“你的人受傷,那是自找的活該!古往今來,都是戰敗國割地賠款。你今天要是把我打趴下,我也照樣賠你錢。”

    馬東飛看到形勢不容自己辯解,只要咬咬牙:“多少錢,你出個數。”

    陳二蛋說道:“這個數,我不說,你自己定。什麼時候報的價格讓我滿意了,咱們倆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馬東飛眼珠轉了轉說:“行。我馬上回家準備錢。明天賠給你。”

    白三說:“二蛋哥。我做擔保。這小子要是不賠錢,我拆了他的骨頭。他要逃跑,我砸了他們馬家的所有公司。”

    馬東飛連忙說:“三哥。我絕對不敢跑。我能跑的哪裏去?我真的回家籌錢。”

    陳二蛋說:“好吧。馬東飛,給你一天時間。明天中午,就在這裏,我等你消息。”

    馬東飛連滾帶爬逃走了。

    白三說:“二蛋哥。明天中午,我準時過來當中間人,馬東飛這孫子,要是敢耍賴,我當場廢了他。”

    陳二蛋點頭說:“行。三少,那就辛苦你了。”

    馬東飛跑回家,白自己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說給他老爸老媽聽。馬東飛的老爸馬大斌一聽就開罵:“混蛋王八蛋。你說你欺負睡不好,幹嘛非要招惹沙雪瑩。白三那小子是個亡命徒。在臨海市都無人敢惹,你竟然跟他的人懟上了?”

    馬東飛垂頭喪氣說:“老爸。我哪裏知道陳二蛋跟他認識。也不知道陳二蛋怎麼攀上的這個高枝。現在,我要是不賠錢,白三一定不會放過我。要是賠錢,先不說心疼,實在太沒面子了。”

    “老爸。你去求求袁三爺吧。只要三爺能開口,我相信,這件事一定能夠平息。”

    袁金喜是臨海市的黑道泰斗,馬東飛知道,他爹馬大斌和袁金喜能說上話。能抱袁金喜的大腿,這是馬東飛最後的籌碼。

    馬東飛的老媽名叫沈湘芸,沈湘芸對馬東飛十分溺愛,看到兒子受了委屈,她咬牙切齒說:“哪兒冒出來的陳二蛋?仗着跟白三一個小混混認識,就這樣欺負我兒子?馬大斌,你要是不好意思去找袁三爺,我去。”

    馬大斌一皺眉,他心裏清楚,自己的老婆沈湘芸當年是臨海市夜總會的頭牌,曾經和袁金喜保持了好幾年的曖昧關係。袁金喜玩膩了,才撇開她。那時候,馬大斌的事業剛剛起步,離不開沈湘芸的幫助,所以,即便知道自己的老婆和袁金喜有一腿,馬大斌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看到沈湘芸主動請纓要去找袁金喜幫忙,那不明擺着送上門讓人家搞?沈湘芸雖然年過四旬,但是保養的很好,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袁金喜跟她怎麼能不念舊情,怎麼可能放過他?

    可是,不讓沈湘芸去找袁金喜,自己就要賠錢,招惹了白三,這事小不了。不拿幾百萬,別想把事擺平。

    想想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錢不容易,馬大斌一狠心,“好吧。你去找三爺,好好說說情。最好,不要我們賠錢就把事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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