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蛋說:“寒姐,上午打架的時候我才發現,你的一條腿不得勁,一旦發功就有點顫抖。打這些小痞子不顯什麼,要是對陣高手就很喫虧。”

    葉傾寒說:“是啊。我的腿傷平時走路沒事,但是不能運功,運功發力的時候,就明線撐不住。”

    陳二蛋說:“寒姐,回頭我給你好好檢查一下,爭取想辦法治好你的腿。”

    葉傾寒徑自一笑,“二蛋,今天時間太晚了。我看就在臨海市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回秀水屯吧。我在臨海市有一套房子,是我爸爸以前留下的。他現在在東海市任職,這套房子空着呢。”

    陳二蛋說:“行啊。”

    就這樣,兩人就來到葉傾寒家中。

    這是一棟三層小樓,葉傾寒帶着陳二蛋上樓,開門進屋,她把自己的女式包往牆上一掛:“二蛋,你隨便坐,我去燒點水,這房子我也不經常住。”

    陳二蛋環視一圈說:“寒姐,你這裝修得不錯呢,是準備結婚用的吧?”

    廚房裏傳來葉傾寒的一聲輕哼:“結婚?男朋友還不知道在哪裏呢,結什麼婚啊?”很快,她就轉了出來,坐在陳二蛋對面的沙發上,一身職業裙裝仍然是那樣的幹練。

    陳二蛋的目光,在她微跛的左腿上打了個轉,覺得露出裙外的那條小腿,依然光熙亮眼,陳二蛋心中暗暗猜測,應該是裏面的骨頭傷到了吧。

    見他一直打量自己的裙下,葉傾寒心裏一慌,下意識地往下一低頭,檢查自己是不是走光了。看了一眼之後,她便直接了當地說:“陳二蛋,你盯着我腿看什麼呢?”

    陳二蛋並不離開目光,微微沉吟着說:“寒姐,是這樣的,我覺得,我有把握讓你這條腿恢復。”

    葉傾寒微微搖頭:“算了,二蛋,你也不用安慰我了,這腿傷,恐怕我要帶進棺材了。”

    陳二蛋用十分認真的語氣說:“你爲什麼不相信我呢,我真的能治好你這腿呢?”

    葉傾寒嗤地一笑:“你?你要是能治好我這腿,姐就嫁給你當老婆!”雖然陳二蛋曾經說過能治她的腿,可她這腿可是經過了國內外數位專家的診治,已經判了死刑的,陳二蛋要是能治纔怪了。

    所以,葉傾寒把治好自己的腿,和嫁給陳二蛋,都當成了兩件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陳二蛋有些驚訝地盯着葉傾寒精緻的臉蛋:“嫁給我當老婆?寒姐,這可是你說的。”

    葉傾寒見這小子涎着臉,不由臉色一冷:“我比你大了三歲呢!哼!好了好了,別打我的歪主意了,我這腿反正也沒救了,你也不用安慰我。”如果不是看陳二蛋說到她腿的時候,神情十分認真,說不定葉傾寒早就鐵拳伺候了。

    見她起身要去提已經開了的水,陳二蛋連忙搶上一步:“我去提。”

    葉傾寒看着陳二蛋利落的身影,又向自己的跛腿看了一眼,心中暗歎。作爲一個女人,她當然有愛美之心,也強烈地渴望自己的腿能治好。但她作爲一名戰士,想起逝去的戰友時,又覺得自己能活着已經非常幸運,只是傷了腿,已經是上天對她的眷顧了,又有什麼可怨天由人的?

    提來了水,葉傾寒已經給兩個茶杯放好了茶葉,她微笑道:“陳二蛋,這是我一個戰友,從武夷山帶來的大紅袍,你嚐嚐。”

    陳二蛋倒好了水,坐在她的對面,神情凝重地端着茶杯:“寒姐,我敬重你是一個戰鬥英雄,也敬重你的人品,所以,我決定,一定要治好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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