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柳看看對方的陣勢,氣呼呼地指責:“閆振山是吧?你什麼意思?我們買鹿,想買誰的就買誰的。你管得着嗎?”

    閆振山撇着嘴巴說:“你們買鹿,我管不着。但是,本人是楊集牲畜批發市場的主任。我們有自己的管理制度。韓老蔫賣給你們鹿,卻沒有經過我的允許。”

    韓老蔫苦着臉說:“閆主任,我沒有不遵守你的規定啊。剛纔這兩頭鹿,也是按市場價賣的。沒有變相壓價的意思。”

    閆振山眼睛一瞪:“那你賣了多少錢一隻?”

    韓老蔫支支吾吾說不上來,陳二蛋心眼活,插言說:“我們九千三買了兩頭。怎麼,不行啊?”

    韓老蔫也跟着說:“對對,九千三兩頭。”

    “九千三,真是這麼多錢?”閆振山根本不相信,兇狠的盯着韓老蔫。

    見韓老蔫不敢搭腔,閆振山走過來,看看韓老蔫手裏捏的鈔票,“韓老蔫,數一數,就真相大白了。”

    韓老蔫神色一凜,趕緊把鈔票藏在身後說:“閆主任,確實是九千三。”

    見韓老蔫還嘴硬,閆振山不幹了,嘴裏吐出髒字來,“你奶奶的韓老蔫,你是給臉不要臉啊?你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我閆振山罩着你,你的養殖場能辦的起來?早就被工商稅務畜牧局等單位罰的你傾家蕩產了。今天還跟我耍心眼,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韓老蔫被閆振山罵的哆嗦起來,他真的擔心閆振山回頭報復自己,到時候,工商稅務,畜牧管理局,衛生防疫站等部門一起上門,自己非傾家蕩產不可。

    陳二蛋有點看不下去,“閆振山,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不說理?這位老伯怎麼說也是五六十歲的人了。你這樣罵他,居心何在?是不是就嫌我們買了他的鹿,沒有買你的鹿,你少掙錢了?”

    閆振山撇着嘴看了看陳二蛋,冷笑說:“外地人,我不管你是開什麼大飯店的老闆。到了我們楊集,就得遵守我們楊集的規矩。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楊集有自己的規矩。韓老蔫,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兩頭鹿是不是壓價出售了?”

    這一次,韓老蔫不敢再說謊話了,“閆主任,我老伴最近風溼病又患了。家裏等着用錢。我是沒辦法,這才賣了兩頭鹿。”

    閆振山又問:“多少錢賣的?”

    韓老蔫實話實說:“七千。”

    閆振山冷笑一聲,“哼哼。韓老蔫,按照老規矩。你把你拿到的黑心錢上繳商會。另外,這兩位外地人的鹿,不能帶走。你自己收購回來。”

    陳二蛋罵道:“你這是沒事找事啊?”

    楊雪柳也急了,“閆振山,我看這個世界有你不多,沒你不少,你整一個社會蛀蟲。信不信我打電話報警,拘留你十天半月?”

    閆振山一聽哈哈大笑:“好啊。報警,我等着。我倒要看看警察怎麼說。”

    楊雪柳也真是氣不過,當真掏出手機報了警。

    楊集也有聯防治安大隊,接到報警後,立刻派了兩名聯防隊員過來處理情況。

    兩個治安隊員從車上跳下來,“誰在這兒鬧事?”

    “呀。這不是閆主任嗎?”兩個治安隊員看到閆振山後,紛紛點頭示意。

    陳二蛋不由得皺起眉頭,“看來,這閆振山跟聯防大隊熟得很啊。”

    果然,他倆聽了楊雪柳的報警理由,說:“你這們好像屬於商業糾紛案,你們沒又動刀子吧?沒有人受傷吧?”

    閆振山說:“我們都是合法商人,怎麼可能動刀子?哥們,你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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