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蛋一笑,“你不是說,我住你宿舍,對你影響不好嗎。我這就走了。”

    楊雪柳說:“別走了。山路滑,晚上走山路,容易出事。”

    陳二蛋說:“沒關係,我開慢一些。”陳二蛋起身要走。楊雪柳道:“坐一會兒再走好嗎?我一個人好怕。”

    陳二蛋說:“有什麼好怕的?”

    楊雪柳說:“我一發燒,就好做惡夢。你再陪我一會,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陳二蛋點點頭,陪着楊雪柳坐下,楊雪柳脫了外衣,穿着保暖內衣蓋上被子挨着陳二蛋坐下。道:“二蛋,謝謝你。”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望着陳二蛋,眼神是那麼楚楚可憐,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

    陳二蛋知道,楊雪柳骨子裏很保守,既然她已經決定嫁給聶衛東了,就不會把身子給了自己。我要是硬來,即便是佔有了她,也會讓她怨恨自己。

    那樣一來,她會看不起我的,就連我也會自己看不起自己。時間一點一點地過,陳二蛋就這麼胡思亂想着,忽然楊雪柳頭一沉整個身子滑落在陳二蛋懷裏,不知什麼時候她睡着了。陳二蛋喚了兩聲,楊雪柳沒有應答,陳二蛋幫她躺好,給她拉上被子,然後掩好,把簾子拉上,輕輕地把臥室的門帶上。

    扭頭看看睡去的楊雪柳,陳二蛋心裏暗想:“這麼好的姑娘,便宜了聶衛東那個混蛋。要不是楊東輝作梗,她很有可能就是我陳二蛋的妻子了。”

    “要不,我再回去。今天晚上把她睡了?”

    “不行。楊雪柳今天感冒了,身體很虛弱。我再禽獸,也不能乘人之危。”

    陳二蛋一狠心,把門帶上,從楊雪柳宿舍出來的那一剎那,一種莫名的失落感再次襲來,那種莫名的失落感似乎隨着下樓的腳步隨之而來,上學的時候和楊雪柳在一起的時候心裏是愉快的,那是一種久違的愉快,回憶起來,還有一絲檸檬的味道。

    來到樓下,大街上人很少,陳二蛋裹了裹衣服,把領子堅起來,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在這夜裏響得清亮,忽然感到自己很孤獨,陳二蛋擡頭望了望楊雪柳住的那棟樓,臥室的燈光依舊亮着,看上去那麼溫馨,心裏倍感溫暖,這時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楊雪柳發來的:“二蛋,路上有雪,小心路滑,晚安!”

    陳二蛋再次擡頭時,看見楊雪柳在窗口向自己招手,眼眶一熱,竟感動地差點落下淚來。陳二蛋會揮手,鑽進汽車。

    陳二蛋回到秀水屯的時候,天都快亮了。路過秦富貴家的小賣部時候,正好碰見秦富貴起來遛早。從小賣部鑽出啦,正把耳朵掖進帽子。

    “陳二蛋,你這麼早起來,該不是去扒誰家媳婦炕頭去了?”秦富貴調侃說。

    陳二蛋罵道:“我要是偷,先偷你家小翠。”

    秦富貴冷笑:“我家小翠哪裏看上你這種毛孩子?你也就是自己做做夢吧。”

    生怕陳二蛋不生氣,秦富貴又說:“陳二蛋,別以爲你當了個聯防隊長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我是不想當,要是我想當,還不是小菜一碟。”

    陳二蛋嘲笑說:“秦富貴,你別在這裏丟人了。這次餘德彪出事,沒把你捲進去,你就燒高香吧。”

    秦富貴臉一紅,低下頭不再說話。

    陳二蛋說:“我沒閒心思跟你窮白話,回家睡覺去了。”因爲一夜未睡,陳二蛋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切。

    誰料,秦富貴還在貧嘴,“陳二蛋,看你這糟糕的身體,你還娶啥媳婦啊?你叔我昨天晚上一次,今天早上又一次,照樣爬起來遛早。你沒有這本事,就別去人家偷人家媳婦去。搞得人家媳婦上不來下不去的,多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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