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蛋說：“下午咱們去見見這個李長斌吧，我打算利用他跟你的關係，深度瞭解一下牛金鎖。現在牛金鎖對我們痛下殺手，我們必須有點反擊啊。”
羅蘭一聽，頓時來了勁頭，“牛金鎖這個王八蛋。當初楊東輝對他可不錯，讓他撈了那麼多好處，楊東輝還讓他把那筆賬平了。給他拿去兩萬，他沒有收。當時還以爲牛金鎖夠意思，沒想到這隻老狐狸，當初就想好了挖的坑啊。”
“陳二蛋，咱們吃了飯就去。李長斌保證幫我們對付牛金鎖。”
陳二蛋點點頭，“那就快點喫飯，喫完飯就走。”
吃完麪條，陳二蛋開車帶着羅蘭直奔大河鄉暖氣片廠。北方冬天天氣寒冷，不管是城市居民，還是鄉鎮居民，大都使用暖氣片。所以暖氣片廠的生意一直不錯。
這個暖氣片廠坐落在鄉政府往北四五里地的一個小村莊邊上，佔地面積十來畝，有兩條生產線，一百多名員工，在鄉鎮企業來說，算是大型的企業了。
暖氣片廠的廠長老陳辦了這個暖氣片廠。已經在位子上幹了五六年了。現在場子的業務，生產，全都納入正軌。每年兩千多萬流水，三四百萬的利潤，廠子越來越紅火。
不過，老陳在創業期間，到處奔波跑業務和原材料，把身體搞垮了。他早就想退下來，退休報告去年年底都打上去了。因爲趕上王運達被調走了，所以他的問題就拖了下來。
最近，新來的總指揮袁東凱找他談過話，問過老陳他退休後誰來擔任一把手的問題。老陳是個實心眼人，他心裏雖然清楚，廠裏呼聲最高的兩個副廠長，李長斌和牛金鎖。一個是實力派，手裏掌握着大量的客戶關係。另一個是袁總指揮親自保薦過來的。有着很豐厚的人脈關係。
老陳把這事跟李長斌一說，李長斌心裏就明白了，“看來，牛金鎖走了袁總指揮的後門，早就聽說，牛金鎖的女兒長得挺標緻，在指揮部上班。還跟新來的總指揮勾搭上了。袁東凱這是明擺着要提拔自己的未來岳父啊。”
李長斌剛二十五六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當然不服氣，他跟老陳說：“陳總，牛金鎖對廠子業務懂個毛啊？業務他一竅不通。生產也是半吊子，好多專業知識一問三不知。這種人怎麼可以管理好廠子？大客戶一般都要來廠裏考察，你說他什麼專業知識都不懂，怎麼跟大客戶交流？業務還不全都搞砸了？”
老陳說：“我也正擔心這個事，可是，袁總指揮非要啓用他。咱們有什麼辦法？”
李長斌心裏不痛快，一勁地抽悶煙，正好，門衛打電話過來，說有親戚來找李長斌。李長斌順着辦公室窗戶往外看看，門口停着一輛黑色路虎。“咦，我家的親戚，誰這樣發達？居然開路虎？”
想來想去想不出是哪個有錢的親戚，李長斌說：“讓他進來吧。”
李長斌跟老陳說：“陳總，我去見個客人。”
下樓後，李長斌才發現來的人是自己的堂姐，還有個年輕人自己不認識。羅蘭走過來，“小弟，你最近當了官，連姐姐也不認識了？害的我跟門衛對付半天這才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