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長斌，你到底要怎樣？說說你的思路吧。”袁東凱沒有辦法，只能壓下心頭的煩亂，聽聽李長斌要怎麼弄。
李長斌說：“袁總指揮，我們暖氣片廠處於癱瘓狀態的原因，就是因爲失去了訂單。可是，秀水屯的暖氣片廠，卻獲得了大量的訂單！如果，我們能跟秀水屯的暖氣片廠聯合起來，數百的職工，鄉暖氣片廠的設備，都有了出路，豈不是美事？”
“聯合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袁東凱沒聽明白，“你給我解釋清楚一點。”
李長斌說：“聯合起來嘛，可以讓秀水屯暖氣片廠，做我們的分廠。”
“哦？這倒是個辦法，你去找陳二蛋商量吧。”袁東凱焦頭爛額之下，只能把這個包袱，甩給陳二蛋。
李長斌說：“袁總指揮，我要找陳村長去談判的話，結果很可能會有兩種。”
“什麼兩種？”袁東凱心煩意亂，腦子短路，根本不在狀態。
李長斌說：“我們沒有訂單，只能倒閉。可是，秀水屯暖氣片廠，有大量的訂單，就可以盤活。如果陳二蛋願意做我們的分廠，那當然是皆大歡喜。可是，如果陳二蛋想要吞併我們……我就做不了主了。”
“吞併你們？他陳二蛋有這麼大膽子？”袁東凱啪地一拍桌子，“你告訴他，他只是個副村長！必須受我的指揮！秀水屯暖氣片廠，就只能作爲鄉暖氣片廠的分廠，這一點，絕對不能改變。”
“好吧。”李長斌點頭，“我這就去找他談判。”
被自家女婿罵得狗血淋頭的牛金鎖，大氣也不敢出，在接聽手機的時候，竟然跪下了：“袁總指揮，我混蛋，我不是人，我該死，你就是打死我，現在還是無法收場啊，嗚嗚，袁總指揮，我現在可怎麼辦啊！以後我就沒辦法在秀水屯呆了啊，嗚嗚……”
牛金鎖哭得那個傷心啊，他此時已經精神崩潰，神經都有些錯亂了：“袁總指揮，我現在就去投井自殺！”
“啊？別！”袁東凱反而嚇了一跳，“牛叔，你先冷靜一下，別去死。”
他竟然又勸了半天，意思就是讓他不要去尋死。
秀水屯的暖氣片廠工地上，廠房已經落成，機器設備和原材料，也已經到位，現場的工人們，正熱火朝天地忙碌着，陳二蛋也在現場指揮，竟然也是滿頭大汗。
“陳村長，鄉暖氣片廠的李廠長來找你了。”一個村民前來彙報。
“哦？他來幹什麼？不是來幫忙幹活的吧？”陳二蛋笑了，“行，讓他在廠長辦公室等我。”
十幾分鍾後，陳二蛋特意洗了把臉，來到廠長辦公室：“哎喲？李廠長，稀客呀！坐，喝茶。”
李長斌說：“我哪裏有時間喝茶啊，陳村長，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袁總指揮說了，要你們秀水屯暖氣片廠，做我們的分廠。”
“什……什麼？”陳二蛋一副‘耳背’的樣子，“你再說一遍？你是什麼意思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