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蛋閉目沉思,良久才說道:“據我所知,這種‘降’,叫做‘血屍頭降’,是類似於巫醫的一種古老而神祕的害人手段。能給你下降的人,應該傳自苗疆。中了這種降頭之後,子夜時分就會突然頭痛,最初很輕微,越來越嚴重,十日之後,血屍頭降深入腦髓,按照扁鵲的說法,就是‘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

    “什麼?這麼嚴重?我還以爲自已只是偶感風寒,有點感冒呢。”唐若雪嚇了一跳,“你小子該不會是蒙我的吧?”

    陳二蛋神情嚴肅地搖搖頭:“這可不是小事,我怎麼能隨意妄言?我估計,你今晚的疼痛,能達到頭痛欲裂,可能還要疼得打滾。”

    唐若雪到底也是個凡人,聽陳二蛋說得如此嚴重,頓時慌了神:“那怎麼辦?你有辦法治療嗎?”

    陳二蛋自信地點點頭:“幸好我注意觀察了一下,才發現了一點點端倪。要不然,我如果回了三江市,恐怕就把你的命給耽誤了。”

    “那你趕快想想辦法!”唐若雪不由自主地,就抓住了陳二蛋的雙手,一雙好看到極致的美眸,盯着陳二蛋,眼神中帶着幾分乞求。

    十點十八分,距離子時,還有四十二分鐘!

    她想起昨晚的頭痛,確實比前天更加地嚴重了,但過後自已又一切如常,也就沒怎麼在意。

    她心中暗自慶幸:幸好今晚特意等陳二蛋回來,這一切就是那麼湊巧啊。

    有陳二蛋這位大神醫在,也是該着了自已命不該絕啊。

    陳二蛋反手握住唐若雪的小手,發覺這雙小手竟然冰涼,不由淡定地一笑,在她柔軟而彈潤的小手背上,輕輕一撫:“雪姐,你儘管放心好了。就算閻王想要來收你這位大美女,我陳二蛋也要把閻王給打得落荒而逃!”

    “去你的。閻王怎麼會來收我?我又沒犯什麼大錯。”唐若雪嘴上隨意談笑,心頭卻十分地沉重:自已被人下了這種致命的血屍頭降?!是誰幹的?

    她已經在極力地回憶,在思考這兩三天來,都跟哪些可能害自已的人有過接觸,但思來想去,卻找不到一點的頭緒。

    陳二蛋微笑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正常情況下,好人總是會被壞人給害死。說什麼正義不會遲到,那都是蒙人的。你想想看,壞人處心積慮地去害人,好人沒有防備,不死纔怪。”

    “嗯。”唐若雪當然明白這種道理,“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去買什麼藥?或者送醫院?到底要怎麼治療啊?你就別賣關子了。”

    陳二蛋拉着唐若雪的那雙冰涼的手,讓她坐在了沙發上,他也坐在唐若雪身邊,輕鬆地說道:“雪姐,這種血屍頭降,雖然很厲害,但我還是有辦法治好的,你也不用擔心。只是這種血屍頭降,只能在它發作的時候,才能驅除,所以,我們兩個,需要慢慢地等。”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十點二十三,還早着呢。你不妨仔細想一想,三天前,你跟什麼人有過接觸?我是說,可能有嫌疑的人。”

    唐若雪陷入了思索之中,半天之後,還是沒有任何頭緒:“不想了,我確實想不到,什麼人會來害我。”

    陳二蛋說:“既然一時想不出來,就不用想了。早晚這下降的人,會自動浮出水面。”

    他認真地看着唐若雪:“雪姐,那你仔細回憶一下,第一次頭痛,是在什麼時候?”

    唐若雪說:“就是前天晚上,我平時睡得早,前天晚上有點小事,就睡得晚了些,洗了澡之後,還沒躺下,就突然一陣頭痛,當時差點暈倒,不過,幾分鐘後就不再疼了。我還以爲是自已太累了,或者是感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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