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小子,原來是你們的人?”滿是浮土的小院裏,血一道人靜靜地站在夜色之中,看着柵欄門外的八人,說話時的口音,有幾分川味。

    陳二蛋並沒有去推那個柵欄門,而是站在門外,看着黑暗中的血一道人:“血一老道,你把我們那位兄弟怎樣了?”

    韓成光等人,就試圖踹開柵欄門往裏面闖。

    陳二蛋一把拽住:“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血一道人發出一種無聲的笑,只看到他的身體顫動,也能聽到呼吸聲,卻聽不到清朗的笑聲。

    笑完之後,血一道人冷冷地說:“敢私窺本真人,他本就該死。你們這幫人,也是來找死的麼?”

    陳二蛋怒道:“血一老道,你身爲出家人,張口閉口就是要人死,要殺人,成什麼體統?”

    血一道人哈哈一笑:“本真人修的是自在道,隨意隨性,從來不理會世俗的什麼道德和體統。你們敢跟本真人作對,那就是罪該萬死。”

    講道理?這位血一道人壓根就不懂得講道理!

    血一道人的拂塵輕輕一甩,指向陳二蛋:“你這小子,還有點門道。知道本真人的柵欄門碰不得,哈哈。”

    他雖然在笑,但臉上沒有一點的笑模樣!陳二蛋的目光極其銳利,竟看得清清楚楚。

    韓成光幾人,頓時滿腦門子都是冷汗:原來柵欄門上還有門道哪!難道之前那個兄弟,就是因爲觸碰了柵欄門,纔會身死?

    這老道太邪門了!必須小心啊!幸好有陳先生在,要不然,韓成光這些人說不定會被滅團啊。

    於是,韓成光幾人都後退了幾步,警惕地拔出了砍刀和鋼管之類的武器,如果遇到有毒的東西,有武器至少就能不用手接觸了,也算是多了一層保險。

    陳二蛋說:“血一老道,你從奉天回來了,卻把白三成給扔在了東北,是你把他殺了吧?”

    血一道人冷笑道:“白三成就是個廢物!我的小乖被惹毛了,就把他給咬死了。哈哈!那就是一隻螞蟻罷了,死就死了,又怎麼樣?”

    韓成光等人聽得氣憤不已,恨不得立刻就把血一老道給宰了!但他們確實不敢輕舉妄動啊,一切都要看陳二蛋的眼色行事。

    陳二蛋的重要性,更加地拔高了。

    陳二蛋嘆了口氣說:“血一老道,我納悶的是,你爲什麼要害唐若雪唐總?”

    血一道人哈哈一笑:“怎麼着?你說的是那塊碧玉觀音像吧?原來那塊碧玉觀音,是唐若雪的?那她現在,是不是在四處求醫?”

    “嗯?”陳二蛋就納悶了,“血一老道,敢情你跟唐總沒有仇?”

    血一道人說:“當然沒仇,我就是看着那些城裏人,整天錦衣玉食,看不慣他們!恰巧白三成那裏有那麼好的溫玉,我說讓他送給我一塊,他竟然捨不得。哼!那我就讓溫玉的主人死掉!怎麼樣?你說的那個唐若雪,還沒死嗎?”

    “臥槽!”陳二蛋簡直無語了,這傢伙竟然是個仇富的狂人哪!原來是一段沒有原因的插曲?

    “牛鼻子!你特麼太不是東西了!就爲了這樣的理由,就敢來害我們唐總?你特麼簡直就是找死!”韓成光怒吼連連,手中的砍刀揮舞個不停,卻不敢闖進小院,他擔心小院裏會被血一道人佈下毒陣啊。

    “小乖,這隻螞蟻敢對本真人無理,是不是該死?”血一道人向着手中的一件黑乎乎的東西說道。

    “呱,呱!”那個黑乎乎象是烏鴉的東西,叫聲很難聽,應該是一隻鳥,卻不知道是什麼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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