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飯的白玉枝很利索地出來了,笑得花枝亂顫:“哎呀!是牛會計啊!快請進來,你還沒喫飯呢吧?正好,我打算去買只燒雞,給我家男人補補身子呢。”
她口中的我家男人,顯然已經不再是金老大,而變成了金老二了。
牛金鎖搖搖頭:“他玉枝嫂子,我叫金老二,是準備出去喫的,我請客。你去不?”
白玉枝連忙搖頭:“我去幹什麼呀!那都是你們男人的事。”
她揚聲衝屋裏喊:“兄弟!老二,快出來啊,牛會計請你喫飯呢。”
此時她再看金老二時,目光與之前也就完全不同了,只覺得金老二哪裏都好,越看越愛。
女人‘通往心靈的通道’,一旦被男人打通,那就等於俘虜了她的心。
金老二虎着臉出來了:“牛會計?你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
牛金鎖連忙笑着迎上來:“哪能呢!金老二,我是想晚上請你喫個飯,飯桌上咱們好好聊聊。對了,我湊了總共六個人呢,都是聯防大隊那邊的,你的老熟人。”
金老二稍一思索,便說道:“好吧,大家聚聚。”
酒桌上,以牛金鎖爲首的那些人,自然都是極力地詆譭陳二蛋,覺得陳二蛋霸佔了全村的村辦企業,許多事上太霸道了,根本不給他們好處,恨不得把陳二蛋拉下馬。
其實這些人也不動動腦子想想,即便是換了金老二掌權,也不可能讓他們這些好喫懶做的人沾上什麼光,甚至可能變本加厲。
但這些人就是覺得,如果自已能站在金老二一邊,等到金老二真的掌了村裏的大權,自已就是所謂的‘開國元老’,金老二肯定會給自已最大的好處。
第二天,白玉枝來叫金老二喫早飯,發覺金老二仍然光着屁股躺在被窩裏,不由自主地就在金老二的臉上,親了一口:“好兄弟,該起牀了。”
“我哥呢?”金老二睜開眼睛。
“他……早早地就去幹活了。”白玉枝的目光,有些躲閃。
“哦,我還不餓。”說着話,金老二就把白玉枝拽到了被窩裏,一番折騰之後,金老二這才發覺了什麼,“你身上這些淤青是怎麼回事?”
白玉枝試圖遮掩:“啊,沒……沒事。”但她的眼中,卻流出了淚水。
“到底怎麼了?”金老二輕輕攬住她,愛憐地問道。
白玉枝哭道:“你哥他昨晚賭輸了,輸掉五千多塊呢!把這月的工資都輸了!嗚嗚……我跟他理論,他還打我。”
“什麼?”金老二噌地一下坐起來,眼中冒火。
“哎?兄弟,你可別生氣,他是你哥啊。”白玉枝急忙拉住金老二,她當然知道,要論打架,十個金老大也不是金老二的對手,要不然,她咋能這麼喜歡金老二呢?
而且,金老二從國外帶來了不少錢,還有不少外幣,老值錢了。
女人愛財,完全正常啊。
金老二皺眉道:“不成器的東西!”
白玉枝摟住金老二,輕聲說:“好兄弟,我被他揍的次數太多了,早就習慣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不會放過他的。”金老二起身,打開自已帶來的那個高級拉桿箱,從裏面拿出來一疊外幣,“你去銀行兌換一下,就當這個月的零用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