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明代的鎏金御馬,也敢親自獻給蒼州一鳳胡老太,這個姓屠的女人,還真不是一般地沒腦子啊。”

    “那可不,胡老太家財萬貫,象這種明代的品相一般的文物,拿來當飯碗都還嫌難看,這小女孩太過分了。”

    “買不起好東西,就不要拿這種垃圾貨出來現眼了。”

    “哎,這女孩真是臉大哦。”

    “我就不明白了,難道大家不知道,胡老太最喜歡收藏的,是唐三彩麼?”

    “明代和唐代,好象差了很多年哪!哈哈。”

    “我要是屠經緯啊,就直接拿起這個狗屁的‘鎏金御馬’,直接往外扔了!有多遠就扔多遠!”

    “這下子,胡老太太肯定不高興了。”

    “是啊,能高興纔怪。”

    “喂?屠經緯,趕緊滾出雅間吧!這裏不太適合你。”

    而此時的陳二蛋,捧着那件鎏金御馬,當作寶貝似的,在胡連鳳的眼前,將鎏金御馬緩緩地轉了兩圈,以作展示。

    大家就更加地不明所以了:“這年輕人傻氣十足啊。”

    “嗯,明代的鎏金御馬,再怎麼貴重,也就是垃圾貨罷了。”

    “難道讓胡老太太多看幾眼,還能長出一朵花?”

    “這倆年輕人肯定是精神病院出來的,鑑定完畢。”屠經緯可是能清楚地聽到這些不屑的議論啊!她此時的鼻尖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陳二蛋這是在搞什麼名堂啊!別把胡老太太給氣壞了就行了。

    王保虎的眼神極其銳利,盯着陳二蛋,他已經暗暗地提聚起了功力,以免陳二蛋會暴起傷害老媽胡連鳳。

    就在大家以爲胡連鳳不會收下這件鎏金御馬的時候,大家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胡連鳳竟然從陳二蛋的手中,接過了那件鎏金御馬?!然後,緩緩地把鎏金御馬舉起,查看鎏金御馬的底部。

    陳二蛋大聲說:“各位,胡老太太果然深具慧眼,一眼就看出了這件鎏金御馬的祕密。”

    這句話,可是等於把剛纔說風涼話的人,全部罵慘了:你們這些人根本就是瞎了眼!人家胡老太太纔是有慧眼的人!

    王保龍弟兄兩人,其實啥也沒看出來,但他們久歷風浪,當然不會露出‘我也不懂’的神情,只是安靜地站在胡連鳳身邊,等候接下來老媽怎麼說。

    胡連鳳當然也是個老江湖,她只是看了幾眼之後,自已確實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便遞給了陳二蛋:“那就請展示一下吧。”

    屠經緯的腦子,此時有些打結:陳二蛋,你現在要是再不出彩,咱們這蒼州之行,可就完蛋了!想要得到萬年何首烏,就更難了。

    陳二蛋點點頭:“胡老太太,您既然已經看穿了,我就幫您展示一下。”這話其實就是暗中捧一下胡連鳳而已。

    然後陳二蛋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拿出了一柄削鉛筆用的小刀!

    王保虎立刻警惕起來,小刀雖小,也能傷人啊!他悄悄地將胡連鳳護在身後,審視着陳二蛋的動作。

    胡連鳳卻將王保虎往身後一拉,微笑地看着陳二蛋。因爲她的直覺告訴她,面前這個年輕人,並沒有危險的氣息。

    “他這是要幹什麼?”

    “削鉛筆麼?”

    “難道要演小品?”

    “肯定是故意出什麼醜吧?”

    “哎,現在的年輕人,爲了出風頭,什麼都做得出來啊。”

    陳二蛋不顧別人的議論,就在現場,左手托住那件鎏金御馬,右手執着那柄小刀,以極其利落的手法,竟然將小刀在鎏金御馬上,開始刮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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