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乾脆就把白一指請了過來,讓他親自查看陳二蛋的治療效果。

    白一指查看了之後,因爲陳二蛋已經把銀針拔除,他看不出陳二蛋是怎樣鍼灸的,但是,錢氏兄弟之中這位弟弟此時的情況,可不是能裝出來的!

    白一指來到弟弟身旁,認真查看了一下弟弟的臉色,然後又拿過弟弟的腕脈,這次不是用一指診脈了,而是三指都用上了,然後白一指臉上的肌肉,就開始跳動!

    陳二蛋緩緩地說:“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使用的藥效,也許猛了一點,但現在能去除的傷雖然效果顯著,但到了後期,就稍微慢一些了。”

    白一指足足花了兩分鐘,才診脈完畢,然後他臉上的神情怪怪的,站了起來,後退一步,竟然直接一拱手,就跪了下去:“師傅在上,白一指向您行拜師禮了!”

    然後他趴在了地上,咚咚咚,竟然開始磕響頭!

    “哎?白老先生,你別這樣!”陳二蛋過去攙扶白一指的動作,看起來是慌慌張張,其實卻故意走得很慢,否則,以他的武功,如果真心阻攔的話,白一指根本連一個頭都磕不下去!

    譁……現場頓時一片大亂!

    圍觀的江湖豪客們,全都睜大了眼睛,看着一個白鬚白髮的老頭,向一個年輕人磕頭!這種場面,可是他們平生僅見!

    “哇!白一指竟然認輸了哎!”

    “我的天哪!這年輕人就算從孃胎裏就學醫,也不可能比白一指老先生厲害啊!”

    “難道我出現幻覺了嗎?白老先生怎麼能認輸呢?”

    “你沒有看錯,白老先生確實是在磕頭呢。”

    王佩雲也沒有想到,這位白一指老先生,還真是可愛,居然真的說到做到,二話不說,就給陳二蛋磕頭了!

    “白老先生,快快請起。”陳二蛋一直等到白一指磕足了三個頭之後,才扶起了他。

    陳二蛋確實是故意的,因爲他要讓白一指爲剛纔的倨傲付出代價。

    白一指滿臉的難以置信:“陳先生,是我白一指見識淺陋,小看了天下英雄,我確實是有眼無珠,不識泰山哪!陳先生,我能不能請教一下,你治這個傷,到底是用的什麼辦法?”

    王佩雲說:“白老先生,你完全可以觀摩一下嘛。”

    白一指說:“可是,陳先生已經治療完畢,我還怎麼觀摩?”

    王佩雲頓時就笑了:“那邊不是還有一個錢氏哥哥麼?”

    “哎呀!對啊!陳先生,我白一指請陳先生爲錢氏哥哥治療。”說着話,白一指抱拳拱手,一躬到地,神情極度恭敬。

    “老白頭,你也不用這樣,我爲哥哥治療就是了。”陳二蛋來到了另一邊,取出自已的銀針,就爲錢家哥哥,開始鍼灸。

    白一指目不轉睛地盯着陳二蛋的手法,然後就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不會吧?這是九陽回春針法?已經失傳的九陽回春針法!這種神奇的針法,只在古籍之中,有所記載,但語焉不詳,我現在看到的,應該就是這種神奇的針法。”

    然後他看着陳二蛋那熟練至極的奇奧手法,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斷地抹額頭上的冷汗。他努力地觀摩着陳二蛋的手法,希望能通過陳二蛋的治療,能將這種神奇的針法,記個大概。

    但直到陳二蛋施針完畢,他發覺自已也沒能完全記住,以白一指的眼力,他看得出來,陳二蛋紮上的每一針,都有着非常深奧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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